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溪对纯元是很有信心的,“嗯,一定可以的。”
凤溪觉得自己那点小想法跟纯元比起来简直是太逊了。
纯元是要成为天下人皆知的大画师,她只想相夫教子便行了。
纯元娇容上露出一分甜美笑意,“我也觉得。”
凤溪忍不住打击道:“这么有自信到时候翻船了怎么办”
纯元毫不在意:“有师父在,我肯定能够完成的。”
凤溪却从中闻出了一丝丝不寻常的味道,“你师父还只二十吧”
纯元点头,没有疑惑,她师父是天下人皆知的大画师,这些信息几乎是人人都知的。
凤溪在回想自己知道的关于纳兰子的一切信息,纳兰子不是普通的青年才俊,一手出神入化的画工从少年时便出了名。
正当的年纪,要不是纯元画技也的确不错,她是会怀疑纳兰子是不是假公济私。
“哦。”凤溪别有深意地看着纯元,纯元被看得心底发慌,“我知道我近日又美了,但你也不用总这样看着。”
凤溪很配合地点了点头:“你很美,并且会越来越美的。”
纯元一脸恐慌地看向太后,“皇祖母,姐姐她这是咋了。”
太后看着自己两孙女耍着宝,并不说话,不过唇角处勾起的弧度却是越来越大,她这个年纪荣华富贵早就是过眼云烟了,祖孙何乐就是她最喜欢的。
纯元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凤溪,“你别夸我了,我慎得慌。”
凤溪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叹息模样:“没出息。”
这样的凤溪才是纯元习惯的凤溪,“对了我还没见过姐夫,听说容貌比女子还美,姐姐说实话你有没有压力”
凤溪点头:“压力很大。”
纯元表示理解:“我和师父过去在江南寻景时,都做男装打扮,众人总是盯着师父瞧,每次被忽略的总是我。”
凤溪想起纳兰子除了才华出众一张面貌听说也是貌比潘安,突然正了正神色,“纯元你记住一件事。”
纯元见凤溪这样,也不由神色严肃,“你说。”
凤溪一本正经道:“下次回宫,若还是一个人,就别回来了。”
纯元愣了,“为什么”
凤溪边冲太后挤眉弄眼边道:“不为什么。”
太后是经历情事之人,当然懂凤溪是何意,也不说破。
纯元索性不再想了,“姐姐,那你觉得我该带谁回来”
凤溪脱口而出:“你师父。”
纯元立即燃起了关于八卦的星星之火:“你喜欢我师父”
凤溪拿着宫扇打在纯元脑勺上,这会她是真用了力道,“你姐夫以后可能不会让你进门。”
纯元看了看周围,一副心虚的模样:“这里只有皇祖母,你我三人知。”
凤溪打了个哈票,“我最近腰痛时,就该不该说的,都是一个劲地说。”
纯元立马一副狗腿像地为凤溪捶打着腰,“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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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溪一脸惬意:“还差那么一点。”
“”为了见到传说中比女子还美的姐夫,纯元决定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忍
“那今天就带我去看看姐夫呗。”
凤溪并没说话,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肩,“这地方最近也酸胀得很。”
纯元手速很快,两手移到她肩头开始动起来。
一番折腾之下,凤溪觉得再不带纯元见徐,她会感觉自己是个大恶人的。
太后看着姐两玩的欢,也是笑眯眯的,并没让徐进宫,徐若是来了,她在这,几个孩子也难以都放得下。
凤溪带纯元出了宫,坐在马车种,纯元打开车帘不住地往外看着。
凤溪见了不免疑惑:“你随你师父四处寻景,外头景色应该是很美的,京都里面这点风情应该是差远了吧。”
纯元笑着解释:“京都的繁华也不是其他地方能够比的,各地自有各地独属之景,怎么都看不够的。”
凤溪颔首,并未再说话,不过看到纯元拿起车帘的手时,上面结了一层厚厚的茧,再看看自己指骨白玉,称得一双玉手,凤溪却是羞愧的。
纯元一个姑娘家,身为金枝玉叶,粗活自然是无需做的,这么厚的一层茧子,自然是练画得的吧。
纯元看到凤溪紧盯着自己一双手时,主动解释:“师父说画画除了画技,其二手上力道一定要足,不然轻飘飘得没有份量。”
凤溪深解:“那你都是怎么练的”
纯元道:“每日吊着沙包画画,一日一日,就这样坚持了。”
纯元说得清淡,凤溪却可想而知纯元是付出了多少,沙包的份量可不轻,吊在手腕上,若是没有些力气的人,只怕手抬都是抬不起的。
“第一日情况如何”
纯元回想起来,她听师父说后,便寻来了沙包,师父说先选那个轻些的练,她为了在师父面前能够出色一些直接拿了那个重点的练,结果还没拿起笔,手便被沙包拖得往下坠。
师父当时只为她取下沙包,神色一如既往的清冷,并没有责骂她,而是面无表情,递给她一瓶伤药便离开了。
从那以后她也悉心听师父的话,再也不自作主张,而拿那个轻些的练,虽然第一日抬手也是费尽力气才勉勉强强地提起,写字更是写的歪歪扭扭的。
但慢慢的,她不仅画不再轻飘飘的,字也是一笔一画能瞧见一些风骨了。
凤溪对纯元却是有些敬佩的,能为了自己所向往的事屋付出这么多,很难见,男儿都未必有纯元这份恒心。
而徐府门前,凤溪和纯元刚下马车,凤溪让纯元先下,纯元看着车前立着的男子竟是微微地怔了。
俊眉修眼,烟眉一拢,薄唇一勾,美得倒似那画中仙一般。
男子俊容上冷硬的线条此刻更是充满温情,不过纯元很确定男子这样的神情绝对不是对着自己的,因为看到是自己后,男子的眉目再次袭满了冷色,眼中的温情不再,她都怀疑自己方才是眼花了。
不过等凤溪出来后,纯元便明白这一切究竟为什么了,“夫人终于舍得回来了。”男子的声色清朗,又带着一分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