陈国的君臣,此时围绕在大殿之上。
陈王刘裕此时高坐于王座之上,而底下正是他的得力大臣。
“大王,如今赵楚两国大战,楚王李恒为了和赵国决一死战,已经将楚南的大军近半数抽调走,如今楚南空虚,正是我国出兵攻打楚国的最佳时机。”
先站出来开口的人正是御史大夫司马朗。
他胡须抖动,剑眉锋利,一脸义正言辞的对刘裕说道。
刘裕坐在王座之上,对于司马郎所提出的事情,他非常心动。
“先王在时,就时常对寡人说,楚南三郡是我陈国必争之地,先王要我永远不要忘记,但凡有机会一定要拿下。”
司马朗看到刘裕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他心里面非常高兴,以为此事应该可以很快促成,到时候就可以让陈国拿下楚南三郡,拿下这个通往中原的门户。
你也不枉他奋斗半生。
“王兄,咱们陈国前几年刚刚平定南边的蛮夷,去年有和诸国灭秦,都没有半天的安生日子好过。”
一道慵懒的声音传入刘裕的耳底,司马朗脸色一滞,他知道此人是谁。
陈王之弟刘殇。
哼,这刘殇真不愧是纨绔子弟。居然如此的鼠目寸光,幸好大王与我的心思一样。
司马朗刚刚庆幸刘裕和他的想法一样,结果就听到刘裕对着刘殇说道。
“嘿嘿,没想到你居然对这种事情也有看法。”
“刘殇,说说你的想法!”
司马朗没有想到刘裕居然给刘殇说话的机会,而不是直接训斥他。
这让司马朗的内心升起的一丝不安。
而刘殇则非常的光棍,他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话,这也是让刘裕非常放心的一点。
“王兄,我就是不想打仗而已,这打仗有什么好的,死那么多人换来的土地,咱们陈国缺土地,那南边多的是土地。”
刘殇是个纨绔子弟,就喜欢耍鸟斗蛐蛐,可他话糙理不糙。
算是说到了刘裕的心坎处。
司马朗看到刘裕流露出犹豫的神色,于是赶紧劝说道。
“大王,那南边的土地怎可和中原的土地相比,南边都是蛮夷,难以教化,我陈国只有入主中原,方可实现王霸天下的目的。”
司马朗苦口婆心,刘殇并没有出言反驳,他只是不想打仗而已,既然司马朗死活都要打仗的话,那就随他去好了。
反正要打仗的时候,他是肯定不会冲到前面的。
刘殇撇了撇嘴不再说话,而刘裕却低头垂眉,并没有马上回复司马朗。
“大王,此事已急速决断,切,不可有半分拖延啊,大王。”
司马朗脸上写满了急迫。
“这……”
刘裕支支吾吾却没有立马回答他。
反倒是一旁的相国王仲轩开口了。
他低头垂眉,一脸慈祥善目。
“嘿嘿,御史大人,古话说得好,兵家,乃国家之事生死要事,怎可随意下决断!”
“相国大人,我……”
听到王仲轩此番言论,司马朗刚想开口辩解,却被他直接堵住。
“御史大人,与楚国开战关系重大,务必要反复斟酌,才能够下达王令,你如此急迫想要大王答应,我不是收了赵国什么礼物?”
“那怎么可能!”
司马朗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眼前的王仲轩倒打一耙,诬陷自己,收了赵国的礼物。
“既然没有收赵国的礼物,那就更不应该催促大王下达命令,国事必须要反复斟酌,与众大臣商议之后,才能够做到尽善尽美。”
王仲轩说话滴水不漏,这让司马朗吃了苦胆,一般有苦说不出。
现在他不能够表现的非常着急,毕竟真的很着急的话,岂不是正好吻合了王仲轩的说法。
见王仲轩出来帮自己解围,刘裕也给了司马朗一个台阶下。
“司马爱卿,忠心报国,寡人是看得见的,他绝对不会收取他国的财物,不过此事确实事关重大,寡人需要反复斟酌才能够下达王令。”
刘裕给了司马朗一个台阶,司马朗也只能够顺着台阶下去了。
“大王圣明!”
司马朗拱了拱手,随后朝会就此结束。
朝会大臣散尽,而当司马朗要走的时候,却被王仲轩喊住了。
“御史大人请留步!”
司马朗看到王仲轩喊住自己,他原本不想留下来,所以想继续前进,却没成想王仲轩虽然人老,但身手灵活。
一眨眼之间便堵在了司马朗前进的路线上。
司马朗深深的吸了口气,随后他一脸不耐烦地看向王仲轩。
“相国大人,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为何要为难我呢?”
王仲轩是个人精,他听到司马朗这埋怨之言,当即便知道司马朗还在埋怨自己坏了司马朗的好事。
王仲轩面露苦色,随即笑着说道。
“司马大人,你对大王苦苦相逼,又是何苦呢?大王当时根本拿不定主意,你却让大王下令攻楚,兵家大事可不是儿戏,要不是我出手解围,今日你就得被大王训斥当场,弄得个不欢而散。”
听着王仲轩的分析,司马朗不以为然。
“大王明明对于攻打楚国非常有兴趣,而你却说大王为难,分明就是你们这些奸臣收了楚国的礼物,替楚国说话。”
看到司马朗对于自己的善意不理解,王仲轩并没有生气。
“司马大人,大王对于攻打楚国确实有兴趣,然而大王子时还没有拿定主意,你这样逼迫大王,反倒不是美事!”
王中轩所说的没有错,然而司马朗却狠狠地甩动袖子。
“哼,忠言逆耳,良药苦口,大王既然身为国君,就应该明白这样的道理,现在赵楚对决正是我陈国出兵的最佳时机,若人人都像你们这样,做事顾头顾尾,那陈国何时才能够入主中原,称霸天下。”
司马朗一把推开王仲轩,随后拂袖而去。
并且对着王仲轩高呼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请相国大人不要追上来了。”
王仲轩望着司马朗的身影,摇了摇头。
“是个忠臣,也有本事,就是不懂得进退之道,又是个牛脾气,过刚则易折呀。”
镇长听了,顿时轻吁了一口气,一众乡绅也都一个两个心里大石头落地。当即,马屁不要钱似的竞相拍了过来。.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厉害!”
“……”
“九叔就是咱们任家镇的定海神针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议……”
一众乡绅拍马屁的功夫,当真是超凡脱俗,一个两个,张口就来,好像都不用过脑子。
“唉……”
九叔却是微微叹息。
“怎么,九叔,难道这件事还有什么隐患不成?”
镇长见了,心里一沉,连忙问道。
“是啊,九叔,这……该不会还有什么变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乡绅,也赶紧追问。
由不得他们不谨慎。
这事,终究是关系到他们的身家性命。
“各位误会了,这件事解决的很是彻底,只是……贫道没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黄宅上百条性命。
贫道当面,却无法拯救,当真是心中有愧。黄百万父子,也是遭了这孽畜的毒手,贫道同样是无法拯救。”
九叔叹息一声,面色沉重。
“诸位,这件事并不能怪我师兄的,人力终究有尽。那为祸的孽畜,乃是一尊准邪神,这种级别的存在,实力单打独斗,甚至比我等修道还要强上一些。
从他们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