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三弟从前对自己倒是极其亲近,在自己宣明了态度之后,这才改变。
如此也好,从几年之前被人推进了湖中,醒来之时他忘却一切,却也不再那般容易信人了。
而父皇对五弟的态度更是让他认清了自己,他从前是父皇最稳重的孩子,作为兄长,他能够对他们尽可能的包容。
但这都是他以为父皇对所有儿子都是一样的结果,可最后他才可笑地发现,他堂堂太子却不如五弟一个皇子。
稳重什么的他不再需要,若是朝臣能够应准,父皇指不定太子这个名头也会给他剥夺了吧。
“二哥。”外边却是又进来一人,黑衫少年面上却是不再如幼时那般,更是带着一抹笑意,邪魅至极。
紫金色少年道:“五弟。”其实原本他是能够拿出兄长的态度来和悦地对待自己这两个弟弟的。
只是母妃过世,他实在是悲痛难忍,那些需要算计的便暂且放置一边。
等他缓过来,他再来好好同这二人实行所谓的兄友弟恭。
白衣少年并未错过紫金色少年眼角的一点寒光,虽然转瞬即逝,可他们曾经是最亲的人,又怎会瞧不出。
这一刻,他知道,曾经那个说要一直保护他的哥哥已经没了。
撕裂回忆,凤泽源再瞧着太子,只觉得眼前人实在陌生,“二哥。”
太子放下酒樽,正要湛酒,又看向凤泽源,“嗯”
凤泽源道:“唤一声。”
只是真诚地唤这最后一声了,他们早就是敌人了,太子不是那个说会在宫里头罩着他的哥哥,他也不再是那个遇事只会哭哭啼啼的弟弟。
那么再见,便谁也不要留情。
徐这边的境地却已是不好,只见周旁围上了许多黑衣人,他和凤溪前左右都被包了上来。
一道浸满寒气的身影最后走了出来,瞧着徐却是一剑指来,“你们可是叫我好找啊”白泽声色冰冷得没有任何温度,仿佛这个人从始而终便是浸泡在寒冰之中一般。
白泽对着徐这面,心头却是一阵焦虑,他本只是想留下线索让徐和凤溪寻到五皇子,但没想过父亲并不完全信任他,还派了一个暗卫过来。
暗卫方才现身告诉他徐夫妇的身影,旁边又有父亲身边的老人施压,他只得带人过来包围。
而若是他不上场,暗卫和那位老人都会亲自动手,他是知道他们的本事的,那样将军则无半条活路。
徐眉头微蹙,他方才也是一时不察,中了计策,这一切自然不会是白泽设计的。
徐双目看向白泽身后,眉眼尽是冷气,那就是那两人了吧。
而身后则是悬崖,他方才察看过,深不见底,这些黑衣人个个武功不俗,凤溪又没有武功,他们这次恐怕是难以逃脱。
他倒无事,身为将军,身上每一个疤痕都是在战场上用鲜血烙印下来的,死对他而言并不可怕,但
徐看着身旁即使面对死亡威胁还是一脸明艳笑意的女子,“凤溪,怕吗”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凤溪挑了挑眉,“有你在,我需要怕”
徐这回未曾同她回顶,黝黑的眸子中覆满温情,“这回可能要死了。”
凤溪微微一笑,“你怕死”
徐自是摇头,“死有何惧。”
凤溪笑容越加甚,“我们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至少还能同年同学同日死。”
两人皆是噗嗤一笑,白泽眼中有一股无奈之色掠过,这两人啊,倒是无时无刻都能调情。
白泽的唇角却是不禁微勾,弧度极小,并不能让人可见,就连这种没有生路的悲伤都被冲退了许多。
他何时也能不,他这辈子都不可能。
“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嗦。”老人桀桀笑道,暗卫倒一直是一言不发地地站立在白泽身侧,他的任务只负责帮助少主和提醒少主。
白泽微启唇齿,几句字眼从他口中流淌而出,“游戏要是这么快就结束还有什么意思,让他们再尽这最后一次欢,也算我大慈大悲。”
老人倒是很满意白泽的决定,做他们的少主那便一定不能够有妇人之仁,就是要心狠手辣
徐则是淡淡道:“我昔日的一条狗今日倒也是这么蹦哒了。”从白泽说的第一句话起,他便知道白泽是何意了,他们那么多年的情分,要是连这也看不出那只能是蠢得无可救药。
周围黑衣人身上却都冒出了阵阵杀气,一人更是直接呵斥出声:“好大的胆子竟敢辱骂少主”
暗卫依旧是一言不发,老人眼中则是一抹讥俏之色,白泽面不改色,“很快你就成我脚底趴下的那条狗了。”
徐眼中寒色重重,“那我拭目以待。”
立马有黑衣人想要冲上来解决徐,却是被白泽伸手拦下,“如此,我便给你一个公平公正的机会。”
白泽对暗卫和老人道:“我要亲手将他击杀。”
老人像是要说些什么,暗卫这回终于出声:“主子已经应准。”
白泽放下长剑,“你没有武器,我也不用,免得你说我胜之不武。”
“你若有武器还有跟我对打的本事,没了武器,恐怕几招便会落败。”
徐和凤溪素来配合度极高,再加上凤溪也知白泽品性,凤溪一声娇笑:“你个废物竟然也不自量力想要挑战夫君,当真是当了个劳什子的少主,便把自己的虫身当一条龙了。”
凤溪是极擅长挑起仇恨的,所以此刻几乎所有黑衣人眼中都涌着怒火,看向凤溪。
白泽只冷冷道:“我不跟女人和死人一般见识,恰好这两样你都占。”
凤溪摊手:“那你倒是来咬我啊。”
徐瞧着身边女人这一副无赖的模样,若不是情况危急他倒真是想要一声笑出来。
白泽也不废话,脚下生风,却是迅速向徐冲来,徐自也是迎向前去,双手结拳,而两人脚下亦未曾放松,也是不断交缠在一起。
这场对战,看得众人却是心潮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