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我都没能下手，所以我认定我是真的想跟她在一起，跟她在一起，就要有自己的房产，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当时买房子时就相中最后一排的拐角，安静，且后面就是滩涂。”
“也许是自负吧，之前的一切我都布置得很细致，就算我买房子你们也无法跟过去的那些联系在一起，所以没想太多。”
“呵呵！”冷风冷笑。
“你笑什么？因为我说自负？”林楠笙问。
“不可否认你是很聪明，冷静且残忍，谨慎且细腻，每次从案发现场离开都么不留下任何生物检材，这给我们带来极大困扰。”
“但是，你忘了你还有个女儿，即便你的妻子都是假的，你的女儿总是你的短板，你看！要不是你的女儿，我们也找不到你。”
冷风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始终挂着冷笑，林楠笙愤怒地抠了一下自己的手。
“你女儿体内流着你的血，自带恶魔基因，真的!她明白你，所以她帮我们找到你的一处巢穴，我们顺利找陈默，然后也在陈默的一些憧憬的话语中发现你的新家地下室。”
“当然也找到了陈玲和那些已经被冷冻的人。”
“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冷风的语调忽然向下沉，车内的空气瞬间不够用。
“我~”林楠笙深呼吸调整自己，“我残忍？”
“你不残忍，残忍是形容一个人残暴行为的，你根本不是人，所以残忍这个词你用不上。”冷风收回自己说法。
“我是魔鬼，我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我为自己谋点福利怎么就成了残忍？”
冷风摇头：“我说了，残忍这个词你用不上。”
“是！我就是恶魔，我是恶魔我也是在为自己谋福利，那些人死了就死了，你看看，谁去找他们了？要不是最近我犯了错，这辈子你们也抓不到我。”
“都不知道我的存在，你们拿什么抓我？”
林楠笙忽然开始得意。
“不是在这儿吗？”冷风看看车顶，“你看看，被我们挤在这个小空间里，刚才你求饶的样子不是演的很好吗？怎么不演了？”
“你们都是神经病，我装神经病管用吗？”
林楠笙的反问逗乐了大家。
冷风收起笑：“你们几个家伙，被神经病嘲笑是神经病，好意思笑吗？”
林双大笑：“哈哈哈！头儿，他嘲笑我们吗？他不是，他是真的害怕我们，只有内心阴暗长期装出光明的人，才会对我们的神经病行为产生恐慌，他担心我们内心也装着黑暗，而冒充光明。”
“他担心啊我们不带他回去，直接扔去风机口！”
“哈哈哈！”
“这种人也不知道怎么还没被雷劈死？”
“老天有时候也瞎眼！”
几个人哄笑。
你一句我一句的，把林楠笙损如濒死老豺狗。
林楠笙愤怒的青筋在额前额侧暴突，隐忍和愤怒夹在一起，他已经到了崩溃边缘。
一股浊气被挤在喉咙口，下不去上不来，即将爆炸时他张嘴大喊。
不管不顾，他就是要发泄浊闷。
但是，他拼命张嘴却没有听见任何声音。
他惊恐地以为自己被气得失聪。
接着他看见林双的嘴角挂着一抹嘲讽，同时他的鼻腔接收到一股熟悉的橡胶味。
这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嘴被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捂得死死，根本无法怒吼，何来释放？
这一发现让他更加愤怒，拼命摇晃脑袋，想将那只讨厌的手晃下去。
林双叹息：“哎！好可怜，想喊喊不出，想叫叫不赢，想哭没眼泪，想打人手还被烤起来了。”
几个人再次哄笑。
“你们这群魔鬼！”林楠笙涨红脸只能憋出这几个字和很小的声音。
冷风在他疯狂的前的最后一秒出手了：“双！你放开他。”
“是。”
橡胶手离开了，林楠笙大口呼吸车厢内也不算清爽的空气。
“窗户开一点。”冷风说。
“是。”鲜花饼将窗户都打开一条缝吹了一会儿。
窗户关上时，冷风开口了：“林先生！你想好跟我合作了吗？”
“其实你不用思考太多，虽然没有实质证据，但是间接证据和证人的口供也一样把你钉死，实在不行的话，我其实还有一招。”
“什么？”林楠笙忽然开口。
“唷！你是对一切刑侦手段都很了解，所以才不开口？”冷风问。
“哼。”林楠笙认了冷风的说法。
“其实到这个份上，我告诉你也无妨，你一直苦心经营，不留下任何生物检材这件事吧，还是有遗漏的。”
冷风慢悠悠地说完，便不再吭声。
“什么意思？怎么可能?”林楠笙忽然吼了一句，随即后悔，“你在骗我？”
“怎么算骗你？一切我都是跟你有商有量，你看，我是不是都在以询问的口吻，或者商议的口吻？我其实就是一个想为受害者讨点公道的小警察而已，你这么能，你不会看不出吧？”
“我就是想问问你还有没有什么地方没被我发现，你非要拐来拐去不配合，那我怎么办？只能先拿出证据来验证，你最得意的地方也是有疏忽的，我这怎么叫骗？”
林楠笙想了想，稍事放松：“你说，什么证据？”
“你一直以来都喜欢用武力征服那些女孩，所以你无论怎么暴力，最后都会打扫战场，但是你忽略了一个东西！”
冷风忽然停顿，林楠笙的瞳孔忽然发生巨变，说话也开始结巴：“你你说的，说的，难道~难道是~”
“是~是~那个套？”
“哈哈~其实你很聪明，我刚开口你就知道内容，不错！要不是你太过残暴，我还觉得你这个人是值得研究的，但是此刻，我觉得你只配去地下。”
冷风没有说出地狱俩字，他觉得这个人都不配留在地狱，应该烧干净包括灵魂都被销毁，抹杀他在增世界上的任何痕迹，抹杀前先将他游街示众，否则不足以平息愤怒。
就算如此，此后多年，大家想起来仍旧会骇然，仍旧会愤怒，让这个恶魔多活一分钟都是对空气的侮辱。
与他共同呼吸在一个世界，真是奇耻大辱。
妈的！只能想想。冷风握拳，放松，换上平静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