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气氛正好时,李公公突然敲门走了进来。

“陛下,宫里的侍卫前来禀告,说裴小姐入宫了。”

两个人都是一惊。

“裴小姐”陈炎君略有皱眉,“裴灵儿”

“她这个时候入宫做什么”他朝她瞧了一眼,问向李公公,“她来宫里做什么谁放她进来的”

李公公只低着头恭敬地立在一旁,闭言不发。

“去吧,”唐婉若对他说,“裴小姐这个时候入宫一定是有事找你,她是裴相的掌上明珠,你不去便是拂了裴相的面子。”

而裴相,正是这大炎朝当下最大的权臣

陈炎君沉下一声,对着李公公说:“朕知道了,让人带裴小姐去御书房。”

李公公俯首先行退下,陈炎君转头拉住她的手:“朕去去就来,宫里夜凉,你不要独自外出,改日朕再来陪你。”

唐婉若为他的话有一丝奇怪的感觉,他说着离开,放开了她的手,此时手上的温度消失却又有些觉得好笑。

感情他真把她当后宫里的妃子了

随之笑笑,拿起筷子继续吃饭,不了了之。

裴灵儿被带到御书房,在里面等了很久,直到等的不耐烦了。

“喂,你们到底有没有去禀告皇帝哥哥啊”她打开房门,朝站在外面的小公公一阵吼,“我是来找皇帝哥哥的,你们耽误了本小姐的事情担待的起吗”

外边守着她的小公公让她训的闭紧了嘴巴,大气不敢出一个。

陈炎君随后就到,听到她在门口发脾气,不悦地皱着眉头过来。严肃一声:“何事在此喧哗”

听到他的声音,这些本在挨训的小公公们立马跪了下来,头深深地低着,根本不敢动弹。

“皇帝哥哥”裴灵儿喜笑颜开,一脸纯良,好像刚才那个发脾气的人不是她一样。

陈炎君严肃地看着她,扫视了一圈地上跪着的宫人,低沉声道:“进来。”他迈步进去,裴灵儿在后面开心地跟着,跨进门时还朝李公公做了个鬼脸。

一进来,陈炎君很不耐烦地转身:“这么晚入宫所为何事若是无事朕拆人送你回去,你回得太晚裴相会担心你。”

“皇帝哥哥”裴灵儿立即叫他一声,打住他的话道,“皇帝哥哥,你为什么要将平地交给一个村妇”

一听她这样称呼唐婉若,陈炎君更加地皱起了眉:“你此时入宫就是来和朕说这事”裴灵儿张着纯真而狡黠的眼光看着他,含笑地点了点头。

陈炎君发出一声低沉地叹气:“朕差人送你回去。”

见他要叫人,裴灵儿忙过去拉住他:“皇帝哥哥,为什么那个寡妇一来京城你就变了”她的话让陈炎君稍有一怔,听她又说:“皇帝哥哥总是维护那个寡妇,什么事都带着她,甚至都不理灵儿了,这是为什么她不过是父亲一纸官文下令给皇帝哥哥配婚的官媒,皇帝哥哥何以如此待她她顶多不过是让平王收作义女,而平王意图谋反曾经想在寿宴上杀你呀他的义女又怎么能确保不和平王一样想对皇帝哥哥不利呢”

裴灵儿委屈又担忧地蹙着眉头,在他身前仰头,眼里的伤痛让他一时不忍去看。

看了便更是心烦。

“灵儿。”陈炎君叫她一声,还是缓下语气。毕竟她是裴相的独女,而且在受裴相教导的那段时候他也的确拿她当妹妹一般看待。

“嗯皇帝哥哥”裴灵儿看着他。

陈炎君叹息:“她救过我的命。”

他将此事告诉她便是想让她明白,以后不要再拿这些事情来说事。但,虽然说的是实话,可又是说的不清不楚,裴灵儿也只能想到是在他寿宴当天唐婉若挺身替他当刀之事。

“寿宴上为皇帝哥哥挡刀吗也许是苦肉计呢”裴灵儿问,“皇帝哥哥,你可别被那个村妇蒙骗了”

“而且她是一个寡妇,”裴灵儿又说,“怎么能担的起郡主的头衔”

面对着她,陈炎君手在袖袍中捏起了拳头,最终还是松开:“你非朝廷中人,此事与你无关,朕意已决,无需多言,你的话朕已经听了,回去吧,李湟”

他没有再给这位大小姐说话的机会,对着门口大喊一声。随后,李湟推门进来立在门口。

“皇帝哥哥”裴灵儿一声大叫,拉住他的衣袖,“灵儿的话还没有说完,皇帝哥哥怎么还能让那个村妇住进宫里她是一个寡妇,而且后宫里一直没有女眷,怎么她就能破例住到宫里皇帝哥哥,你明知灵儿对你一番心意,你为何宁愿理睬一个寡妇都不理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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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李湟站在这里听到相府千金的这一番告白,突然觉得很是尴尬,站立不安。他是听到陈炎君的吩咐才进来的,但是却没想到就撞见了这样一幕。、

