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凤最近觉得徐的心情明显好了不少,虽然还是赋闲在家,皇上那边也没有将他官复原职。但是她就是感觉徐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一样了,脸上时时刻刻都带着笑意,就连脾气也好了不少。

欧阳凤打趣说他是有了爱情的滋润,人逢喜事精神爽,徐也只是略带羞涩地笑笑,没有说什么。她心里明白他一定是和月染解除了误会,前些日子,他和月染冷战的时候,可是苦了他身边的人,时不时就要被他摆臭脸,做错点什么事都会被他毫不留情地责骂一通。

那时他美其名曰是严格要求,其实谁都知道是因为月染,如今他这一副容光焕发的样子也是因为月染,欧阳凤和他认识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哪一个人能够如此左右他的情绪。

欧阳凤看着徐的感情之路走得顺畅,自然是为他高兴的。只是她自己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暗恋白泽那么多年,还没来得及告白,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白泽现在不知所踪,音讯全无,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人能够联系得上他。欧阳凤这段日子以来经常做噩梦,梦里全是白泽鲜血淋漓的样子。每次从梦中惊醒,欧阳凤都是满身大汗,胸口像压着一块石头,喘不过气来。她在一片黑暗中茫然地环顾四周,巨大的恐惧感如潮水那般将她淹没。

徐未尝不担心白泽,但他相信以白泽的武功和能力一定能够好好照顾自己。虽然他对于白泽是班固的儿子这件事震惊不已,也气过他瞒着自己。可是这么多年的感情,徐不希望他受到任何伤害。知道是月染不惜冒着生命危险把白泽救出来的时候,徐的心里充满了感动。对他而言,知道白泽还好好的活在这世上,就是最大的安慰了,至于其他的,徐现在还不想考虑。

这天晚上,折磨欧阳凤多日的梦境又来了,梦里大雾弥漫,白泽被人追杀,浑身都是血,欧阳凤想要救他,却怎么也靠近不了,无数的人像僵尸一样围上来,白泽身上的血越来越多,欧阳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泽一点一点地死去,她长大了喉咙,拼命地想要叫出他的名字,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白泽”

她终于叫出了声,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毫不意外地,她的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她呆呆地望着窗外,今晚没有月光,只能隐约看见窗外一棵歪脖子柳树在地上模糊的倒影。欧阳凤心里升起一种强烈的不详预感。

白泽,你还好吗

远在领国的白泽今夜也久久无法入睡。今天白天班固对他说的话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盘旋。

班固今天白天决定亲自去徐赤风国一趟,“有些事,是该做个了断了。”班固带着意味深长的脸色说道。

白泽心内一惊,却尽量表现得不动声色,“你去赤凤国做什么做什么了断”

班固严厉地看了白泽一眼,话语里充满了命令的意味,“这不应该是你该过问的事,作为我的儿子,你只需要跟随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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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白泽担心他会做什么对徐不利的事,心里焦急,“父亲,不管怎样,请不要伤害徐家,徐是我最好的兄弟。”

没想到班固一听这话就大为光火,重重地一拍桌子,“他为那个狗皇帝卖命,还娶了他的女儿,既然他跟狗皇帝同流合污,那他就是我们的敌人。”

白泽知道班固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皇上,恨他恨到丧失了理智,因此连他身边的人都一齐恨了。他对皇上没有什么感情,但是对于徐,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他决不允许有人伤害他,哪怕这个人是他的父亲也不行。

他打算使用缓兵之计,低垂下眼眸,做出一副恭敬的样子,“父亲教训的是,只是现在时机尚未成熟,就这么贸贸然前去恐怕会事倍功半,不如让我先去打探一下消息,再去也不迟。”

班固斜睨他一眼,半信半疑,“当真你愿意替我去打探消息”

白泽立马跪下表忠心,“这是自然,您是我的父亲,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儿子定然不会害您。”

班固听完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好,你也是我唯一的儿子,我找了你许多年才找到你,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见班固同意自己先去赤凤国打探消息,白泽松了一口气,这样至少他有时间悄悄通知徐,让他早做准备。

但是班固毕竟是只老奸巨猾的狐狸,怎么可能让他独自前往赤凤国,于是班固派了一个心腹跟着徐一同前往赤凤国,美其名曰是给白泽多找一个帮手,实则是为了监视他。

白泽又怎么会不明白班固的这点心思,但是他也无可奈何,如果要是拒绝的话,势必会引起班固的怀疑。

不管如何,先到赤凤国,至于到时候怎么通知徐就要见机行事了。

白泽回想起那日,他被那些打晕他的人带到了班固的府里。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父亲,从小到大,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还能见到亲人,看到班固的那一刻,好像有一股电流穿过他的全身,这种感觉实在是很奇妙。

班固是个高大威猛的男人,有着一张坚毅的棱角分明的脸,岁月的流逝更给他添了几分沧桑的魅力,这跟白泽幻想过无数次的父亲形象相差无几。在他的想象中,父亲就是像班固那样无所不能的形象。

只可惜的是,班固被刻骨的仇恨冲昏了头脑,他如今活着的全部意义就是为了复仇。大费周章地找白泽回来,只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帮手,好让自己的复仇计划进行得更加顺利。

班固对白泽不可谓不好,只是白泽感受不到他渴望已久的父爱。班固对他与其说是父亲对儿子,倒不如说是一位严格的老师对待自己有天赋的学生。班固很少笑,在白泽的记忆里,自从他来了之后,就从没有见他笑过。他永远都是一副严肃的表情,仿佛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什么能够让他开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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