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策略缜密无漏,精彩的让人都要忍不住鼓掌
白狄简直想笑,看热闹地看了此时的陈炎君一眼。就“大小姐”那副姿色,可谓是惊天动地啊
那个男人的寸头还能完整地浮现在他的眼前,记忆是那样的清晰。
就那副摸样想要入宫为妃这个敬亭轩也真是人才
白狄看着他,捂住面掩笑。
这帮人,当真不顾及炎周帝陛下的面子么
陈炎君转过脸,看见他想笑有极力拿手掩饰自己的样子,吩咐一声:“白狄。”
白大人立马不笑了,放下手。
“带唐媒人过来。”
就因为他这一句话。大半夜里,唐婉若本来在偌大的宫殿里熟睡。
“唐媒人。”白狄叫一声,没有醒。
他看着唐婉若熟睡的脸庞,这个样子竟然让他一时间想到了出生不久的小婴儿
不行,他怎么能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他猛然摇头,把这个奇怪的念头从脑海中赶出去。
既然叫不起
“得罪了”他说道一声,然后裹着被子将她一把扛在肩上。
月色中,谁也没有发现宫中有奇怪的一幕。
唐婉若在他肩膀上颠簸着,头朝下,让她一时想吐。
渐渐醒来,发现怎么有点不正常
她的头有点晕。她还不知道这宫里的床和民间的还真不一样,半夜睡着会自己动的
此时,白狄已经到了天牢的门口。唐婉若动了动,他刚迈进步子,但看了眼肩膀上扛着的这个,想起陈炎君那副样子,突然觉得有些不合适。
他把她放下。
唐婉若觉得头晕,又是从睡梦中惊醒,一时有些站不稳。
“唐媒人”白狄赶紧伸手扶住她。
唐婉若这下清醒过来了,她看着白狄:“白大人”
她十分惊讶,转脸又看了看四周。
被褥之下灌入一丝凉风。
她彻底清醒了,裹着被子,面对这样尴尬的一幕,她脑子里快速思索着这到底是几个意思要怎么来做解释
“唐媒人,多有打扰。”白狄向她道歉,并同时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唐婉若转身,这才看到身后是什么地方。
天牢。
她裹了裹被子:“白大人深夜将民妇掳出来,就是来这里”她不理解,“白大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白狄面上略显尴尬。
“唐媒人,我叫了你好多声,你都没醒,陛下还在等着呢”
陛下
唐婉若瞬间明白,原来是炎周帝的指示
她知道天牢里都关着那些给她送过重礼的朝廷官员,在这个深夜请她过来,怕是没什么好事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深深地叹出一口气。
“唐媒人为什么叹气”白狄问。
唐婉若又裹紧被子,转身朝天牢里走着。
“白大人明知这些,为什么还要故意问民妇”她回答说,直接走下天牢。
此时的侍郎大人垂头丧气犹如一条丧家之犬。陈炎君就站在他前边,一直盯着他,默不作声。
他此番所言,涉及妻女,都是他府上的原配和千金。尤其是这位女儿,虽然挂的是“二小姐”的头衔,但是能够容下一个男人做自己的“姐姐”。这件事情,想必她也是拖不了干系的。
“汝之妻女,朕不会定罪。”陈炎君说。吏部侍郎猛然抬头,看着他眼前一亮。
稍有唏嘘。
“但她们必须充入军婢,永世不得回京。”他说。
还能在京城娶妻生子,对于敬亭轩那样的组织来说,这位吏部侍郎大概只是最底层的人吧
陈炎君稍有感慨。虽然他是那个想要自己性命的敬亭轩的人,但是其对妻女关护之心,担得起天地间大丈夫一词。
同时,也正是因为他在乎妻女,所以才会让陈炎君得知那么多关于敬亭轩的消息。
所以,他也是要感谢他的妻女
唐婉若此时已经进来,在白狄的带领下,走进了这间囚房。
里面赫然的各种刑具让唐婉若一惊。
虽然,她已经看过皇宫里的那个“暴室”,但比起此时天牢里的这间,小巫见大巫
这里拷问过许多人,都是十恶不赦的重罪。各式刑具上都沾有已经干涸的血迹,而且隐隐的血腥味让唐婉若的胃一阵痉挛。
她一走进来,陈炎君就眉头紧皱。
