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另外两人好奇的眼神,高跃解释了一番——他和冯依馨是游戏里的好友,平时在线上聊的不错,而且昨天两人已经在线下面基了。

这下有好戏看了,刚刚还在被高跃调侃的林景澜迅速反应过来,十分嘴贱的说:

“是挺巧,你们俩送我的礼物都是粘贴复制来的,区别只有颜色和大小的不同。”

两人提来的水果分别是:苹果,香蕉,柚子。

啊!!!

即使脸皮厚如冯依馨,内心也尖叫如土拨鼠。

好在这时他们听到陆清越让他们过去吃饭的声音,简直宛如天籁。

几人落座,陆清妍看了一眼餐桌上那几道色香味聚全的菜品,有些过意不去的开口:“不好意思,还让客人做菜。”

中国人讲究客随主便,都是主人先趁客人还未到就买好菜做好饭,哪有反着来的道理?

林景澜在国外吃了好几年高跃做的饭,俩人又是铁哥们,所以他理解不了陆清妍现在的心情。但他十分上道,用公筷给陆清妍夹了菜,然后将其放到高跃面前。

“那能怎么办?你弟做饭,跟西餐似的分层次:全熟、五分熟、三分熟、还有像沙拉一样全生的,关键还是同一锅出来的,我只好找个会做的人来弄了。”

这话说的,还真欠打。

不过倒是实话。今天中午,林景澜就是被那一桌子不知道几分熟的菜给吓傻了。

平时陆清妍会在上班前将他们的午餐提前做好放冰箱,但今天她跟冯依馨约好吃晚饭,家里又没有足够吃两餐的菜,就偷了一次懒。

高跃提起公筷给冯依馨夹菜:“嗐,我都习惯了,我和这家伙在国外的时候都是我做饭。”

他有一口标准的东北口音,听起来十分的亲切。

秦始皇当年统一文字时没有将方言也一起统一也许是好事,要不然就感受不到各个地方的语言文化了。

“真的?”冯依馨很惊喜,她原先觉得这人幽默风趣,而且长得人高马大的,很有安全感。没想到他连饭都做的这么好,如果他们以后的相处和谐,那她岂不是赚大了。

她表示很满意。

“嗯!而且我在国外的时候不仅给人做饭,还得给狗做饭。”高跃怨恨地看着林景澜,向在坐的其他几个人告状。

“你们敢相信吗?这家伙在国外太孤独,养了条狗,结果他太忙没时间,狗是我给带大的。”

噗……

这就过分了!

几人聊的很是投机,只有陆清越捧着碗,看着两位哥哥,有些伤心的没说话。

他跟林景澜结成同盟,可同盟军只给他的暗恋对象夹菜。他跟高跃差点拜把子成兄弟,但这兄弟也只给自己的面基对象夹。

他的表情十分落寞,孤独寂寞感异常明显,他大概就是哥哥们口中的那只狗吧!

陆清妍看了一眼高跃,这人倒是挺会来事儿。

她问:“那你们俩人都回来了,狗呢?”

聊到这个问题,高跃似乎有些伤感,他说:“去年得肠胃炎死了。要不是它死了,我都赖得陪这厮回国。”

高跃对那狗的评价似乎挺高,至少比林景澜高。

在兄弟的眼中,你不仅狗,有时还不如一只真狗。就好像,俩人一起走在马路上,遇到一条狗,那么那条狗一定和你旁边兄弟重名。

比可口可乐都可喜可贺。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已经取代了那只狗的地位?”

