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自从那天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和月染说过话,而是一心找出京城命案的线索,试图救出徐麟。
这日,欧阳凤匆匆地找到了徐,说是她从师父那里得知了一个重大的消息。徐听她这么说之后,连忙请欧阳凤前往正殿议事,将特意端来银耳莲子汤给徐的月染晾在一边。月染看见二人并肩远走了,心里酸楚不已,却也无可奈何,更恨自己没有帮上徐的忙。
“欧阳,你师父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就别卖关子了。”徐急不可耐地问道。
欧阳凤此时自然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一五一十道:“我师父跟我说最近起的这几起命案都和当年皇宫的一桩惨案有关。”
徐一听,不禁瞪大了眼睛,身子也往欧阳凤的方向倾去。“惨案什么惨案”
欧阳凤喝了一口茶润润喉,“这说来可就话长了。”
徐急得直拍大腿,“哎呀,我的好姐姐,你就直说吧。”
欧阳凤斜了他一眼,“不是我卖关子,而是这真的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原来,当年皇上刚刚登基的时候,现在的皇后还不是皇后。皇上说要将皇后之位留给他最爱的女人,但是多年来,他也没有遇到那个让他一见倾心的女子,于是这皇后之位便一直空缺着。
直到有一天凤溪的母妃跟随她的母亲前来宫中参加宴会,
“凤溪的母妃,是当年的春熙皇后”徐忍不住插嘴问道。
欧阳凤点了点头,接着说了下去。
皇上第一眼就被她的青春灵动、不染纤尘的如画眉眼所吸引,竟是不可自拔地爱上了。可惜的是,当时的春熙皇后已于皇朝里武功排兵布阵第一的奇人班固两情相悦,就要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皇上身为一国之君,这个国家地位最高的人,怎么可能忍受自己喜欢的女人嫁给别人于是他便设计让班固背上了谋反的罪名,还囚禁了他多年,直到班固寻了一个机会逃到了领国,现在成了领国国师。
而这次京城命案里死的人,全都是当年在皇帝的授意下陷害班固通敌叛国的人。
徐听完这个可以说有些传奇的故事,不禁久久地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才开口道:“这么说,这次京城命案的幕后凶手很有可能是班固”
欧阳凤也沉思道:“很有可能。不过班固此人有“奇人”之称,其武功、阵法当年都是无人能及的。能不能抓得到他,还很难说。”
徐默默地握紧了拳头,“抓不到也得抓”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可是你的师父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这”欧阳凤的表情也迷惑了起来,“我刚听他说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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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跑来跟你说了,没来得及问他。”
徐见欧阳凤对他家的事情这么上心,心里不禁有些感动,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感动道:“可以啊,不枉我们十几年的交情。”
欧阳凤拍掉了他的手,挑眉道:“口头感谢没用。你要真想谢谢我的话,就请我上鸿宴楼好好搓一顿去。”
徐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开怀大笑,揽住了欧阳凤的肩膀,“好啊,要不要再叫上白泽一起”
欧阳凤听到白泽的名字,摸了摸鼻子,低头笑道:“好啊,把他也叫来。”
徐难得瞧她这副害羞的样子,不禁起了逗弄的意识,取笑道:“也只有白泽那小子能让我们的巾帼英雄欧阳凤露出这副小女儿的情态了。”
欧阳凤恼羞成怒,跳起来重重地打了一下徐的脑袋。“你再乱说话,本姑娘拔了你的舌头”
徐捂着脑袋疼得龇牙咧嘴,却还不忘朝欧阳凤贱兮兮地笑着。
白泽是他手下的第一先锋,是他最得意的手下,更是他生死相交的兄弟。而欧阳凤则是他的随军女医,也是他的青梅竹马,之前徐父徐母一直有意让欧阳凤做徐家的媳妇。徐也一直以为自己将来会也娶欧阳凤,但是知道有一次,被他无意间发现欧阳凤居然贴身收藏着白泽丢弃的剑穗,这才知道欧阳凤原来早已心属白泽。
如此,他便也打消了娶欧阳凤的念头,本来他对欧阳凤也只有兄妹之情,转而一心想撮合她与白泽,只是徐父徐母那边有些不好交代。再后来,皇上便下旨要他迎娶凤溪公主,也正好打消了徐的顾虑,绝了徐父徐母想要他娶欧阳凤的心思。
可惜的是,白泽是个只知道行军打仗的木头。这么久以来,徐不论明示暗示,白泽始终一副不近女色,誓死效忠他的样子,把徐气得七窍流血。然而当事人欧阳凤都没有说什么,徐自然也不好多加从中干涉,只好希望白泽能够尽快开窍。
这次三个人一起好好聚聚的机会徐自然不会放过,他便去白泽住的院里叫上了白泽,三个人一起去鸿宴楼饱餐一顿。因为最近琐事缠身,家里大哥又出事了,徐已经很多天都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了。
今天欧阳凤带来了这么重大的消息,好像一切事情都有了眉目。徐心里的重担不禁放下了一些,兴致浓时,自然免不了要小酌几杯。
但是这三人都是从战场上摸爬滚打过来的豪爽之人,喝着喝着,这小酌就变成了牛饮。喝到最后,几个人都喝得东倒西歪,眼冒金星,路都走不动了。于是,就干脆在鸿宴楼开了三间客房,在这儿过夜了,没有回徐府。
夜已经很深了,月染还没有入睡,她还在等着徐回来。今天她听下人说徐和欧阳凤一起出去了,月染的心里就已经很不是滋味了,没想到他们既然夜不归宿,月染的心沉了下去,又伤心又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