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回答问题，表情轻松，肢体没有任何多余反应。
“我就是帮助姜姜延续奶茶店的人。”
“新老板？”冷风错愕，“转手了吗？”
“不算！”女子摇头。
“说清楚点。”这时候何淼给她提示，“我们既然来找，肯定是对姜程程的死亡案件有疑问，所以你要仔细回答我的提问。”
“疑问？不是自杀？”女子的眼球忽然又出现黑眼圈。
“暂无奉告，只能说我们正在回查资料，核实线索。”
何淼说完，估计这位女同志会沉默，所以自己先沉默。
果然，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
一个字没说，站了一分半钟。
一分半钟结束，何淼嘴角动了一下：“想好没？”
“想好了。”女子抬头。
“下面我们问一句，你答一句，需要你仔细说明的，我会提醒。”何淼说话的时候，冷风已经让林双做好准备。
“可以开始了吗？”何淼很客气。
女子点头。
“姓名？”何淼按照惯常的开场，开始问询。
“王毓！”
“籍贯？”
“就本地的，住在都匀社区第九区，那个区比较远，集中住的是家中有外来人口的人家。”
林双已经进入核实频道。
“王~毓？”何淼放慢速度。
“是！”
“姜姜奶茶生意好吗？”
“很好！这个排队是常态。”王毓往排队的方位指指，刚好有人新加入队伍。
“那是真不错，我听说你跟男友两人都在这里工作？”
“对！我们都是姜姜的朋友，当时来这儿做事，也是他极力劝说的，之前我们在外地打工，他给我们打了几十个电话，保证收入不会低于外面，我们才回来的。”
何淼抿嘴点头。
林双咳嗽一声，他知道信息是真实的，便开始正是询问。
“姜程程生前跟女友关系如何？”
“这个问题很敏感，但是我到今天也还是那句话，那个女人不适合他。”
王毓态度很坚决：“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查，她在外面酒店的入住记录，都是实名登记，很好查。”
“是你劝说他们分手的？”何淼给她戴了一顶沉重的帽子。
“不是！我跟男友俩人其实是做足文章才决定说出来，我们最初也担心冤枉人，自己跟踪，找人跟踪，全部锤死后才说出来的。”
“我俩一起找他说的，我们让他考虑考虑，毕竟这个人是他的结婚对象，我们说出来就风险很大，果然，奶奶跑来差点把我们打出脑震荡，你看我脑袋这儿还有一道疤。”
王毓略显激动将头发向后使劲拉了一下，发际线边上一道伤疤还很鲜红，说明长好还需要时间。
也说明这个位置受到很重的伤。
“这是卢月娥奶奶打的？”冷风没忍住接了一句。
“可不是她吗？老太太很凶，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说我们丧德行，骂我们是搅屎棍，要不是姜姜一直赔礼，我是不会回来的、”
“哎！”冷风用力叹息。
王毓似乎得到安慰，表情慢慢恢复。
何淼接着问：“姜程程跟女友分手后有什么反常举动？”
王毓摇摇头：“除了情绪低落，别的真没有反常举动，每天按时上班下班，他妈妈也按时来这儿等他一起回家。”
说到这儿，冷风便接一句：“也就是说，当天他妈妈也来了？”.七
“来了，不过那天我不在，我听对象说阿姨等着急自己回去了，后来我们就听说出事了。”
何淼盯着她的眼睛，里面什么都没有。
他才继续问：“店子的事情有人找你们谈过没？”
“一开始没有，我们想着店里这么多材料，就来开店继续，边等着有人接盘，然后我们把钱给阿姨，他家也没有别人了。”
“不是还有个妹妹？”何淼冷气十足地看着她。
“妹妹？小丫头失踪两年了，让我去哪里找？”王毓显然是认识姜家所有人的。
“你恨过卢月娥吗？”
“老太太脾气大也正常，毕竟是我俩说了这事儿导致的分手，我听说她去找奶奶哭诉，老太太才生气找来打我们，哎！造孽。”
“我听说这女的是老太太好友家的孙女。”
冷风奇怪地问：“奶奶他没有来谈过奶茶店的事情？”
“没有！说来也怪！这家人都没来过，只有前女友来过一次，被我劝回去了，人都死了还来干啥？再说，真关心，不应该去看看姜姜的母亲吗？阿姨都有点神经失常了。”
王毓深深叹息：“小店我们也想拿过来继续开，但是人家家里人没有明确说，我们不能在这个时候抢着上吧？就先这样做吧，等原材料没了，再说吧、”
“到那个时候，他家人要是情绪缓解，我们再谈出手给别人，还是转手给我们。”
王毓说话不卑不亢，若是一个普通女子演戏能到这个份上，那也是绝佳高手了。
何淼看看冷风，意思是没发现说谎表现。
“王毓！姜程程女友跟去宾馆的照片你有？”冷风问。
“那些我是有的，不过~不方便吧？”
“警察查案，需要一切细节，谁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问题才导致的死亡事件。”冷风故意丢开自杀这个词。
王毓显然是十分敏感：“天啊！难道真是他杀?”
“你怎么会想到他杀？”冷风似乎已经忘了，是自己丢弃的自杀一词。
“我~我其实一直觉得案子不简单，因为姜程程他实在是阳光，他这样的人，要是因为出轨就自杀，那不是白瞎了家长对他的培育？这样的人也不值得做我们朋友。”
“而且他都要死了，还把屋子里打扫的一尘不染，屋子里一滴血没有留下，这什么？这是有病，这不是想自杀。”
冷风想说话但是忍住了。
王毓正在飙情绪，他不忍心打断。
“一个人每天上下班赚钱这么细致，怎么会毫无预兆就自杀了？”
“我反正无法接受这个说法。”
“阿姨他们接受了，我也没办法。”
“说实话，我们离开过几天，被奶奶打太狠，我要休息也要医治，我也担心奶奶再来打人，姜程程保证说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才回来的。”
“其实我们也问过他，为何不找别人来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