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场王者归来,元晚河把自个儿府里的家底都掏出来了。.马车是她母亲玉廉长公主的行头,在库房里吃了十年灰,翻修花了一百多两银子。侍从不够,连厨房里的伙计都被拿来充数。还借了外债,马是跟白晴租的,一天十两银子,元晚河心疼得差点跟他打起来。

下那么大血本,是为了一个气场。

好歹现在也是皇跟前的红人儿,新任的东大营主帅,各种光环布灵布灵的,来仙伶馆的这些尊客,谁的风头能得她,所以气势绝对不能输!

仙伶馆不简单只是个男馆,仙伶馆里也有政治。

“吁——”快到仙伶馆门口时,车夫拉紧缰绳,想让两匹马停下来。可那两匹西疆马本来是战马,脾气不大好,被人用来拉车更不爽了,所以并不肯听车夫的,眼看要到门口了,还怒气冲冲地往前蹦哒。

车夫一着急,用了狠劲儿,把缰绳猛地往后一扯,两匹马被勒得嘶鸣起来,前腿离地,人立而起,一下子把车夫给掀下去了。

马车剧烈摇摆了两下,晃晃悠悠往一边倒去,五六个侍从拼了命顶住,才终于避免了一场翻车事故。

好在两匹马较懂得适可而止,下马威给够了很快平静下来,打着响鼻,懒洋洋地睥睨着那些愚蠢的人类。

元晚河整个人被晃得很懵逼,从马车里出来的时候还晕着,头的华胜也歪了。其实她从来不戴华胜,这次也是临时花重金赶制的。为了气场嘛。

小粒儿把她扶下车来,她身子一歪扶着辕木,又吐了。

自从服用斩忧丸以后,元晚河胃口不好,吃不下东西,还经常容易吐。热心的小粒儿找大夫强行为她诊过几次脉,没身孕,真的。

这回吐在仙伶馆门口,本来营造得好好的气场,一下子输了大半截。

仙伶馆门前的小厮也很困惑到底发生了什么。好端端地,十几个护卫追着一辆大马车撞过来,差点酿成车祸现场。好不容易平静了,里头的人一下车开始吐。

踢馆也不带这么踢的。

直到有一个小厮认出:“哎哟,这不是百乐公主么!”

哦,既然是百乐公主,那见怪不怪了……

她哪次出现,哪次不搞点事?

虽然很不乐意接待这位葩,但人家现在正得圣宠,面子还是要给得足足的。

小厮们赶忙前,又是捧又是围,把还在晕乎的百乐公主接进馆。

这次也不敢把她安排在廊下了,直接迎进里厅,楼,找了一处精致安静的包厢。

胖管教梨花妈妈迎来,脸的白肉堆起一个很油腻的笑:“公主殿下,头回光临蔽馆,想怎么快活?”

头回光临?嗯,算是吧。骑着毛驴来的那次,算是微服私访。

元晚河靠着贵妃榻,懒洋洋地问:“你们有什么让人快活的东西?”

“男人和酒。”

“都要。男人多来几个,本公主好好挑挑。酒么,要凉水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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