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行！我这就去。”
“等下！”冷风叫住他，“林莉这个姑娘也可以问问。”
“是！”
尚宇走后，冷风直奔负一层。
冷，负一层给人的感觉除了冷还是冷。
破天荒头一次，连山安静坐在自己办公桌前，也没穿工作服。
“神奇啊！”冷风站在门口先打招呼。
连山的棺材板脸已经传遍九霄，谁都知道他的驴脾气，不打招呼直接进会被他扔出去。
“神奇什么？”连山没抬眼皮，“进来说。”
“我来的这几天，每次来你都在解剖室，今儿居然坐着，很难得。”
“我负责解剖和研究死因，或者做伤情鉴定，余下的那些杂乱活都是助理法医做，有什么问题吗？”
“你就不能跟我好好说话吗？真是头倔驴。”冷风坐在他对面，“刚送来的那些尸体怎么样了？”
“嗯，没什么意外，都是舌骨断列窒息死亡，其余骨骼没收有重击伤痕，测了骨龄，年龄都在三十岁上下的女子，误差不超过一。”
“我提醒一小点，最近接到的尸体，除了那个小女生的，其余的身高差都在三四公分。”
连山说完，冷风想到尚宇给他说过，当时连山就推测的连环杀手，并且推断尸体还会多出，但是未必是新鲜的，眼下看来这一切都证实他的推断是正确的。
“所以，你认为是什么原因让凶手这几天没继续抛尸出来？”冷风问。
“没有抛尸吗？那个叫程丽的不是吗？”连山问。
“我分析，是凶手在网上看见我们发布抓捕凶手的信息后抛尸，但是尚宇认为，这是一起模仿作案。”
连山看着他：“你认为尚宇说得对吗?”
“我们都依据你的尸检报告，尚宇认为最大的不一样，就是程丽没有受到暴力侵犯，更没有其他尸体有的撕裂伤。”
“你说的我也想过，所以你不能把程丽的案子拿出去，二十围绕程丽身边的人查，一个连环杀手忽然改变作案方式，一定是受到外界影响，而且这个影响巨大。”
“大到令一个心理极度扭曲的人，放弃之前的方式杀人，他想做的就只是殴打和缝合，那我倾向于这个人心理上在那个时间段是受到波及。”
“这份波及，一般都来源于凶手身边的亲人，而且是关系非常好的人亲人。”
“凶手行凶都是有原因的，即便是那些随机杀人者，下手之前也是受到过长期压抑或者临时性情暴力扭曲引发，程丽死法的不一样，要么凶手认识她，要么凶手身边有认识她，所以凶手没有采取跟以往一样的手法。”
“要知道，这样做，很不符合凶手的犯罪心理满足，所以会寻找下一个人进行折磨，这个人有没有出现我们不知道。”
“当然，我们也可以理解成这个人是模仿作案，但为了安全，我们不能把这个案子分离出去。”
冷风拍手：“厉害！早就知道你厉害，没想到你如此厉害，我要是成立一个专门研究犯罪调查的小组，很希望中间有你的位置。”
“你不是查案，你是来挖人的啊?”连山嘴角罕见挂上笑，起身去茶水间，“茶?咖啡？”
“咖啡！你这儿的咖啡味道够浓烈，还不会和酱油混为一谈，哈哈~”冷风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那些失踪案的都留下生物检材了吧？”
“当时来报案就都留了，放心吧，比对结果一出来我就立即通知你。”连山将咖啡豆往机器倒。
“你的人出去跑线，回来没？”
“没！”冷风忽然觉得耳朵发烫，急忙捏住，“我的天！这个混小子一定在骂我。”
“骂你也活该！这么热的天，你给他一直安排在外。”
连山把咖啡放在他面前：“我要是他，我也骂你。”
“哈哈！好香！一条线一个人持续跟是对的，我这不是没办法吗？谁让他记性好，还仔细呢？”
冷风擅于自我安慰，而且效果超好，安慰完他就对自己工作分配完全认可。
“你没给指定路径吗？”
“我能不给吗？我画了图，让他们将纸上出现的路径全部过一次筛，我就不信这沿途都没人发现一个恶魔的存在。”
冷风喝着咖啡，琢磨着回去要跟上面要人，连山可是罕见人才。
“你的路子是对的，不过这无异于大海捞针啊！”连山对外面奔波的那组人表示心疼，“这群人回来指定都脱了三层皮五层皮。”
“干我们这一行的，刚工作时一个样，三年后一个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冷风抓起杯子一口干：“人带回来了，我要回去帮忙。”
还没跑到队里，走廊上就听见乌泱泱的说话声。
加快步子走到门口，一小波情绪激动的孩子正在叫。
一边叫一边比划，那架势看着还有点唬人。
还有一个中年男士正在跟尚宇说话，看表情比那些孩子也好不到哪去。
你一言我一语的好不热闹。
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实在不能受这才冲进去大喊一声：“干什么呢？这是冲撞了鸭圈吗?”
“你谁啊？要你管？无端把孩子带到这儿来像话吗？信不信我投诉你们？”
中年男士一看进来一个大吼的人，看出这个人是这屋子里的负责人，立即把苗头对着他。
“投诉投诉！只要您投诉后心情开心，我觉得此举可行，其实我把孩子们叫来这儿问话是有原因的，您不要生气。”
冷风自顾自说话，但是并不直接看着人家，东拿杯子西拿椅子的，弄得那个人跟着他转：“我怎么别生气？我气得很，你怎么回事？有什么问题不能在学校问吗？”
“嘿嘿！这不是您的这些学生都太过聪明吗？我们的人去两次都没问出什么来，但是我又找到一些与他们有关的视频，证实他们说假话，我能怎么办？”
“我当然是将他们都带来一起观看影片啊！来来来，一起看！看完立刻给出观后感，上学时候我们也是，看完新鲜的影片，都要写观后感。”
在大家的面面相觑中，冷风已经拿好杯子摆好凳子，示意林双赶紧放视频。
招呼岳岩倒水，然后忽然收起笑容，冷冰冰地看着他们：“全部坐下，喝茶，看视频。”
呼啦一下，孩子们全部坐下，中年男人楞了片刻，也慢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