面对她的话,陈炎君也更是严肃地皱紧了眉,而且李湟也已经站在了这,他没再犹豫,对她说:“你累了,李湟,送裴小姐回相府。”

“皇帝哥哥”裴灵儿似有惊讶地大叫一声,根本不顾李湟的相请,朝陈炎君更走近一步,“她是个寡妇,皇帝哥哥,皇帝哥哥”

陈炎君无奈地抚额,已经挥手示意李湟将她拉出去。很快,裴灵儿的声音便消失在了他的耳边。

耳根好不容易清静,陈炎君想起那人,没有丝毫犹豫地出门离开,朝那个地方走去。

话说陈炎君刚走,唐婉若用完膳刚要收拾,一个穿黑衣的家伙不期而至,依靠在门边饶有兴趣地对她说:“唐媒人现在成了郡主还要自己收拾碗筷的”

是白狄,正站在那里似正亦邪地对她说道。

唐婉若只抬头看了他一眼,便问:“你没和陛下一起过去”

“陛下”白狄摆摆手,“他现在不需要我了,他有李湟跟在身边,而我,只好到你这里来寻求点温暖喽”他说的没个正行,过来坐到桌边对剩下的菜肴下口,叹一口气:“那个相府家的的大小姐也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听他这样评价,唐婉若突然想问:“相府千金可以随意出入皇宫”

对她产生的疑惑白狄十分理解,解释地说:“那倒不是,只是因为现在当权的是裴相而已,她能不能入宫还不就是裴相一句话”

唐婉若稍有了然,但还是觉得惊讶:“裴相爷的权利就这样大”

“怎么不大半个朝廷都是他的学生”白狄嘲弄一声,扫了眼桌面,更加摇头地啧啧两声,“我说你们桌上怎么不上酒啊光喝茶水这怎么行,真是,等下我得要好好教育教育。”他说的声音越来越小,也越来越像是有什么打算一样。

半个朝廷,那就是说要是裴相不同意,陈炎君即便下了什么命令下面的官员也不会遵从

这就太可怕了,这便是权臣啊

唐婉若想着这些,没听清楚他的话,反应过来后问:“白大人你说的是什么”

“哦,没什么,没什么,好茶”白狄举杯,立刻摇头,顺道大声地呵呵了几声。

唐婉若放下手中的碗筷,也坐下来瞧着他。见她对自己一番大量,白狄奇怪地问:“唐媒人,你这样盯着我看做什么”他说着还伸出双手抱住了自己道,“唐媒人,我是正经人。”

唐婉若笑了:“白大人,我就不是正经人吗只不过是好奇白大人号称大炎第一隐卫,竟然没让陛下带在身边,在想白大人是失宠了还是陛下对你有其他的考量”、

她的话令白狄稍稍怔了怔,转而笑笑:“哈哈,唐媒人果然聪慧,一般来说娶聪明的女人会过得很惨,陛下看来危险了。”

“白大人,这是谁告诉你的歪道理”

“唐媒人,我都失宠了,你就安慰我几句吧”

安慰他现在更需要安慰的是陛下吧唐婉若想着,嘴角轻轻一笑。

“你要谁安慰朕安慰你可好”门前,突然响起陈炎君的声音。

唐婉若和白狄一齐转头,此时他就站在门边,威严地气魄看着屋内的这两人,让人感到一阵压迫。

“那可受不起”白狄仍是嬉皮笑脸,起身给他让座笑道:“大小姐又惹你不高兴了那大小姐啊一定就是你的克星,但也难怪,裴相的女儿哪能不妄为看开点。”这样一说,好像是他在安慰他了。

陈炎君没理他,坐下来一手搭在了她放在桌上的手背,柔声地问:“朕离开的这段时间,你还好吗”

他的话令白狄跌角,令她想笑。

“你们真是伉俪情深,令人感动啊”白狄叹道,甚至感动地鼓起了掌。

唐婉若差点就要笑出眼泪了,他这才离开了多久顶多一个时辰,她就能怎样说的好像多久没见了似的,不愧是她的傻相公啊

唐婉若笑着摇头:“我很好,倒是裴小姐她”她打住了后面的话,陈炎君将她的手握得更紧,感受她手背上的凉意,说道:“朕已经打发她走了,你不用担心,安心在宫里住下,其他事项一切交给朕,另外,苏子络不是曾教授你医术给自己开几副调理的药,手凉成这样,也不知道照顾自己。”

他的话令她心暖,再次抬头,屋里白狄不见了,只留下她和他两人,在转头,不知道桌上什么时候多了一壶酒。

“便敬相公一杯吧,听说喝酒可以暖身,相公陪我试试”她说道,给自己斟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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