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尔魏尔伦潜入了任务目标的房间。
一男一女正在床上抱作一团,不时发出嗯啊的声音。
金发的少年手都抬起来了,但是又好奇地暂停。
【他们在干什么?】
又看了一会儿。
【一点美感都没有,赶紧解决掉吧。】
魏尔伦想到了他曾经吃洋梨时差点咬到的两只肥肥的虫子。
一样的白花花,一样的扭在一起。
不开心。
【但是还是要问一下,亲友说最好从他手中得到更多的资料。】
“啪”的一下打开灯,刺眼的白光惊吓了愉悦中的两人。
“乔伊泽伊先生,初次见面,我是来杀你的。”
金发的少年谨遵刚学到的一套礼仪,假面微笑。
男人似是愤怒似是惊恐的指着少年,女人尖叫了一声却又戛然而止。
有什么无形的力量压着他们的喉咙不能说话。
魏尔伦是走的窗户,这个地方的守卫较少。
即使只隔着一扇窗,魏尔伦在不开缝的情况下也无法听到屋内的动静。
这里隔音的很。
只要没有太大的响声,外面的守卫异能力者就察觉不到。
“我想问一些问题,先生。”
金发少年脸上依旧挂着微笑,人偶一般。
……
金发少年心情不错地离开了这里。
留下了满地血污残肢和一具完整的女人的尸体。
还有一枝出任务路程中顺手折的白桦树枝。
“亲友,我问到了很多东西。”
当金发少年回到兰波身边时,阿蒂尔兰波被吓了一跳。
少年身上满身血渍,触目惊心。
“保尔……你怎么……?”
兰波仔细辨认,发现少年完好无损。
松了口气,“不是受伤了啊。”
魏尔伦笑:“需要任务对象的血。”
兰波:“不是只有暗杀吗?怎么搞成这样了子?”
“因为我问他问题,他不回答,所以我把它削开了。”
金发少年笑得毫无阴霾。
“亲友,这个方法特别好用!总有一块削下来他会回答的!”
现在是凌晨,可能是因为没吃早饭的缘故吧,阿蒂尔兰波感觉自己有些头晕。
【不、保尔……这样不可以……】
【你怎么歪了……?呜呜——】
……
兰堂醒来了。
被梦中的心悸吓醒的。
“保、保尔,你……”
天生便对孩子抱有善意的兰堂感觉心中有疙瘩了。
“保尔的心理状态……”
“我是怎么解决你的认知问题的……?”
兰堂努力回忆,但发现自己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感到沮丧极了。
【但是现在保尔的状态看起来不错,或许已经纠正过来了?】
长发的男人试图安慰自己。
【但是保尔对我的态度一直都是这样啊……】
【难道要让我去观看他杀人的时候去证实一下吗?】
内心的担忧与无奈又溢满了。
“又”……?
感受着熟悉的内心情绪,以自己去揣测自己的心理的兰堂不情愿的发现真相。
【好像……并没有解决。】
……
【魏尔伦先生的思想异于常人,没有塑形的人生价值观念,做事全凭心意。】
【且他的自主意识很强,最温和也最有效的方式就是家人的潜移默化。】
这是一名知名心理医师的医疗报告。兰堂突然想起了这句话。
兰堂:“……”
更糟糕了!
……
“亲友!”
金发青年一把推开门,喊着屋主人的称呼。
看到自家亲友缩在被子里捂脸。
听到声音,兰堂赶快理了理思绪,使自己清醒点,把被子从头上拔下来。
“保尔,你……”
兰堂看到了金发青年的嘴角有些拉平,似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敏锐的嗅觉让兰堂闻到了一丝血腥味。
魏尔伦杀了人,并且影响了心情。
那一瞬间,兰堂记起了梦中的后续剧情。
……
回家的路上,兰波一直在想怎样了解一下魏尔伦的心理状况。
先从相关的事情引入一下?
“保尔,可以说说任务过程吗?”
金发的少年正在擦拭身上的血迹,闻言点头:“好的,亲友。”
“我刚从窗户进去的时候,他和另一个女人在床上扭在一起。”
阿蒂尔兰波被喝进口中的水呛住了。
“亲友?”
“我没事……保尔继续。”
“哦,然后我有点好奇,就看了一小会儿。真的好丑,就像两条虫子。”
兰波:你还看了一会儿!!!
兰波:不对……虫子?
“虫子。”
“嗯。”金发少年严肃点头,神色带点不愉,“像我以前吃洋梨时遇到的那两条,好讨厌。”
兰波:“……”
长发如瀑的黑发少年,想了又想:“保尔,你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吗?”
魏尔伦:“他们在干什么?”
“……一种非常私密的事……下次保尔再遇到,不要旁观了。”
魏尔伦:“私密的事?很特殊吗?”
魏尔伦筵席他一贯的好奇作风开始问问题
兰波很严肃的说:“是的,那是只有爱人之间才可以做的最亲密的事,所以保尔以后不要看。”
“那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额……”兰波卡了。
这个时候就不能不这么好学吗保尔!
看着金发少年充满好奇的淡蓝色眼眸,兰波纠结着。
【保尔今年算起来……也不到一岁吧?】
【我真的要和他讨论这种性知识吗?】
【但是万一他不知道被别人随便带偏了……】
【唔啊——】
……
最终,兰波回家恶补了一夜的生理知识(其实主要是给自己的心里做建设),第二天,正正经经的给魏尔伦上了一堂人体构造课。
魏尔伦:亲友的心跳又快了。难道真的跟亲友说的一样,是正常现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