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徐头疼地看着月染的时候,一旁惊魂未定的月清却趁着月色暗暗地打量着她的救命恩人。原来,这就是名满京城的封国大将军徐。封国大将军的威名如雷贯耳,年纪轻轻便立下了赫赫战功,容貌又是一等一的出挑,周身的气质风华更是无人能及,关键是他还武功高强,心地善良,刚才徐救她的那一幕真如同天神下凡。
月清稍微安抚了一下受惊的父亲,便袅袅婷婷地走到徐面前,朝他盈盈一拜,声音清脆甜美,“多谢大将军救命之恩,小女子是丞相嫡女月清。”
月染这才打量起这个妹妹,她虽是月家的第二个女儿,月染才是名副其实的丞相嫡女。无奈月染身子骨太弱,常年幽居于府内,月丞相将这视为家丑,对外只说月清是嫡女。
许久未见,月清果然出落得越发好看了。只见她面若夹桃,眉如远黛,眼似秋水,精致的容颜直叫人移不开眼睛。这会儿她不施粉黛,倒另有一种弱柳扶风的美,一双眼睛含羞带怯地望着你,真真想让人心里顿起涟漪。
可是就是面对着这么一个美人儿,徐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随意点了点头,淡淡道:“姑娘言重了,职责所在罢了。”
说完,便回过头接着数落月染,看月染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也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发现月染在看仍然站在他们身后的月清。徐这才看清了月染的相貌,他真是鼻子都要被气歪了,早就听说过凤溪公主贪恋美色,没想到不仅是好看的男人她要看,连这貌美的女人她也不放过。
月清显然也注意到了月染炯炯有神的目光,盈盈一笑道:“这位就是凤溪公主吧久仰公主大名,今日得幸相见,公主果然英勇过人,不输须眉。”
月染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这话在此情此景里由她的口里说出来怎么听也不像是夸人的话,倒像是在讥讽她没有一点女人味,以此来衬托她的柔弱可怜似的。
都说姐妹连心,可惜从小到大,这种默契都用到了这种方面。月清一直取代着月染丞相嫡女的身份,月染因为自己身体也好,也不想和月清争些什么,反倒是月清,处处与她作对只要月染有什么她也一定要拥有,月染有时候都想不透,明明是亲姐妹,到底哪来的这么大的恶意。
面对月清明褒暗贬的话,月染直接连搭理都懒得搭理,这一辈子,月染不想再与这个所谓的妹妹有任何的瓜葛。
月染打着哈欠,拉着徐的衣服下摆撒娇“徐,我困了,我们回去歇息吧。你们也该换班了吧”
徐看着月染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又心疼又好笑,捏了捏她的鼻子,宠溺道:“好好好,送我的小懒猪回去睡觉咯。”
说完,又看了一眼月染身上略显单薄的衣服,想也没想就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给月染披上,自己身上只剩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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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薄的内袍。“走吧,别受凉了。”说着,便揽着月染的肩膀离开了。
从头到尾完全被忽略的月清紧了紧自己身上单薄的衣裳,因为出来的匆忙,她只披了一件烟罗衫就出来了,这时一阵冷风吹过,她的心仿佛也一点一点地跌倒了谷底。
她原以为,姐姐死了,自己想要什么都不会再有人跟她抢了。再没有人跟她抢父母的宠爱,再没有人跟她抢丞相嫡女的位置,再没有人跟她抢丞相府的一切。只是,为什么,为什么总有人这么不自量力呢她月清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
月染接下来的几天都有些闷闷不乐的,因为心里实在担心母亲的病情,上一次冒险扮成小厮前去丞相府,却遇到了那样的事,没能见到母亲不说,还让徐发现了半夜三更鬼鬼祟祟地来丞相府的事。
月染虽说是因为想徐了才去丞相府找他的,但是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很蹩脚,聪明如徐又怎么会相信呢所以,为了避免再次引起她和徐之间的腥风血雨,月染决定最近安分守己地待在家里,别再让徐起疑心了。
但是月染始终还是放心不下母亲的病情,开始经常有意无意地像徐母打听丞相夫人的消息。无奈徐家与月家也不怎么来往,徐母也不知道具体消息,只知道满城都在传丞相夫人病重,且药石无医。
药石无医月染一听到这四个字,那种可怕的绝望的感觉又冒出来了,待在徐家什么也不能为母亲做让月染感觉糟透了。母亲的病怎么会变得这么严重了呢她是有多年的偏头痛不假,可是月染记得在自己病逝以前,母亲的病已经好了很多了。
安分了几天之后,月染实在是受不了整天待在徐家不能及时知道母亲消息的日子了。便开始上街去打听消息,她先是经常去丞相府门前转转,看着里面的小厮下人进进出出。有时候看到父亲出门,月染真的是很想上前直接问他母亲的病到底怎么样了。可是觉得这样贸然上前恐怕会吓到父亲,便决定改天以公主的身份正式来丞相府拜访。
第二日,心急的月染便早早梳妆打扮好只身前往丞相府。
到了丞相府门口,月染深吸一口气,终于要再一次踏入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了,这个她曾经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这个她又爱又恨的地方。
月染敲响了门,片刻之后,一个面生的小厮便打开了门,看见门外站着一位气质雍容、衣着华贵的姑娘,忙恭敬问道:“敢问姑娘高姓大名,来丞相府所为何事”
月染见不是自己熟悉的小厮前来开门,心里不禁有微微的失望。虽然即使见了面,他们也认不出面前的凤溪就是他们死去的大小姐,但是见到故人,总归是一件开心的事。
月染打起精神,尽量显得底气十足的样子说道:“我乃凤溪公主,来找丞相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