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笙抬头看冷风，加重语气：“我是其中一个。”
“那案子是团伙作案？”
“三个人，不过我只杀了最后一个人。”
“为什么只杀一个？”
“我不喜欢合作作案，我还不喜欢他们对我吆来喝去，更不喜欢他们在我面前办事儿，当年！只有修蕊的那两个打手在我面前这样做了，但是，我搞修蕊后，这两人被我切了。”
林楠笙满不在乎地解释自己杀人的理由。
冷风拿出万年老冰川挡在自己的脸上：“那么我是否可以合理怀疑？最后一个被你杀的那人，本身不是你们的目标。”.七
“哼！跟聪明人合作果然不需要说太多，你说对了！第十一个人就是我们一起合作犯事儿的人，他自己嘚瑟就算了，还挑衅我的底线。”
“你什么底线？”冷风暗骂你这头牲口还有底线？、
“刚才说过了，就是不喜欢合作，被逼着合作就很生气，还要在我面前挑战我无法忍受的情景，他抓了一个女的，在我面前放肆，我劝他低调点，他不听，那只能手起刀落。”
“要不然这个人留下，迟早也是祸害！我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被警方盯过？这次要不是被林筱雨坑了，你能查到我？”
冷风倒是实诚：“不能。”
“你很厉害！愿意承认自己的不足，行吧！我就告诉你细节，当年那个案子，第九个是他们抓来的女人，大喊大叫时被他掐了脖子。”
“一口气没了之后，他大笑着说尸体也不是不可以，还让他更快乐！”
“笑着就直接上了，我怎么办？等他脱了衣服自我陶醉时直接一刀。”
“这才十个.”冷风眼皮微动，大概猜出第一十一的身份了。
“那不是我们三个人合作的吗？还有一个一看我提刀，想上来劝我不要惹事，我惹事不惹事还要他说？反手一刀，巧了，直接划过他的脖子，他倒下后还骂我神经病，我能忍吗？”
“都死了，我就按照他们之前的抛尸方法，隔一天扔出去一个，三天，扔完了！”
“你们三个为什么合作犯案？”冷风关注点在别的地方。
“一个公司的，有时候会被安排合作除掉一些不利于公司发展的人、”
“你最后见到江云海是什么时候？”冷风瞪着他，他已经远不能用震惊这个词来形容自己此刻情绪。
任何震撼的词语都无法代替细胞们的疯狂呐喊。
他甚至有种要抓狂嘶吼的冲动。
理智，让他手掌贴合桌面，让愤怒从掌心转给桌子，让它承受人间悲苦。
“江云海我已经三个月没见过。”
“他不在江富海家，也不在自己家，他名下的房产都去过，都没人，据你对他的了解，他会在什么地方？”
冷风是真的在问。
林楠笙也真的在想：“我算了一下，他在云州海山白海这三个地方的房子加起来也有七八处，你们找过了？”
“只要他名下的，包括他关系密切的人，名下房产我们都找过，没有找到。”
“要是都不在的话，不在海皇药业，就出境了、”
“马来？”
“打有可能，他喜欢跟海皇的人混在一起，尤其这两年，他跟海皇越走越近，不少生意都是为他们而做。”
“你指的是药物试验？”冷风想到海皇药业。
“对！最近抓来的人，一大半都留在云州，海皇药业有一个超大的会员俱乐部，其实呢。根本没有会员去玩，那里面关着人，都是被他们弄来做实验的人。”
“海山那边已经变成小儿科，他也把生意重心往这边挪，我现在也总算明白了，他是打算跟海山断了连接，所以我才会被修蕊骗来这里，合着一切都是预谋好的，就是等我消除戒心后灭了我。”
想清楚这点后，林楠笙刚刚恢复的平静又往暴躁偏移。
“江富海跟你们公司的关联是什么？他参与杀人了吗？”冷风换个问题。
“他比江云海没有好，只有坏！我们这个公司就是他创立的，他手中养的那些人，比海皇集团也少不了几个。”
林楠笙撇撇嘴。
“对于江富海，你倒是表现很冷静。”冷风发现江富海的名字一出，他忽然十九收起暴躁。
“他虽然开公司害人，但是他对我不坏，有几次我差点出事，都是他暗中帮我。”
“行了！天亮了，你休息，我也出去继续扑人，我们海山再继续。”
冷风不顾林楠笙大喊不困，可以聊，直接走了。
来到外面他也是坐在椅子上安抚自己已经克制到极致的情绪。
林双给他端来一杯水：“头儿！不用这么拼吧？人抓到了交给海山自己审就行，这案子拉扯这么多人，我们没有这么多精力参与。”
“我这不是先问点东西出来，他们也好看着我审的东西进行细化审讯吗？到时候早点结案，我们早点回来。”
冷风咕咚咕咚把水喝完。
“哎！这案子吧，一下两下完不了，这边拉扯这么多的人怎么办？”林双把自己搜集的资料递给他，“看看吧，审个一年半载的也不一定。”
“时间跨度太长，涉及的人这么多，难搞啊！”
冷风瞄了几眼就放下：“慢慢来，海山那边，我们负责抓嗜血连环杀手，李带出来的这些都跟他林楠笙有关的，全部留在海山。”
“跟那边无关的，全部放在这边，资料需要重叠的就相互交流后各自留存，这边可能还要跟一个专案组，专门做海皇集团。”
冷风说完，看看时间已经早上六点。
太阳穴哐哐跳，使劲敲几下：“出去蹲坑的人一个反馈都没有，看来我可以在值班室眯瞪半小时，半小时后叫我。”
“您可以一直眯瞪到八点!”林双看看他脸上新钻出来的青茬，表示心疼。
“半小时。”
“没问题。”
林双抱着手机看看屋内的情况，林楠笙讲故事讲了一夜，竟然毫无困意。
本以为他是越夜越精神，现在看来，他白天黑夜都精神。
难怪他总是夜里出去犯案白天还能去诊所坐诊，更可怕的是人家还有时间送孩子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