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各自房间,其实谁也没有睡意。
冷风拿着林双给他的资料翻了很久。
林双的信息在二十三点半的时候进来了:头儿!我知道你没睡,那个县我去过。
“什么时候的事情?”冷风很奇怪。
“初二的那个夏天,我小姨一家三口去那儿玩,小姨夫就是那个地方的人,我们在那儿住了一星期,其实那个星期也有人自杀。”
“啊?”冷风本来躺在床上看手机,这回干脆坐起来,“语音。”
“好!”
冷风十分激动:“你意思是说,初二那年在小县城发生的自杀事件?”
“没错!当时我们都很害怕。因为自杀的那个人,就住在我姨夫家隔壁的隔壁。”
“你们没有去看?”
“我们当然去看了,我姨夫被吓得不轻,我们几个小孩子偷偷跑去看,现在回想一下那个场景布置的就是他杀,”
“何以见得?”冷风问。
“当时我们三个小孩子,偷偷爬到他家院子里的那棵树上。”
“树不小,上去后刚好能够看见他房间的窗户,他的尸体和我们今天晚上看到的差不多,躺着仰面躺在床上,左手耷拉在床边,地上有很多血。。”
“几个警察正在那里查看,还有120的,当时他们在看完以后给出答案,基本确定是自杀。”
“第二天他们接到警察的通知,就是说是已经确定为自杀。。”
“他家不错啊,还知道报警。”冷风夸了一下。
“他的父亲好像就是警察,不过是铁路上的,平常很少在家。。”
“还有没有其他的要补充的?”冷风决定睡觉,明天一早就去实地看看。
林双补充几句:“老百姓们平常就喜欢站在院子门口聊聊天,我们小孩子就躲在他们身后听一听。”
“那几天大部分内容讲的都是自杀的这个人。”
“那时候我们对玩已经没有兴趣了。”
“每天跟在另一群中老年妇女身后蹭故事听。”
“什么话?”冷风回一句。
“嘿嘿!其实就是世界的任何角落,中老年妇女们聚在一块儿,只要讲故事可都相当精彩。”
“别贫,继续。”
“是是是,那几天我们听来的故事,就是说自杀的那个人刚满20,是他们那非常有名的贫困家庭。”
“父母早亡,爷爷奶奶跟他拉扯到八岁的时候,过世了。”
“后来跟着外公外婆过了三年,11岁的时候,外婆生病去世,12岁的时候,外公一场车祸人没了。”
“后来他也找过一些远的亲戚,我都只是要一点钱维持正常生活罢了,其余时间他都待在自己家的院子。。”
“日以来,他一个人活的都很好,也很有礼貌,十八岁的时候街道帮他找了一份工作。”
“生活总算稳定,结果他工作一年以后谈恋爱。”
“20岁的时候分手了,然后他自杀了。”
“这也没什么吧。”冷风没听出什么别的来?
“但是那些你们在一起说的版本很多,其中一版我记得非常清楚。”
“说他和女孩儿在一起了。女孩儿的家长走到这边。骂了他一顿,然后要求他负责。他说自己没有。”
“但是女孩家长说女孩怀孕了。”
“他痛苦的去找女孩。”
“然后就自杀。”
“这个版本倒是有点意思,但是不至于呀。”冷风语气变了一些。
“我也觉得不至于,但是现在回想一下当年看到的那个场景,应该是他杀的成分占多。”
“那整齐切口,又深又长的切口,完全符合一个自杀的人对自己下手的条件。”
“老高说的没有错,一个人通过割腕自杀,功率其实相当低。”
“主要是太疼,高度的疼痛会让人清醒冷静!一旦冷静,就会放弃自杀。”
“但我回想那个切口的话,倒是有点像……”
冷风接了一句:“像昏迷或濒死时被切?”
“对对对!”
冷风笑了:“就有点意思了!修蕊临死前不是也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药吗?明天一并找一下这个人当年的尸检记录。”
“我忽然有点小激动。”
林双问:“什么意思?”
“睡觉!”
冷风直接掐了联系。
冷风的意思十分明显,我想看看。十几年前的案子和现在有什么关联?
早上7:30,他们已经全部洗漱完毕坐在小食堂。
给他们配的小食堂在公寓楼的负一层。
他们是万万没想到,他们住的地方不但有负一层,居然还有负二层。
早餐十分丰盛。
似乎一早查了他们每个人的饮食习惯而来。
所有人喜欢吃的早餐,这里都有。
冷风和铃声,一人拿了一杯黑咖。
韩曙拿了豆浆,从国外来的何淼拿了一杯热牛奶。
从震惊。到感叹。再到吃完饭花掉40分钟。
韩曙开车。
直奔小县城而去。
开车聊天两不误,技术一流。
其余三个人放心地研究起死者的照片。
往县城开。技术再好也干不过红灯和乱窜的人群,经历各种拐弯急刹车不宽敞的街道中穿来穿去。
两个半小时后,他们看见了此行目的地的名字长柳县。
冷风说:“第一站长柳天河小区!运气不错,前面三个人住的比较近。”7K妏敩
韩曙将车直接横在大门边上。
一个保安从保安室冲出来:“喂!这不能停车。”
韩曙把证件直接奉上:“警察!”
“哦哦!停吧,那个地方反正也不碍事。”保安的脸忽然变得很好看。
“既然你来了,问你个事儿。”何淼板脸,一改车中侃侃而谈的样子。
“您请问。”那保安是很瘦,笑起来,皮瓜瓜的脸上皱纹很深。
“你们小区最近有人死了?”
我们立即严肃起来。
“自杀,死的时候家里没人,他妈当时差点没跟着一起去了。”
“父亲呢?”
“父亲肯定也伤心啊,但是要照顾老伴,看着还行。”
“这人结婚了吗?”何淼跳思维中。
“结婚好几年了。”保安挠着头,“好像有好几年了!”
“住哪儿?”冷风过来插话。
“就在小区最后面的跃层,老两口住一层,他俩住二楼,我们这儿都是熟人,他家门前还有个小院子,老头子养老不少花,奇怪的是他死后他媳妇一直没露面。”
“嗯,有孩子吗?”何淼看出这个保安很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