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大喊:“下树段。”
树段下去后,他又喊:“下绳子。”
绳子和树段都下去后,田法医伸头看看:“我下去帮忙。”
“不用!让我的人来就行。”姜晓和立即拦着,“您需要什么安排就行。”
田瑞修大概也就是客气一下,完全不推辞直接吩咐:“再下去一个做辅助。”
“你,下去。”姜晓和指指站在自己对面的年轻村民。
“好!”
“手套戴好!”
井下两人,在田瑞修细致指挥下,并排将三根树段并排捆好。
尸体再固定在树枝上。
上面的人重新扔绳钩,直接拉着尸体排出了井。
尸体出来后,被放在棚子下面的垫布上。
虽然都是同村的,对于姜逸的尸体,村民们还是不愿多看。
几个人全部退到大树下,姜老阿公小声问;“烂没?”
“刚开始烂~”
“主要还是天热。”姜老阿公摇摇头,“怎么弄的这是,难道我死也不让我死的安稳吗?”
“老阿公,您还早呢,且活着。”几个村民轮番上阵,干瘪的老头终于笑了:“呵呵呵~好,好~活一天是一天。”
冷风观察一圈,问村长:“村长,认识一个叫姜程程的人吗?”
“姜程程?认识啊,祖上也是我们村的,后来他家赚大钱出去买房子,全家都搬走了,他还是在这里出生的呢、”
“回来吗他们?”
“头几年会回来看看,这几年几乎不回来。”
“几乎?”冷风的眉毛动了一下。
“因为这几年回来过两次。”
“什么时候?”
“这~小姜犯法了吗?”姜晓和警觉地问。
“他死了.”冷风直截了当回答。
“啊?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才多大啊?”
姜晓和的反应比冷风预设的还要激烈。
也从他眼睛里读到确实不知情的信息。
冷风示意他不要激动。
将姜程程自杀案用三句话概括。
“你意思说他自杀是为了女人?”姜晓和对女人这俩字咬的非常重。
“案子还没结,我只能说表象是这样,我也不能说太多。”
冷风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姜晓和还在咬牙:“为什么我们村的男人都要经历这些?”
“村长,这话说的含义很深啊!”冷风故意做出惊愕表情。
“哎!抱歉,失态了!”姜晓和的思绪似乎刚回到现实。
“说说看呢?没准对案子有帮助。”冷风才不管他是不是失态。
“其实也没啥,咱村的男人不知道是受了什么诅咒,只要谈婚论嫁总要出事。”
“并且一个赛一个的狠。”
“自打我记事,村子里的男性都会在女人身上栽跟头。”
“这两年结婚的人不多,外加好些个都出去了,事儿不算多,头些年,好几个自杀的。”
“呀!天业村的都是重感情的人啊!”冷风给了一个好评价。
姜晓和不好意思了:“哎!什么狗屁重感情?就是智商情商都不够,楞来。”
“实在想不通郁结在心里的,受不了就选择一死了之,都是神经病,他们死了父母哭的肝肠寸断,养到二三十岁,没了。”
“死了我也骂他们混账。”
冷风故意不接话,换别的说:“最近几年,这百十公里范围内,自杀的人真多。”
“对哈!你不说我都想不起来,这三年,方圆百里的,真自杀了不少人。”
“难道这自杀也传染?”
姜晓和一脸严肃,冷风也不好意思笑。
只能故意板着脸点点头。
往棚子下的身体指指:“你们几个一直在议论,说姜逸回村后变得很奇怪?”
“是呢,这混球骂人。”
“是吗?村长多久没见到他家其他人了?”
“他弟弟好些年没回家,他妹妹出嫁就没回。”
姜晓和忽然愣住了:“这这~”
冷风不接话,只是有意无意看向尸体。
姜晓和看向尸体结结巴巴地问:“这这~这~难道~难道不是姜逸?”
“哎,这长相一样的双胞胎,很难分辨的。”冷风故意说道,“要是这性格变化太大,要不是脑子坏了,要不就是人换了。”
姜晓和差点坐地上去。
“这怎么可能呢?那~姜逸呢?”
“怎么会出去找他,把自己弄丢了?”
“不对啊,他要是不回来,姜然回来,姜然不会说自己叫姜逸吧?”
“万一就是姜然想回来呢?”冷风递话过去。
“这这这,姜然想回来却要说自己是姜逸,那~这是为什么?”
“我知道了,他犯事儿回来躲躲?”
“回来躲就躲,怎么说自己是姜逸呢?”
冷风看他眼珠子瞪得溜圆,提醒他:“他自己说了自己是姜逸吗?”
“当然,他回来头几天不理人,但村里搞活动,分的青鱼和羊腿,他可是拿着姜逸的牌子来登记的。”
“登记的手机号也是姜逸的啊。”
冷风眯起眼睛:“村长,登记簿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