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铮,你在家里睡吧,等你爸爸妈妈去上班了你再过来我这边住。”
连着两天,严铮都是一大早就回家,等深夜才从家里赶回来。
大冬天的来来回回跑,还是温度最低的两个时候,万一严铮生病了,受苦的是我自己。
“不行,她又来了怎么办?”
严铮的想法好幼稚。
我心里不屑,且不说我已经和徐近夕摆明态度不会帮她,我要是真想跟她见面,就一定会在家里吗?
“不会的,你放心。”我向严铮保证。
“那,如果我回家住的话,你要开视频给我看看。”
严铮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好。”
不就开个视频吗,有什么难的?
我编辑完工作总结,给公司发过去。
全公司估计只有我和搭档是过完年才发年度总结的。
因为我俩总想着拖到最后蒙混过关。
“陈乐,那今晚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睡?”
我关掉手机打算今晚早点睡觉。
“不可以。”
灯熄了,黑暗瞬间淹没了整个房间。
只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下一秒,严铮就钻进了我被窝里。
“晚安!”
他平躺着,肩膀正好和我的肩膀相贴。
两层薄薄的睡衣阻隔不了皮肤温度的传递。
于是我翻了个身。
唉,严铮越来越不听我话了。
孩大不由哥。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昨晚不应该答应得那么干脆,开视频根本不容易。
严铮走后没多久,我手机响了。
那响声可以赶得上警报器,直接把我给吵醒。
我手机一向是振动模式,想也不用想肯定是严铮给我改的。
我压着怒火挂断视频请求,随即将手机关机,继续闷头睡觉。
一觉睡到自然醒。
睁开眼,悬在半空的虚拟光屏把我吓得人都快没了。
这他妈是个什么鬼东西?
“咦,陈乐,你醒了?”
严铮的脸忽然出现在光屏上。
我气不打一处来,拿了枕头就往他脸上挥。
显然没有任何作用。
我没理他,下床去洗漱。
然而这悬空的光屏竟然也跟着我移动,好像我身上有什么自动定位器。
“严铮!你他妈弄的什么玩意儿?”
我很恼火。
他那边非常安静,但是看背景应该是在什么宴会厅里。
我猜他戴了隐形耳机。
可这他妈和监视器一样的虚拟光屏为什么会凭空出现在我家里?
“唔,是哥哥借给我用的,他说只要你所在的地方有网络就可以随身视频。”
随身视频?我讽刺地笑了一下,上位者可以把侵犯隐私说得如此好听。
我看他躲进了一个包厢,表情瞬间就委屈了起来。
“是你答应我的开视频呀,陈乐,你怎么还不讲道理先骂我?”
我哪知道严铮的视频是不间断、全天候的视频?
我气到不想和他讲话。
如果我是扫雷游戏,严铮是玩家,那他第一步就精准无误地踩进了我的雷区。
我恨不得炸死他才解气。
“你把这个收了,或者永远别回来,你自己选。”我好久没用这句话威胁他。
“严铮,我讨厌,非常讨厌,被监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