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凤泽鸣怒喝一声,眼里的冷意简直要弥漫出来,在寒夜身上一寸寸扫过,把她看的有些不自在,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平静的目光落在地上,盯着炉子。

院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寒夜毫不犹豫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面上是完美的冷漠,是她从暗卫的训练中带出来的。

不过这在凤泽鸣眼中,就是寒夜不知悔改,执迷不悟的表现。

他心里恼怒不已,她居然表现的这么镇静,还是根本不在意那个可能会有的孩子,真的要这么狠心

他可从来没让她做这种事情,不知道从哪里滋生出了一股火气,凤泽鸣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寒夜的举动表明了,不想承认那一晚的事。

但是,哪有这么容易就翻篇揭过的这种事,他付出了那么多,当然应该由他来决定,寒夜只需要知道结果就好,不用她自作主张

如果不是他来的适时,是不是可能这个孩子就在不知不觉中悄悄消失了

凤泽鸣莫名觉得有些后怕,心里也有种奇异的感觉,他一向不喜后院因生子而争夺,所以这么多年来,姬妾皆无所出,主要是他觉得这些人没资格为他生儿育女,对于需求跟真正想要的,凤泽鸣一直分的很清楚。

“殿下,寒夜只是您的属下。”说出这句话,她心里感觉丝丝疼痛,但是面上依旧维持着倔强。

凤泽鸣拉过凳子坐下,怒极反笑:“你看看桌上的是什么,这句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二人既然有了关系,凤泽鸣虽心里有些疙瘩,但是却并没有要寒夜就这么呆在这里的意思,他只是一时之间有些无法接受,所以才会故意冷落寒夜。

被噎了一句,寒夜抬起头,语气认真地道:“殿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先前是寒夜是因为被太子暗算,才会和殿下做出那种事情,寒夜心中有愧,只愿为您赴汤蹈火,助您得偿所愿,才能平息寒夜心中的悔恨。”

字字句句,都是避开了那天晚上的事,凤泽鸣太阳穴突突地跳着,这女人就这么迫不及待忘掉那一夜的记忆

记不得她当时是什么表情,因为那一晚上,他就只是单纯地在发泄自己的怒火,凤泽鸣不懂女人,只觉得格外气愤。

他从来没这么吃瘪过,寒夜不是也喜欢他么他能感觉到的,可是现在她时时刻刻想跟他撇清关系。

就算是凤泽鸣,此刻也有些没了理智,忘了以寒夜跟他的身份,寒夜心里自然有过不去的坎。

寒夜跪的脊背挺直,如同笔直的剑直指苍穹,他曾经最喜欢她不管什么任务都毫不畏惧,然后完美完成的模样。

如今只觉得这一幕刺眼无比,这女人就不懂得服软吗还是说寒夜就是单纯的在反抗自己

他一时有些恼怒,当初寒夜刚刚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训练中出来的时候,他欣赏的就是她这种好似无心无情的性格。

可是现在,凤泽鸣盯着她没有表情的脸庞,一时间也觉得有些无力。

幸好现在皇帝和其他人的暗卫还不能进来府里,否则他真的害怕自己就算被发现,也要狠狠地惩戒这个女人。

可是寒夜就像是没有表情一样,面对凤泽鸣的愤怒和气场,强撑着自己冷淡的表情。

“殿下,寒夜是您最得力的下属,只想与从前无二,是您的贴身侍卫,做您手中最锋利的刀刃,从不敢企图其他,寒夜也不是适合待在后院的女人,请殿下成全”寒夜双手作辑,脸上带着毅然决然之色,刻意忽视心中的的闷痛。

明明,这不是她的心里话,却还是一股脑说出口了,她可以想象凤泽鸣的气愤。

但是这种事情也不能怪她不是吗明明是凤泽鸣先逃避,那么这样,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纠结,就让这件事情从自己这里结束就好。

凤泽鸣的妾室从来不少,暖床丫头也有,她接受不了自己下半辈子就这么在后院里头,跟那群莺莺燕燕争宠,就为了受到丈夫垂怜,苦等来一次见面机会,然后面对其他人的各种暗中陷害,保护自己来之不易的孩子。

寒夜低垂着的眼睛中泛着淡淡的涟漪,这绝不是她想要的生活,与其变成那么多人中毫不起眼的一个,还不如就保持着现在这个样子,至少现在的自己对他来说,还有那么一些特别。

凤泽鸣猛拍了下桌子,避子汤洒出来不少,面色阴沉地看着寒夜躲都不躲地任由褐黄色的汤药落在自己脸上,眉头都不皱一下。

他的目光扫视在寒夜脸上,试图找出她说谎的细节,可是没有,还是说这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

她眼里带着一根筋的认真执着,凤泽鸣越发生气,唇上微动,勾勒出个冷嘲地弧度:“真是本殿下的好手下,忠心耿耿,不论何时都忠心耿耿。”

寒夜被这么注视着,感觉自己被头时刻准备捕猎的猛兽盯上,心里一颤,下意识地想躲避开来,不过她相信殿下不会就这么要了她的命,不过就算是那样,她也毫无怨言,只是有些遗憾,但是也没多大懊恼,反正自己是早就该死的人了,能多活这么长时间,已经是赚了,更别说她居然还有机会和凤泽鸣行了夫妻之事,虽然没有夫妻之实,但也够了。

猛地,凤泽鸣一把拉过寒夜,直接扯进了自己怀里,动作迅速地寒夜有些没反应过来。

猛地撞上一个冷硬的胸膛,寒夜不敢轻举妄动,眼睛下意识地往左右飘,刻意保持镇定的脸上红色飘起飘起,结说话的时候也有些结巴:“殿、殿下,您这是干什么请赶快放开寒夜,被别人看到了恐怕不好。”

想到刚刚的柳燕儿,她就觉得心里一阵气闷,酸酸涩涩的,现在明明什么都还没有发生,就已经有他的女人过来自己面前示威,那一碗汤药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