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一袭明衣在黄叶落尽的深秋,苍白的面孔,无比的令她熟悉。.

“你走吧,朕放你走。”

他沉稳的嗓音中不知携了多少的苦痛。

一口鲜血从他那苍白干燥的唇中吐出,霎时间染红了他的明衣,伴随着他的剧烈咳嗽,很快有一口鲜血吐出。

“不要,我不走了,你别丢下我,你别丢下我!”沈巧言上前紧拉着那人冰凉的手。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在静谧的深秋中一遍遍的传荡开去,听得人心颤。

沈巧言早已泪流满面,撕心裂肺的叫喊,哀求挽留。

“君泽辰,不要,不要死,我不准你死,不要...不要丢下我...”

可惜,一切都没有用。

鲜血渐渐染红了地上的黄叶,那人直直的向后倒去,眸光中空无一物,却满是痛苦之色,极像是绝望了。

“不要!”

沈巧言紧拽着那人的手,不想一阵大风拂过。

那人的身体竟瞬间化作尘土随风逝去,就连同那只被她紧拽的手,也在沈巧言掌心中变成了一抷黄土。

“不!君泽辰!”

是夜,寂静的银月倾泻整片南风疆土。

子胤紧蹙着眉头凝视着沈巧言紧闭的双眸,她那一声触及心灵的吼叫在耳边一遍又一遍回响。

不知何时,沈巧言松开了子胤的手。

她卷着被褥,蜷缩成一团默默的流泪。

子胤抬手顺了顺她的背,他的眸光中复杂一片,面上也是难以言喻的复杂。

没过多久,还在熟睡中的沈巧言就笑了,笑得很是痴傻。

子胤紧蹙的眉头又深了几分。

这狗子怎么一会哭一会笑的?

不管怎样她笑总比哭好。

子胤松开了眉头,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随着身后的月光渐渐淡去,一丝微弱的晨亮钻进屋内。

子胤收回了那只替某人顺背的手,起身正要离开,余光却瞥到地上那块被某人紧抱的木头。

那头的一侧是光滑木身不错,可另一侧却是雕刻着数个生得不错的人像。

子胤眸色一变,捡起那地上的木头仔细端详了一会。

那块木头的另一侧竟没一个人像是他,反倒却细致的雕刻着他的故友白骁,还有许多未曾识得的人像。

“哈哈...小美人...你往哪里逃呀...”沈巧言裹着被褥奸笑道。

此时的子胤脸色一冷,拿着那块被沈巧言苦苦雕刻了几日的木头,便毫无声响的就离去了。

而沈巧言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美梦中有许多美男作伴罢了。

子胤一袭白衣在风中一甩,他面上那是无比的寒冷渗人,银色的发丝在风中乱扬。

他手中紧紧的捏着那块手掌粗的木头,方出门口,便遇到了晨起烧柴火的宫人。

他眸光中浸满冷意,如寒冬的尖冰。

“给本王烧了它!”

一把冷怒语气的沉冷嗓音在微亮的半空响起。

一块木头被扔到那烧柴宫人的脚边。

那烧柴宫人手中扛着柴火,看着脚边的木头,又看了看已经走远的一袭白衣。

他愣了愣。

那个是太子殿下?

宫人扛着柴火又看了看屋门被打开的小柴屋。

那不是二狗子的破屋么?

太子殿下怎么会从那里出来?

宫人丢下手中的柴火,拍了拍手臂的碎木屑。

他弯腰去拾起地上那块木头一瞧,面上更是茫然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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