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电驴在充电的徐所，在派出所外不远的小烤串店跟程蕾见面。

“所长！喝一杯？”

“你这丫头一见面就要喝一杯，骑电驴也不能喝酒，你一个女生也不要喝酒，何况你还骑着摩托车。”

徐所拒绝喝酒。

“行行行！不喝酒。”程蕾直接坐下，“老板!来两瓶冰水，老三样来一套，老徐，你要什么？”

“跟你一样.”

“老板！两套。”

冰水和烤串陆续上来，程蕾跟他干一杯，然后才开始说事儿。

“头儿！我觉得这事儿吧怕是有麻烦。”

“啥事？”徐所拿着一串翅尖啃一个进嘴。

“还能有啥事？姜程程的案子。”

“这不是已经结案了吗？”

“就是结案才怕啊！查的案子可以操作，已经结案上报的怎么弄？”

望着程蕾低沉的样子，徐所心头咯噔；“你不会真收了什么钱吧？”

“怎么会啊？我不收钱。”

程蕾头使劲摇：“我不缺钱。”

“那你的担心从什么地方来？”徐所没有接收到信号。

“您难道忘了？我和程霜的关系本身就该避嫌，我不但经手案子，就连程霜到所里来签字取走物证，我都在场。”

徐所忽然觉得嘴里的翅尖有点难以下咽：“你说什么？”

“我说程霜在所里签字拿走物证时候我在场。”程蕾喝了一口冰水，“程霜这个丫头脑子有点轴，不让她干的事情吧非要干，我不让她来，人家直接杀过来，跟我吵时候我就想，反正他家也没人来~”

“所以我就答应让她带走东西，反正也是签字的。”

“你~你这个丫头办事不过脑子吗？人家的东西凭什么给程霜拿走？那是人家老太太跟母亲都没有精神，暂时没来拿，要是她们忽然想到来拿回儿子临终前最后睡过的毯子，你拿什么给人家？”

“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啊？这些年都白干了啊？做事不过脑子的吗？你这个是严重违纪。”

老徐生气了，情绪有点收不住：“不要跟我说你管不住妹妹。”

“我倒是想管，她也要让我管啊！当时她签字走人，很快我就后悔了，但是一直找不到人啊，她不回家，打电话不接。”程蕾一脸委屈，狠狠咬了一个肉串。

“你不能去单位找？”老徐已经吃不下了。

“我去了头儿，我怎么能不去呢？但是人家辞职了啊！辞职！不是请假，是辞职！我的天！这个丫头胆子太大了，我到那儿一问才知，她辞职一年了。”

“啊？这么好的工作就不做了？”徐所想不透这些丫头要干啥。

“我回家都没敢告诉我妈，担心她发疯去人家单位闹，已经辞职了，能如何？”

“我就告诉他们程霜出去旅游了。”

“游半个月了？”老徐喝了一口冰水。

“他们昨天还问我，我说不知道!”

“你现在找我干啥子？我能帮你什么？”

老徐觉得程蕾找错人了，这事自己也管不了啊!

慢说十二处的人威名不咋地，但是人家前缀特调俩字就很戳眼。

不敢管啊！

“我就是想跟你通个气，想问问，有没有什么方法可想?”

老徐终于啃完最后一个翅尖，将签子扔桌上：“你傻不傻？这事儿你还想操作操作？”

“对啊!”程蕾用力点头，“不然我跟你聊什么？”

“我真是服你了，这玩意能操作吗？人家找上门来了，这些人可是直奔你来的，他们已经查到你跟程霜的关系，找你之前就找我聊过了。”

程蕾惊愕道：“这么快？”

“废话！”老徐的脸都成橘子皮了，“他们当然是找我问问你的情况，看看我会不会有所隐瞒，我能说什么？照实回答。”

“那他们找我问的那点事，也就是来探探路？”程蕾看看肉串，来时候的雄心壮志已经灭了一大半，“完蛋！”

“可不完蛋？你只要没收钱，就照实说就行，没大事，那要是收钱了，然后让你妹妹拿走物证，然后这个案子还被人查出不是自杀，哼~”

“你不仅要脱了警服，很可能还要进去几天。”

老徐的话对程蕾打击太大：“我不~我不能！你帮帮我。”

“年轻人不懂事儿，你以为什么时候都能帮？这时候就是不变应万变，祈祷人家还是以自杀案结束、”

老徐见程蕾没说话，点点桌子：“你可不要告诉我，这案子真的不是自杀案。”

程蕾楞了几秒才回话：“我也祈祷他是自杀案、”

“我说小程可别犯浑啊！”老徐说这话的时候，手抖，声音也抖。

程蕾没有接话，只是一个劲儿啃着串儿。

“我跟你说话呢？回答我，你有没有犯浑？”老徐一把抢过她手里的串儿。

“行啦老徐，我心中有数，你放心!我就是按照自杀结案的，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