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东西”月丞相刚走出屋子不久,屋内就传来凤泽杉的咒骂声。
他大步在屋内踱着步子来回走了几圈,仍是觉得不太解气随手抄起桌上的砚台就朝地上砸了去,吓得准备进屋来看看的李总管惊得差点跳起来。
“哎呦,我说是多大的事儿啊也至于太子您如此致气的”那娇态的男声随着吱嘎一声推门响的声音进了屋来。
凤泽杉没好气的走回太师椅边坐了,拿起桌上一把花生随意捡了一颗丢到了嘴里,脸上却是一副气盛的样子。
李总管看了看地上被溅了一地的墨汁,红色的织锦绣彩蝶穿花的大毛毯一片污脏,心底里觉得很脏。
他嫌弃的捏了捏鼻子,好似有什么脏气味都传入了他鼻尖似的,绕过那片脏污的毯子,小心走到凤泽杉的身边。
“你们,还不快进屋来收拾”李总管尖着嗓子叫门口矗立的几个婢女说道,随后用他那干净白皙的手轻轻拍了拍凤泽杉的背,给他顺气。
“我说您就别生气了,他求了殿下什么事吗”李总管微微奇怪问道,实际他还不知道太子为什么和月丞相生气。
“那个该死的老东西以为我这里是囤女人的仓库吗他想把他那个独女嫁给我。”凤泽杉口气里带着几丝戾气,十分不高兴的说道。
“那您是拒绝了吗,可是”李总管小眼珠子滴溜溜在眼眶中转了一圈,可是他不是蛮高兴的出去了么
“不,他既然想嫁,那就随他便好了,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凤泽杉光彩照人的脸上此刻却是一抹阴毒的笑意,心里不知又在酝酿什么坏心思。
李总管笑的牙花子都漏了出来,“您心知便好,何必跟他致气,气坏了身子可是要让皇上担心的了。”李总管关心的说道。
入夜,边疆的沙漠上吹着呼呼的寒风,寒夜感觉身子已是一片冰冷。穿着夜行衣的纤细身体也跟着夜风的吹袭慢慢向前探着步子,她被夜风吹得几乎裂了口子的嘴唇此刻正痛苦的一张一合着,似乎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够将足够的空气吸进肺里去。
“咳咳”她剧烈咳嗽了两声,一股子腥甜充斥着吼底,她咳得几乎差点背过气摔倒。
努力了一阵,她靠在一处断垣处休息了一会儿,用手擦去了嘴角的血迹。身体里的毒又被触发了,她几乎不敢再耽搁一阵,只怕自己会死在这荒芜的沙漠里。
不知过了多久,寒夜在寒风中艰难的前行,身体的力气早已不足以支撑她前行,她继续艰难前进着,黑发在脸上扫过一股子血腥味带着不知是何物的水渍在脸上划过。她在最后一秒失去意识之时感受到身旁飞来一个人,一手将她接在了怀里。
班固穿了一身黑炭染就的黑色蓑衣,这使得他在黑夜中前行,不仅不易被人发现,而且还能够在寒冷的沙漠中保持周身温度,不至于失温而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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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出门去看他放在沙漠中的陷阱有没有抓住什么飞禽走兽,孰知一出门便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他赶在寒夜晕倒之前走到她的身边,扶住了她虚弱的身躯,随即他面色凝重的用食指摸上她皓腕那一处脉搏。
随即脸上又是一片释然神色,转身扛起瘦弱的寒夜,朝自己的地穴走去。
入了地穴,他打开一处封闭石门,进到石门里,空气瞬间就温暖了起来。他利用了沙漠特殊的地理条件制造了这一处暖穴,只为了藏身于此,这也是无论封国国君如何找他也找不到的原因。他们根本想不到他会居在此处,一个环境如此恶劣不毛之地。
到了地穴,班固将她放在一处石床上,一边生着火堆为她驱寒,找了他常年炼制的丹药,用热水扶着寒夜服了,他这才稍作安心的走到一边的火堆边继续烧起了火。
“咳咳”寒夜只感觉身子里像是一团火在燃烧烧的她几乎要从床上蹦了起来,她难受的咳嗽了几声。
“水,我要喝水。”寒夜沙哑的声线响起在空旷的地穴里,班固却不知何时睡着了,也不知寒夜唤了几声,他才慢慢醒来。
听到响动,他立刻起身过来给她送水喝。“你醒了”
班固长长的胡须翘起一个友善的弧度,唇也是淡笑着,看起来并不像坏人的样子。
寒夜再也不顾及的大口的喝了几口他端在唇边的水,身体里的那把火好似才慢慢降了下去。
寒夜闭口不言,黝黑的眸子默默打量着班固看了许久,之前她也是从这里逃出去的,可是却对这个地洞一点也没了印象。
“毒是你解得”寒夜似在疑问,班固手里捏着一根草枝坐在一边石凳上,桌上放着的是一个烧鸡,鸡是她在外面的野地里抓的,在这里还可以自给自足。
寒夜似乎也看见了那只烧鸡,嘴里不由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班固哈哈哈的笑了起来,随即从烧鸡上掰了一只鸡腿送到了寒夜的手边,“一夜赶路来这里,也是辛苦你了。快吃吧,解药我已经喂过你了。”
寒夜听着他那沉闷的声音,黑蒙蒙的夜色虽是看不清他的脸此刻是什么表情,但她却觉得他并不是那般坏透底的人,她犹豫了片刻,还是接过了班固手中的烧鸡,一口口吃了起来。
“谢谢你”吃完了他给的食物,她开口说道。
“不用谢我,其实,我还有个消息没告诉你”班固故作玄虚的说道,随手捋了捋他那垂下来的胡须,一副高人之姿。
寒夜微微疑惑,“什么消息。”
“事有一喜也有一忧,喜得是你怀了身孕,忧得是你服了我的毒药,若是不吃我配的解药,孩子是保不住的。”他沉闷的嗓音婉转在这空旷地穴里,听得寒夜霎时一惊,差点就要过去抓住他的领口质问他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