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寒夜赶回徐府,天依旧还是蒙蒙亮,由于时间急赶,脚下的步伐也随之加快的朝书房迈去。
纤细而又白皙的手指,轻易的推开厚重的房门,寒夜随意的寻了个坐处开始铺纸,研磨,留字,短短几个大字,但动作却潇洒还透着几抹豪杰,没有一丝半点的女子柔态。
当寒夜写罢,便双手捧起纸张,吹了吹尚未干去的墨水。
不知寒夜想到了些什么,眼底的寒意浓烈,深不见底。
过了半晌,才折叠了起来,装进了信封,搁置在了桌边,转身关去了书房门,才使着轻功朝着出城方向离去。莫莲已安全回府,接下来,她自然要去寻找她真正在意的人。
茶杯的晃动,一阵浓烈的茶香扑面而来时,一位男子此时正在优雅的躺在贵妃椅上半眯着眼细细品尝,同时等待属下即将汇报的情况。
门被推开,一股凉风冲淡了屋里的茶香,紧接着便是整齐划一的步伐迈向屋里而进。
“回禀主子寒夜与莫莲今日回府了,苏牧也出了城。”开口说话的是一个长相彪悍,带着阴暗的面孔的男子。
但此时的他大气都不敢喘,因为空气低沉的厉害,彪悍男只好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瞥向了半靠着的太子看看是否发怒。
今日的他一身乳黄色的长袍,白色的云边勾了出男子修长的身躯,腰带随意捆绑,半眯着的眼眸,高挑的鼻尖,精致的样貌。
就那样战战兢兢的瞄了几眼,便把视线快速收回,他知晓他的脾气可没有长相看上去温和。
“嗯。”太子冷哼了一声,便搁下手中的茶,摆玩着手中的掰子陷入沉默。
彪悍男看着太子不再吱声,便小声提示道:“那要不要属下把他们办了”
“不用,我要你们抓活的。你把你手下的人分成两队,分开拦截捕获。寒夜和苏牧,我都要”太子说罢,长卷的睫毛渗透出眼中的狠辣,嘴角也勾起一抹嗜血的笑颜。
“是,属下遵命。”
彪悍的男子回应完,健壮如牛的身躯转身便离开了装潢奢侈的房间。
从太子的住宅到徐府其实有一段距离,但是彪悍男子携带的个个都是高手,身手矫健,半刻不到的时间,便已经爬上了徐府的围墙,放着迷烟,晕倒守夜的侍卫。
彪悍男子看药效差不多发效了,才一个简易的跳跃,纵身跳下了将近两米高的围墙,没留下声响。
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彪悍男还是长了个心眼,走到放药的地方查看看了看四周的侍卫已经晕倒在地一动不动,这才向后招了招手,让下属前去众多屋子逐个查看,汇报寒夜的所在地。
一片检查下来,见到的都是些昏睡的婢女奴才,完全没有寒夜的身影。
彪悍男子不禁皱了皱眉,消息说寒夜才来没多久,不该走呀。
还在疑惑的彪悍男突然被叫住了思绪,转头看去,便瞧见一份信件递在了跟前。
“大哥我在那间书房发现了一封信,请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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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男看了看,抽出了一封字迹清晰的家书,或者说是一封告别书,字迹简单,看到最后彪悍男子恶狠狠的把手中的信捏进,他还是晚了一步。
彪悍男看自己要抓的人都已经走了,便只好快速的原路返回。
同样也好多个帮手,前去帮助自己派的另一波人捉拿杜牧。
突然一声猫叫,穿过一间到现在都没有检查的院子,犹豫了许久,但是万一这只是寒夜弄个障眼法呢就算本能的告诉自己里面可能存在危险,但是也极有可能有回去复命的机会,不用受刑。
在一把赌与不赌的情况下,彪悍男子还是推开了破旧的门,前脚刚迈进,后脚门便上了锁一般,撬都撬不开。
彪悍男子看着前方迷了一尘厚雾,鄙夷的冲地吐了口痰,说道:“不要装神弄鬼,赶快给老子乖乖滚出来,不然的话,老子要了你的小命。”
空气中依旧没有回应,只有彪悍男子不断的回声,仿佛进入山洞,深远难估,彪悍男子鄙夷的脸才出现了一丝破裂,怀疑自己不会真的进入到徐府的徐麟院吧。
过了不知多久彪悍男子似乎闻到了一阵香气扑鼻袭来,想闭气不闻,但为时已晚。
“呵呵,你私闯将军府,口气还这么狂傲,但真是有几分胆量。”空中回荡着女子暴躁的话语。
开口说话的正是默默观察他们许久的徐家当家主母李翠芳。
“夫人,那就是一只被放出来乱咬人的野狗,不气。”徐自山连忙接着李翠芳的话怼了过去。
彪悍男看着迷雾中传来的声音,连续说了几乎半个小时,从自己刚刚还可以隐忍,到自己双眼发红,再到后来原地暴走。
完全不受控制。
彪悍男迷乱的大脑只能胡乱的挥舞着长刀,使出所有力气,招招致命的砍向迷雾。
但不知道砍倒了些什么,彪悍男的脑袋里只有血,砍到更多的血。
当迷雾中的一声声惨叫,那些彪悍男子才有一丝丝的清醒,那是他自己带来的兄弟此时被自己手中的大刀砍的四分五裂,死相凄惨。
迷雾外的李翠芳看的呆了,连忙拉了拉徐自山的胳膊,好像在提醒要不要给他一刀来个痛快,不要再砍向已经成肉泥的同伴。
“夫人若是觉得害怕,可到我怀里,据欧阳凤那丫头说,这毒雾接下来可会让人自爆。”徐自山嘴里说着叫李翠芳到自己怀里,但自己的胳膊却已经提前搂上了。
如果完全忽视发狂红了眼的彪悍男,当真会以为是一副恩爱多年的老夫老妻在嘘寒问暖。
不到半刻,彪悍男自爆,迷雾散去,遍地的敌方的头颅和残肢,场面恐怖。
鲜血淋漓的印在地面,徐自山感叹了摸了一把胡子。他心里知晓若是再向以前一样逃避。
只怕接下去徐傅就真的要成别人的刀下亡魂了,如今将军府再三出事,竟然都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夜袭将军府了。也罢,那就让朝堂上那些人看看,将军府的匾额是如何一点点从杀戮中被举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