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溪撅着嘴,“女儿在父皇心里就是那么刁蛮”
皇帝点了点头,“被朕宠得越发不知天高地厚,将军若是以后被凤溪欺负了,就来找朕,朕为你训戒她。”
皇帝的话,徐自然不能再置身事外,温声道:“皇上多虑了,凤溪一向淑贤,待人也是亲和。”
皇帝摆了摆手,“朕的女儿朕如何会不知道,完全是朕宠坏了,以后倒是要让将军多费心。”
皇帝这番话明着是在损凤溪,实则却也是对徐隐含着警告,凤溪是他的金枝玉叶,可不能容人随意欺负了去。
而众人今日最直接的感触也是觉得凤溪公主变了,而且变化还不是一定半点,若不是那张明艳的容颜依旧是凤溪公主,他们都要怀疑是不是换了个人。
众人把凤溪变化的原因最终归结到是嫁了人,来了夫家,自然同以前不一样。
一直沉默着的婧贵妃这时笑道:“皇上怎么这样说凤溪,凤溪那丫头依臣妾看,是极好的。”
皇帝看着帮腔的婧贵妃,这毕竟是他多年来的宠妃,自然还是有感情的,“你啊,尽夸她吧,让她越来越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几分力。”
凤溪看着婧贵妃,她是不欲与婧贵妃多接触的,婧贵妃这人心思太深沉,稍不留意就被她算计了,但今天是太后生辰,她自然不愿与婧贵妃在这种时候闹僵,平白惹得太后不喜。
“父皇,贵妃娘娘都这样说了,您还不承认您女儿多优秀啊。”
皇帝被凤溪逗乐,两父女之间其乐融融的,不过也没忘了今天的主角是太后,次主角则是凤泽源,皇帝和凤溪很是有默契,很快便不动声色地将话题推向了太后和三皇子。
太子此时却是一言不发,他现在的身份是最尴尬的,明明他才是太子,最后却是那个一向平庸的老三享受着众人的各种奉承。
众人的捧高踩低,太子自是清楚,倒不会因此有多大的心里落差。
凤泽鸣俊容上倒是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和周围朝臣寒暄着,气氛倒也是不错。
只有高坐着的婧贵妃看清了自己儿子此刻眼中暗藏着多少戾气,不由叹了口气。
她对皇帝对三皇子的看重,自然也是不想的,可她也不过是个后宫妃嫔,说来说去只是在后宫里还能够一手操控,朝堂她却是未有多涉及。
因为皇帝并不喜欢女人掺政。
而一切似乎都很美好之时,太后却是脸色一变,随而却是向后靠了去,身子不受控制的发抖。
有经验丰富的太医迅速上前察看,给太后服了暂时稳定的药丸后而向皇帝禀报:“皇上,太后这是发了癔症。”
皇帝方才布满笑容的脸此时一脸肃色,“快给朕治,一定要将太后治好,若是治不好,朕便要了你们的命”
太医马上开始给太后进行下一步的医治,手却是被太后突的打开。
太医无可奈何之时,太后却是开始说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量还有些高,“璎珞都是哀家对不住你啊早就知道那个毒妇是容不下你的,却也没有出手拽你一把。”
太后说的颤颤巍巍的,而自然没人敢去捂住太后的口鼻,几乎所有参加宫宴之人都听清了这段话,也是个个面色大变,太后的声音太大,他们想要装作没听到自是不可能的。
皇帝脸色更是变得难看,倒不完全是因为丢了天家脸面,而是太后说的这番话。
太后发了癔症,自己说了什么自己都是不清楚的,这也代表太后说的是真的。
原来璎珞当初并不是染了风寒,身子骨弱,没熬过来。
太后虽没有直指毒妇是谁,一些人的眼光却是隐隐约约看向了婧贵妃,三皇子母妃在的时候,那会儿可是婧贵妃在宫中掌权。
皇帝也是微挑了眸看向婧贵妃,婧贵妃却未因此有什么异色,倒是在关心着太后的凤体。
凤泽鸣此刻眼中却是阴霾越加浓厚,不过因为低着头倒是掩饰得极好。
凤泽源一向温和的面容此刻变了色,原来他的母妃竟然是让人害死的,他一直以为只是那会母妃不再受父皇宠爱,被冷落,母妃身体本就不好,御医也不尽心尽责,才这样没了的。
凤溪与三皇子母妃没有任何印象,自然不会因此生出别样情感,只是看着发着癔症的太后,凤溪却是有些心疼,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几位皇子公主中大概只有太子是能够完全置身事外的,太子眯眼一笑,这场好戏,他是不介意看下去的。
皇帝让人将太后扶到万寿宫去休息,自己则是宣布寿宴解散,原因自然是太后凤体欠安。
众人心里都各有计较,面上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多说半句的,看皇帝这副模样,他们就知道回了府也是不能多讨论的,不然恐怕易惹来杀身之祸。
而皇帝显然是要开始处理后宫私事了,凤溪虽然是皇室公主,平时也受皇帝太后宠爱,但毕竟已经出嫁,这种时候也是不适合继续留在宫中的。
“同我回府。”徐在凤溪耳边淡淡道。
凤溪凤眸微起了一丝狡黠,“你是担心我在宫中会被牵连”
徐的眸子寒冷得仿佛能够刺穿人心,“我不想你牵连徐府。”
凤溪心中一痛,面色也是陡然苍白,最终到底是沉默了,她的本意也是如此,只是从他口中说出来,却是格外的伤人。
两人自然还是坐的一辆马车,这次依旧是相望无言。
徐闭着眼,似乎是要睡一会儿,凤溪偷偷瞄了几眼,发现这男人似乎真的睡着了,一双明眸这才敢直视男人。
这男人生的真的很美,没有一般武夫的粗狂,虽显得阴柔了些,五官却是真的很精致,那眉,那鼻,那唇,仿佛是一刀刀精心雕刻出的。
凤溪心里却是有些落寞,她已经好久不曾这样看过他了,两人在府中用膳之时坐在一起,其他时候也是常容易擦身而过的,但每次他都是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