好兄弟是用来干嘛的?当然是用来控拆台的。林景澜是个腹黑大魔王,决定先损高跃一把。

但这家伙和冯依馨保不准还有后续发展的可能,他得先留着这条线。铺平了理顺了,浇上沥青,拌好水泥,以后或许还可以为他的爱情铺成一条康庄大道。

不对,他爱情的路自己会修,高跃至多是一个辅助。

甚至连辅助都算不上,他只是买新衬衣时多给的那个扣子而已。暂且先收着,到时候若是派不上用场,就可以直接丢了。

林景澜这么说,高跃也不生气,还笑嘻嘻的说:“你看看你这人,从不进厨房,实在迫不得已只能靠外卖度日,但甩锅可在行了。”

几个人乐呵呵的聊天,你给我夹菜,我替你盛汤,自动屏蔽陆清越。

就像那些泡在麻将馆里的人,在桌上摸牌的四个,才是一国的,其他任何人都是多余。这个时候的陆清越,只配静静的坐在旁边看,是没有资格说一句话的。

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不是说食不言,寝不吗?你们现在是在干什么?

陆清越看了看正在说笑的几人:快乐是你们的,我什么都没有。

饭后,四个同龄人转身去客厅继续闲话家长,徒留陆清越一个人打扫现场。这大夏天的,不用开空调,陆清越已经找到了让热茶速凉的一百零八种方法。

“在这里住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弟弟这么勤快。”

林景澜腰伤还没好,他侧着身子靠在沙发上,慢悠悠地说。

陆清妍递给他一个抱枕,让他靠的更舒服一些,开口挖苦体力劳动者:“他可能被某种邪物附身了吧,别担心,明天就好了。”

你们说我坏话的时候就不能背着我点吗?餐厅和客厅距离多远你们心里没点数吗?

这样直来直去的,而且又说的这么大声。我反驳吧,对不起观众,不争辩吧,又对不起自己。求求你们了,扔一个健达奇趣蛋给我吧,我把碗洗干净后就自觉地躲到墙角玩,保证一点儿都不打扰你们。

几人聊了一会儿,提议玩扑克,又考虑到陆清越还是一个大学生,便玩起了抽王八。

这个游戏很特别,先将扑克牌中的大小王拿出来,然后几个人依次取牌直到取完。玩家将手中的对子抽出不用,再由牌少的人抽上家的牌,配成对子后再次放下,谁手中先没牌谁先赢。

大家拟定了规则,输的人贴纸条。

后来,不开心的人从陆清越变成了高跃,因为他脸上贴的纸条最多。他郁闷的无以复加,在心仪女生面前丢面子这事谁能忍?

他回到家后越想越不对劲,雅典娜似乎从古希腊跑到他的脑袋里,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立刻给林景澜打电话:“你在玩游戏的时候,是不是算准了我手里有什么牌?”

最近一直在修养的林景澜白天睡的太多,有的是时间逗他:“是啊!”

“那你是不是故意让我输?”

“不是,我是想让陆清妍赢。”

林景澜脑子聪明,观察能力也是数一数二,他将每个人手中的牌都算的清清楚楚。

玩游戏的时候,高跃是他上家,陆清妍是他的下家。每每他从高跃那里抽到陆清妍想要的牌,他都作弊不出,让陆清妍抽。这样,陆清妍赢面就大的多。

……果然,在女神面前,兄弟一文不值。

“你作弊。”

林景澜十分大方的承认:“是,但你是怎么猜到的?”

高跃更气了,说:“你别忘了,我高考数学可是145分,不差的。”

听到高跃气急败坏的声音,林景澜更开心了,这妥妥的一出学霸掉坑记啊!

高跃那个后悔啊。他错了,他就不应该交这个朋友,不应该当他的下属,不应该打这个电话。

最后悔的是,刚刚他应该用微信文字联系这个畜生的。

那样他明天开会的时候,一定会‘很不小心’地将他俩的聊天记录投屏,让全公司的人看看这位老板的嘴脸。

林景澜这张脸一直是他们公司的活招牌——太好看了,好多新入职的女生都想追。

但现在,高跃觉得加一个字和减一个字意思真的差好多。

比如,之前他对公司的女职员说,你看看我们老板的脸,别人会立马会想到什么超级帅哥,行走ps范本等词语。

但你看看我们老板的嘴脸,这意思就完全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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