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玛明白了,一定是自己今天没有认真祭祀,这才招致兵灾。
才会有疯子大喊什么自由。
他必须去祭拜。
不然孟港就完蛋了。
马杰里也是感动不已,须弥国的人都比较迷信,看到城主大人为了孟港如此殚精竭虑。
他真为自己刚才的不忠想法感到羞愧。
“大人!我这就去办!
咱们一定能够等到久瓦城的支援的!”
君臣一心,方能使社稷转危为安。
相比较于孟港的君臣如鱼得水。
珊瑚宫心海这里则是貌合神离。
凝光将一万水师安排在了稻妻。
由枫原万叶作为水师提督,整日操练,还为他们配上了战船快艇。
心海之前反抗稻妻有功,所以被任命为枫原万叶的副手。
她还是带着珊瑚宫军在珊瑚宫那里行动。
今天早上,珊瑚宫岛屿旁边,下起了大雾。
心海一夜未睡,早上还是精神抖擞,看着漫天大雾,轻轻的笑了一声。
“真是天助我也!”
说话之间,犬大将五郎快步走来。
“心海大人,所有舰队都已经准备好了,能带的都带了。”
“既然这样,那就出发吧!”
心海柔柔的语气,一声令下。
五郎点头答应,珊瑚宫这里的水师,乘着凝光给他们准备的战船,趁着大雾,向西南方向驶去。
雾气环绕,三千水师,带着精良的装备,开着无敌战舰,消失在迷雾之中。
大雾弥漫。
枫原万叶待在天守阁无聊的发呆。
昨天珊瑚宫心海给自己写了一封请示,说是打算练练水师,让珊瑚宫军也习惯一下凝光大人配发的战船。
枫原万叶自然不会拒绝。
心海的威望很高,在这里也帮了他许多忙。
人家又是练兵,自己还能不让?
枫原万叶很大度的给了心海许多战舰。
这都是凝光花重金打造的。
攻城海战都是一等一的利器。
枫原万叶正在这里发愣,想着自己的好朋友。
一个浪人走了进来。
“大人,珊瑚宫的海军出动了。”
“嗯,我知道,心海大人昨天就跟我说了。”
“可外面都是大雾啊。”
“心海做事,小心谨慎,我都是千万个放心,你有什么可猜度的?”
枫原万叶不以为意的说。
练练兵而已,心海能玩出什么花招呢?
……
辛格是孟港的首托族少年,他终年无休,每天都在渔船上讨生活。
须弥国是一个农业国,粮食产量非常高。
辛格也想种地,但很可惜,他是首托族。
首托族不可以换工作。
生下来就只能从事父辈的职业。
那就是打渔。
昨天孟港戒严了。
整个港口都被封闭,辛格也不能打渔了。
他只能和自己瘫痪的父亲,待在孟港贫民窟里默默发呆。
不能种地,不能乞讨,只能打渔。
不打渔,那就饿死。
饿死是草神给你的福报。
抱怨是不对的。
凭什么你会饿死?别人不会饿死?
一定是你对草神不够虔诚。
至于城主不让你出去,那是怕你被敌人杀了。
是为了你好。
辛格不明白,草神为什么不让自己种地,明明种地可以收获很多粮食。
虽然在孟港,收获的粮食需要给利亚族缴纳百分之八十。
但那也够吃了。
辛格肚子饿了,他有点恨城外的敌军,为何把城市封锁了。
“辛格,今天还不能打渔吗?”
父亲躺在草席上,虚弱的问。
从昨天到现在,他俩已经一口饭都没吃了。
须弥国对贱民首托族有规定,一天不劳动,一天就不配吃饭。
就算家里有口粮,如果被其他人发现,一样会被处罚。
更不用说辛格根本就没有余粮。
这是神在教导首托族,让他们修身养性。
辛格很喜欢小吉祥草王说的一句话:“你难道盼望粮食很便宜?工作随便换?不干活也能吃饭?
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这么想吧?”
辛格每次想起这些话,都会感觉充满了干劲儿。
但今天,他饿肚子了。
小吉祥草王说的话,也不顶饿了。
“爸爸,我出不了城,没法打渔。”辛格难受的说。
他的父亲因为之前偷偷给别人种地帮忙,获得了两升小米,就被利亚族的差役给打断了脊梁。
一辈子就这么瘫在了床上。
但没有人同情他们。
很多人都说:“明明规定不让你种地,你非要种地,你那不是活该吗?
我们怎么没被打?
一定是你的问题。”
辛格的父亲也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哎,兵荒马乱的。”
辛格的父亲没再说什么,总不能让儿子出去冒险吧。
他越是不说,辛格越觉得难受。
想了想,辛格还是决定出去找吃的。
他锁上了破旧的门,行走在没什么人的大街上。
这里距离西城门很近。
辛格也不知道能找谁要东西吃。
他路过一个小巷子,看到里面几个年轻人,正在拿着几张纸交头接耳。
辛格悄悄走过来,就听到一个年纪大的人说
“城外的人说,一旦打下孟港,就开仓放粮,你觉得是真的吗?”
“放不放粮我不知道,但那句话实在太震撼了,真的,我感觉整个提瓦特大陆都没人能说出那样大逆不道的话。
简直震铄古今了。”
一个穿着白色袍子的男人,在那里慷慨激昂的说。
“可不是吗?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几个人认真品味着这句话,丝毫没有注意辛格的偷听。
“宁有种乎?”
辛格如同被雷电击中了一样,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凭什么?
凭什么自己要饿死?
凭什么不让自己种地?
凭什么你草神一句话,我们就是最低贱的种族?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辛格愤怒的叫了起来。
这几个年轻人忽然发现一个少年,在他们身后,如同着了魔一样,攥紧了拳头。
他们没有惊慌,而是静静的走过来。
“小兄弟,你是首托族吗?”
“我……”
辛格一腔热血被点燃,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发泄。
他心中的仇恨目标越来越清晰,但他还不敢承认。
“我昨天是首托族,今天,我,我们,都不再是首托族!
这个须弥,也不再有首托族!”
那个白袍男人认真的说。
“怎么做?告诉我,我要加入!”
辛格想到了那美好的世界,田野的麦香仿佛涌进了他的鼻孔,他终于鼓起了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