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牙齿痛。”

严铮呲着嘴,两个食指分别指着左右虎牙。

“是不是上火了?”

我一手抬起他下巴,一手用手机打开手电筒照了照。

牙龈的红肿有些明显。

“没有吧。”

严铮看起来病怏怏的,靠在我肩上,精神萎靡。

我探了探他的额头,还好,应该没有发烧。

“我去找找消炎药,你等会儿。”

我把他的头挪到沙发椅背上靠着,起身去找药箱,顺便倒了温水回来。

“严铮,把药吃了。”

我坐下,将水杯和药片送到他面前。

他稍稍一低头,便从我手心吸走了药片,然后压着杯沿抿了一口水。

“哥哥,我已经洗过澡了,你抱我回床上可不可以?”

严铮半眯着眼睛问我。

我感觉他是不是疼得迷糊了,真的以为自己是个十来岁的小孩儿。

“我抱不动你,严铮。”

不是哥哥不想,关键是你叫我爸爸都不行啊。

“对噢,我已经是大人了。”

严铮伸手抱住我,下巴搁在我肩上。

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原因,他变得有些娇气。

“那哥哥今晚可以陪我睡觉吗?”

随着他说话,我肩膀上传来渐轻渐重的触感。

很痒,我很想耸肩。

“好,那你乖乖喝了水去床上睡觉。”

严铮偏了偏头,鼻息喷洒在我脖子上。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糟糕的感觉。

不会是……

发情期到了吧。

我赶紧推开严铮,他在我肩膀上多停留一秒,我脖子受伤的危险就多一分。

上一次被标记的恐惧感再一次笼罩在我心头。

“快去床上。”我轻声说。

严铮的床靠墙放着,他上床后自觉地睡在靠近墙的一边,给我腾出了位置。

幸好这个月上的是白班,奔波一整天,这个时间点虽然还早,但我也能睡着。

我躺了下去,用遥控关掉了所有的灯,房间里一片黑暗。

我买的枕头都很长,刚好是单人床的宽度,严铮顺着枕头凑过来,额头抵着我的肩膀。

“严铮,要不我们去看医生吧?”

我不太放心。

“不要。”

严铮嘟囔着,带了些许的鼻音。

“那你要是不舒服就叫我,听到了吗?”

我的头侧过他那一边,跟他讲话。

“嗯。”

他应了声,同时前臂搭上我的肚子,手掌垂在我另一侧的腰际。

我下意识想推开他,手都碰到他手腕了,还是忍了回来。

算了算了,病人是会变得比较粘人的。

晚上我睡得并不安稳,可能是我认床,也可能是严铮抱着我睡我不习惯。

半梦半醒之间,我发现严铮贴着我的手臂温度烫得吓人。

我一只手撑着床坐起来。

“严铮?”

我摇了摇他,他没有回应我。

果真是发烧了。

我赶紧抄起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拨给隔壁的张张,告诉他严铮发烧的事情。

不到两分钟,我家门铃传来急促的响声。

我刚换好衣服。

用遥控开了门后,张张很快冲进房间,二话不说先测了严铮的体温。

“他发烧前有什么症状吗?”张张问我。

“他说牙齿疼。”

“嗯,已经联系了医生,他会过来的。”

“是……发情期吗?”

“他上过止咬器。”张张摇摇头。

言下之意就是,止咬器的副作用可能性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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