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厉寒的拳势在距离付成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下了,看着眼前那个黑气缭绕,双瞳惨白的人,自嘲一声,“你自生自灭吧,杀你只会脏了我的手”。他一眼看出付成此时的状态,看似强大,实则在不断消耗着自己的生命,当怨煞彻底吞没他的时候,也就是他死亡的一刻。但是这个过程却十分痛苦,即便是获得强大的力量又能怎么样一个武者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只会生不如死。
王厉寒觉得让付成以此时的情况,慢慢等待死亡的来临,这是比纯粹的死亡更加残忍。
当付成凝煞的时候,秦云已经从那些至怨至恨的气息中,感觉到了,那些生灵对于付成的极致怨恨,他们死前必然经历过无比惨痛的事情,所以才会以怨成煞。他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已经面目全非的付成,最后沉沉一叹:“付大哥,也许死亡才是你最好的归宿,现在的你活着只会让自己的灵魂哭泣”现在的秦云也没有办法除去那些怨煞。
秦云最终还是认可了付成,虽说此人犯下过无情的残忍杀戮,但曾经的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在众人的诧异注视下,慢慢走出屋子,向着付成的方向走去。他蹲下身子,看着脸上布满邪纹,瞳孔无神苍白的付成,一只手慢慢伸向了付成的脖颈。
当秦云的手触碰到付成脖颈的那一瞬间,付成身上的煞气突然间变得无比狂暴起来,一只布满尖锐盈长的锋利指甲向着秦云的心脏戳去,但动作到了一半,停在空中不动了。
本该无神的脸庞露出了一丝微笑,虽然在众人眼里那是邪笑,但在秦云看去,知道那是付成的笑容,“谢谢”付成苍白的白瞳看着秦云,说出了两个字,他已经猜到了秦云的想法。自己的灵魂被困在身躯之中,只能等着怨煞蚕食;自己的身体还被操控,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将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这对于付成而言,是躯体与灵魂之上的双重无情折磨。
“果然苍天是公平的,这是我的报应,理当如此”说完,闭上了眼睛,一只手强行按住另外一只手,好似在克制着什么。
“付成大哥”秦云轻轻唤了一声,手掌忽然用力。付成的脖子无力地垂了下来,脸色很是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满足。
“你还真的下的去手啊真是一个无情的人”王厉寒看到付成已经死去,有些失望地嘲讽道,他本想看着那个入煞的中年人在饱受折磨中慢慢死去,但最终还是没有出手阻止。
“还要打吗”秦云并没有理会王厉寒的嘲讽,只是冷漠地问道,对于烟云城的律法,今天秦云的印象更是深刻了。
“呵呵不打了,已经死了两个人了,差不多,回赤狼营”王厉寒深深地望了一眼秦云。
秦云有些意外,自己甚至已经有了和他血战的准备,幽冥之力已经在秦云体内奔腾咆哮,随时可以进行冥神第一变化冥,这才是秦云最后的底牌。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秦云抱起付成的身体向着远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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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领,这是为何”林远有些不解的问道。
王厉寒并没有回答,而是将目光看向了自己身边另一侧的中年男子,“是眼神”中年男子回答道。
“青河说得不错,那个人的眼神有很大的问题”王厉寒肯定了中年男子的说法,向他投去一丝赞赏的目光。
此人名叫青河,是王厉寒手下的另一位大将,也是一重武将,但与林远不同的是,此人善于钻营设计,更像是一名谋士,而林远则是武力超群,两人一文一武,是王厉寒手中最为得力的干将。
王厉寒看着秦云消失的方向,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彩,“一个弱者,面对强者会本能地产生一丝敬畏,这与意志性格等均无关系,而是武者之间最为纯粹的本能。但是刚刚那个人,他的眼神看向我,就像是看待一个普通人,唯一的解释那就是他有着自己的底蕴,丝毫不惧怕我而且我能感受到他心里的冷莫,那种冷漠是屠尽天下也与他无关的无情。我甚至怀疑此人究竟有没有所谓的感情。
虽然我也不相信一个八重武师究竟凭什么能够与我抗衡,但今日出来只是散心,没有必要凭空去树立一个未知的敌人”王厉寒的声音停止了,眼中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忌惮,连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但冥冥之中好似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要去招惹此人
“但我们好像杀了他朋友”林远听着王厉寒的分析,回想起那个疯狂的中年大汉,心中更是不解,若是那名青年真的那么可怕,自己等人将他好友逼死,不是已经结下死仇了吗
王厉寒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瞟了一眼林远,“青河,你来告诉他”。
青河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只见他悠悠地反问了林远一句,“若真是好友,他为何不一开始就出来”说完,也不管林远是否能够明白,跟上王厉寒的脚步,一起返回赤狼营。
与此同时,怀春堂今日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怀春雨的掌柜雅间内,做着一个身披黑袍,眼神阴冷的男子,只听得他一字一句地说道:“裕儿将你这店铺刚刚收购,这才过了多久,就被人莫名奇妙地杀害了怀掌柜,你不觉得应该说点什么吗”男子的脸上露出森森冷意,怀春雨只觉得房间内的温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着。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赵家家主赵有财,但此时的赵有财与秦云所见之时,短短几日,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怀春雨听到赵有财的问话,身体忍不住哆嗦起来,额头上的冷汗止不住地滴落在脸上,顺着脸颊滑落到地上。“家主大人,此事与我无关啊都是秦云那个小畜牲干得”
怀春雨一口咬定是秦云所为,更是将他与赵裕的恩怨添油加醋地叙述了一遍,此时的他只想保住自己的性命,随口就将秦云推了出去。
但他不知道的是,自己随口编造的理由已然无限地接近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