他瞪着白狄,像是在拷问他。白狄心虚地别过头,使出了“一叶遮目”的本事,心里不停地默念: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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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唐婉若此时裹着被褥,手捏在被子两头相交的边缘上,把自己紧紧地裹住。脚下,一双鞋也没有,就这样光着脚,才在这污秽不堪的牢里。
他看向白狄的目光更加凌厉。
“给唐媒人赐座。”陈炎君下令。
天子口中说出来的话都是圣旨
所以天牢的衙役很快的就搬来了凳子,好生地请唐婉若坐下。她一直光着脚,在夜里踩在冰冷的地面上早就很不舒服了,此时能够坐下让脚稍稍抬起来,也算在这个寒夜里让人在睡梦中掳出来有了些许的安慰。
陈炎君这才不看他,对吏部侍郎说:“这位你可认识”
听到他的话,吏部侍郎抬头,看着唐婉若。
她此时很紧张,毕竟,她现在知道他是叛党。
“认识。”吏部侍郎承认。
陈炎君又问:“你们想要拉拢的官媒可是她”
唐婉若有些不明白,疑惑地看着陈炎君。
但陈炎君目前关注的只有侍郎大人,他问这些话是故意让她来听
“是。”侍郎大人有问必应。
“可把方才你口中所言之计划再说一遍,”陈炎君并没有询问的语气,“朕保你妻女平安到达边疆,且充入军奴不受人欺辱。”
吏部侍郎很受动容,立刻开口:“我们接到计划,想让唐媒人加入我们的组织,和我们一起杀了皇上;这个计划天衣无缝,只要唐媒人同意,让此刻进入后宫行刺便是很容易的事情,所以我假装让唐媒人替小女择夫,实际上是想请唐媒人去和我们的人见面。”
他把实情托出,唐婉若惊愕不已。
“侍郎大人,你可是让民妇说媒,可没有让民妇弑君呀民妇只是一介妇人,一直只想做好分内之事,”她惊讶地大叫一声,“你差点把民妇害惨了”
陈炎君斜眼睨看着她。此时他站着,她坐着,这个角度看她,她根本发现不了。
唐婉若虽然惊讶,却也是一脸的轻笑。好像很轻松的样子,又有些兴奋,好像根本没把这个天牢和差点被这个叛党拖下水的事情放在眼里。
唐婉若,你还真的是不怕死呵
陈炎君在心里暗念一声,嘴上忍不住地漏出一声轻哼。
声音很小,除了白狄,谁也没有听到。
“唐媒人,你不是没有被招安吗”吏部侍郎说。
“可民妇收了你定亲说媒的金子”
她此时看了一眼旁边立着的陛下,见他两眼平视前方。
稍有忿忿不平。
“陛下都收了去,你让民妇都没有银子了”
谁都没忍住嘴边撇开一抹笑意。
她这话着实有趣,逗笑了这里所有的人。
陈炎君忍着笑意,只笑笑一撇,立马稳住了神态,继续听他们说。
吏部侍郎两眼呆愣。她的话,他着实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
现在,真相已经明了,唐婉若看着这位大人,心想他也不算是穷凶极恶之徒。他虽然有意拉自己下水去做谋逆弑君的反贼,但是最后还是言明了真相,在炎周帝面前还她一个清白。
唐婉若对此有些微的感慨。
“你们为什么要杀皇上”
她这样直截了当地询问,让陈炎君忍不住看她一眼。
这个问题他也很想知道,为什么这些年来总是有人要行刺他。是受人指使还是他这个皇帝当的民声怨沸
这位侍郎大人哭了。
他捂着脸,只是摇头。声音凄壮惨烈,却是一个字也不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么,侍郎大人”唐婉若连忙问。
她很奇怪,当今的周帝陛下是个难得的明君。勤勉厉政,百姓安居乐业,为什么他们要来刺杀他。
周帝陛下要是死了,那这个皇帝谁来当
她突然想起了裴相大人和白大将军对她的殷切嘱托。的确是时候让周帝陛下赶紧留个后啊
她对自己身上担负的职责之中又更加的理解了几分。
陛下,您放心,民妇一定会赶紧给您配个婚的她看着陈炎君,一副坚定如签订了生死状一般的模样。
陈炎君不由一阵恶寒。
白狄也明白她问这话的意思。
“唐媒人,该问的禁军都问过了。”白狄说。
论到审问犯人,白狄可是老手。这么浅显的问题他早就问过,可是这位侍郎大人嘴严得很,对此一概不说。
敬亭轩能够做弑君之事,想必内部也一定管理森严。相关于这种核心的问题是很难问的处结果。
所以,至于为什么要他们要一再行刺陛下,这个问题,也就只是这个他们自己知道了。
陈炎君看着他:“前三年间朕之兄弟故亡也是尔等所为”
他看着他,这个问题让吏部侍郎稍稍停下了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