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啊！”林双推开门。
姜程程的房间里干净整齐，除了灰尘，这里看不出任何主人已经不在的信息。
冷风的手指在桌面划过，长长的痕迹下面，露出光滑的桌面。
“程程每天都会打扫卫生，他走走之前还将这里再次打扫了一遍，然后他~他没有躺在床上~呜呜~”
“我回来的时候，他~他就躺在床边的地上~”
姜程程的母亲泣不成声。
“阿姨！我能问问当时他是服毒的吗？”冷风脑子里过了一遍资料。
资料上显示姜程程是割腕自杀。
但是地面一尘不染，完全不像没有被打扫的样子。
“他~~呜呜~我的孩子啊，他他走的时候，他睡在一张很厚的毯子上，毯子下面~还有一块很厚的塑料布~对不起~我太难受了。”
姜程程的妈妈又哭了一会儿，林双将她带到外面沙发上。
冷风在屋里仔细看了一圈，拍了照片，然后回到外面。
详尽问了自己想知道的问题，一再承诺会仔细过一次案件，但是也要她做好思想准备，万一真是自杀，她就不要再闹。
姜程程的母亲哭着同意了。
回到楼下，何淼跟韩曙已经坐在树荫休息。
“问出什么没？”冷风过去坐在何淼边上。
林双走过去坐在冷风边上。
“跟我们得到的资料一样啊！姜程程是个很阳光的人，跟他女友感情非常稳定，打算明年结婚。”
“他父亲车祸去世后一百天，他自杀。”
“一百天？”冷风惊讶。
“恩！”
“刚才他妈妈没说到这儿、”林双补充一句。
何淼摇摇头：“我们问了，邻居们都说他母亲已经有点神志不清，每天以泪洗面，一开始都哭的大小便失禁了。。”
“我的天！我刚才差点没招架住，这个人要是自杀的话，确实有点瘆得慌。”
冷风缩缩脖子，三十二三度的高温，他却感觉到脖颈冰凉。
“什么意思?”何淼问、
“他妈妈说他喜欢干净，自杀时是睡在地上，地上铺着毯子，毯子下面铺着塑料布，然后割腕了。”
何淼的眼珠子腾一下弹到他脸上：“地上铺毯子自己躺在毯子上割腕？”
“废话!要不我怎么会觉得有点瘆得慌？他真是细致到极点，我在他房间里找不到一丝凌乱，床上地上都很干净，一问才知，他是打扫完卫生后躺在毯子上割腕的。”
何淼摇头：“不是自杀！除了伤口快很准的切割，自杀的人很难做到，还有临死前这个怪异的举动。”
“他杀？”韩曙歪着头看过来。
“很可能。”
“走吧，调监控。”冷风站起来拍拍屁股。
“还有吗？”韩曙问。
“难说!大部分是十四天自动覆盖，有的地方会设置到一个月，再长的我没见过。”林双也起来拍拍屁股。
韩曙起拍拍屁股又活动活动腿脚：“二十一天了，希望不大。”
“恩~他房间没有任何电子产品。”冷风点点头。
何淼起身拍着屁股往前走：“先试试，找不到就去看看辖区派出所，万一他们有呢？”
韩曙摇头：“基本没戏.”
“为什么？”何淼不理解，“难道不该留记录吗？”
“当做自杀案件处理的，没有这么细致，走吧！先去看看社区的。”韩曙推了一下林双，“带路。”
“嘿~我这暴脾气，你为何不带路？”林双嘴巴不爽，但行动还是很配合的。
一边拿出手机看，一边带路。
正如韩曙说的那样，什么都没有。
社区监控是十四天自动覆盖的那种。
姜程程母亲的同事大妈介绍，她一直浑浑噩噩，说话都含糊不清。
“啊？我们刚才跟她说话，还行。”林双接了一句。
大妈叹息：“哎~大部分时间不清醒，偶尔清醒也会很快陷入不清醒，可怜啊！丈夫才死一百天，儿子就没了。”
“女儿呢？”冷风问，“不是还有个女儿吗？”
“那丫头上大学后就没回来过。”
“啊？”这次啊所有人都参与了。
尤其是冷风：“怎么会这样？”
“年轻人呗，学习十来年被家长管制十来年，一放出去，可就自由了、”
冷风依旧无法理解：“寒暑假也不回？”
“一直没看回！我们都是社区管理，每家每户都很熟悉，这孩子聪明但是脾气很坏，我估计她一直隐忍，直到考上大学就再也不回来。”
大妈的话让所有人都不理解。
韩曙没好气地说：“这什么孩子？上大学不要学费的吗？”
“哎小伙子！这丫头吧，真没要学费，走了之后就跟家里断了联系！手机号都换了，想给她转钱没有门路啊！”
望着大妈略带愤怒的脸，冷风说道：“不是出事了吧？”
“他们也这样想，去学校找了，躲着不见，但是学校说确实在上学。”
“这不是白眼狼吗？妈的。”韩曙咬着牙。
“注意形象。”冷风白眼甩过去。
韩曙立即换个问题：“大妈！老姜为人如何？”
“哎他要是为人不好，姜程程能好吗？姜程程就像他，热情积极，为人处世非常和善，社区里谁不喜欢他？”
大妈声音低了一点：“他老婆倒是脾气不好，但也在我们能接受的范围内，不知道小丫头到底像谁，成天发脾气，见到人都直接翻白眼，我们都不跟她说话，防止闹心。”
“啊？”
再次全员发呆。
“哎不说了，姜程程外婆家就住在第三区，那老太太也是个热心肠的好人，你们要不要去看看？”
大妈倒是提醒了冷风，立即表示愿意。
大妈本想带路，冷风婉拒了。
第三区十三栋。
几个人站到楼道口的时候，再次惊呆。
“这个地方的人难道不上班光拿钱吗？你看一个个都闲的，只剩八卦和打牌。”这次发感慨的是韩曙。
“确实有点神奇！大中午的都在外面闲逛。”
冷风走到最少的八卦队伍两人组问话：“老人家，打扰一下，请问卢月娥老奶奶家住哪一层啊？”
韩曙刚要说五层，刚才不是知道了吗？
被何淼拉住：“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