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我们现在没有证据。”寒夜有些迟疑地说道。

“证据证据,都火烧眉毛了,还讲什么证据。等到证据收集齐了,人家都打到城门口了。”

寒夜低下了头,“主人说的是。那您打算怎么做”

凤泽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了想,“明天,明天一早我便在朝堂之上禀告父皇,与徐当堂对质。只要徐露出一点破绽,他便死无葬身之地。”

徐现在已经被允许上朝,只是还没有恢复他的兵权,这也是为什么凤泽轩这么急于让他彻底不能翻身的原因,因为有公主在,他迟早有一天会官复原职。

一夜无眠,天一亮,凤泽轩便起床梳洗,换好朝服前往乾清殿。

皇上例行问完那几个问题之后,身边的公公便扯着尖锐的嗓音喊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凤泽轩正要站出来说话,却有一道声音抢先了一步。

“微臣有事禀报”

凤泽轩不满地望向声音的方向,却发现此人竟是徐。

只见徐从队伍里站出来,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臣近日有探子了解到,班固最近亲自来到了京城。”

意料之外得,皇上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仿佛事先已经知道了似的。反倒是凤泽轩,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徐。

他怎么了疯了怎么自己说出口了凤泽轩的脑袋里有无数个疑问闪过,但是身体快于思考,他立刻走出队伍,高声喊道:“徐你胡说八道。启禀父皇,据儿臣所知,徐联合了班固想要谋朝篡位,此事三皇子也参与其中。”

凤泽源闻言抬了抬眼皮,假装一脸惊讶地走出来队伍里,“五弟断不可血口喷人啊,启禀父皇,儿臣却是在十几日前便听到班固要亲自来京的风声,之所以没有禀告父皇,一是因为消息还不确定,二是因为不想打草惊蛇。”

徐接茬道:“三皇子所言不虚,但是三皇子为了万无一失,特地叫微臣早做准备。微臣知道自己有罪在身,还未恢复兵权,本不该训练军队,但是为了皇上和赤凤国的安危,徐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凤泽轩看着一唱一和的二人,不知道他们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与他一样一脸震惊的还有凤泽杉,他以为自己是掌握第一手信息的人,没想到自己才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一个。

凤泽源还在不死心地据理力争,“徐你们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要助三皇子篡位是你和凤溪亲口在房间里说的”

徐仿佛早就等着他这一句话一样,立刻反唇相讥道:“哦敢问我和公主在房内的私房话,五皇子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呢再者说,公主乃是皇上的亲生女儿,皇上待她如珠如宝,她如何会联合班固一起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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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篡位这话说出来五皇子您自己不觉得荒谬么”

凤泽杉没想到徐竟给他来这一手,一时气急,“那是因为父皇害死了凤溪的母妃,她心里有怨”

这话一说出口,整个大殿顿时陷入了一片窒息的寂静,只有短短的几秒钟,却仿佛过去了很久。紧接着,皇上暴怒的声音就回荡在大殿之内。

“放肆逆子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徐心底暗笑,这凤泽源情急之下果然口不择言了。

凤泽源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触到了皇上的逆鳞,战战兢兢地跪下磕头道:“父皇儿臣罪该万死,但是儿臣也是担心的安危啊,本来这么荒谬的事儿臣也不愿意相信,可是跟您的安全相比,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儿臣也不敢轻易怠慢了。”

这一番话说的是情真意切,一抬头,他竟已是满脸泪水。真不知道是他演技太好,还是皇上确实一直偏爱着他,竟长叹一口气道:“罢了,起来吧。也难为你这片孝心了。”

等到凤泽源站起来重新回到队伍里之后,皇上才重新开口,“昨夜,凤溪公主连夜进宫找朕,已经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都跟我解释清楚了。事实上,确实是三皇子探到了些口风,说叛贼班固偷偷进京了,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只叫徐秘密训练军队。”

三皇子于徐纷纷跪下,凤泽源一脸恳切道:“儿臣自知罪该万死,但是这一切都是为了父皇的安危着想。徐家世代忠臣,又是当朝驸马,儿臣自问没有比他更合适捉拿班固的人。”

皇上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和源儿都是一片孝心,我也不好怪罪什么。只是日后再有这种事,一定要向我禀告,切不可再自作主张,这次事态紧急,朕就不罚你们了。至于徐,朕现在命令你亲手捉拿班固,如果能够铲除这个叛贼,你之前的过错朕不仅既往不咎,还大大有赏。”

徐面上一喜,正要磕头谢恩,却听皇上又补充道:“对了,让轩儿协助徐一同铲除班固,轩儿也是时候历练历练了。”

此话一出,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徐与三皇子自然是心里暗喜,这下可把战火转移到太子与五皇子之间。

五皇子松了一口气之后,又隐隐感到有些不对,怨恨的目光瞪着徐和凤泽源两人。而最为怒火中烧的必定是凤泽杉莫属了,原本是自己的头功,没来由地却让凤泽轩夺了去。若是凤泽轩真的助徐杀了班固,彻底铲除了父皇多年的心腹大患,他的母妃又是宠冠六宫的贵妃,难保父皇不会改立他为太子。就算父皇不废太子,到时只有他在这件事上毫无建树,又让他如何自处

其余的大臣们也是神色各异,太子党无一例外脸色都不太好,皇上刚刚那句让五皇子历练历练难免让人浮想联翩,皇上这是动了改立太子的念头么按照五皇子一向讨得皇上欢心的情况来看,这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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