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整天,太子府里的大夫都来了好几次,每次都是愁眉苦脸的来,一身血红的走。
那都是寒夜的血。
“太子殿下,属下无能,没能从寒夜嘴里掏出有用的消息,请殿下恕罪。”暗卫首领低垂着脑袋跪在下面,心里全都是忐忑。
出奇的,凤泽杉没惩罚他,慢悠悠地品茶,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这雨前的龙井果然是极品好茶,就叫本宫也就得了几两,偶尔才拿出来解馋。”
凤泽杉脸上浮现出一抹满足的笑意。
摸不清楚他心思的暗卫不敢贸然开口,安静地等着凤泽杉把一杯茶品完,放下茶杯。
他轻轻抚平衣袖的褶皱,衣物摩挲的声音响起,暗卫的眼睛里出现了一双黑色的金色刺绣的长靴,还有一抹黑色绸缎的衣摆。
暗卫的心里一紧,那双鞋却径直从自己身边走过去,连停留一下都没有。
凤泽杉似笑非笑地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朗声说道:“走吧,我们去看看那个寒夜的嘴究竟有多硬,这都快死了也不肯透漏一点儿五皇弟的消息,还是说我那五皇弟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一个女人罢了,能翻起什么风浪
凤泽杉不置可否,就算是没有寒夜,他也能找机会毁了凤泽鸣,有了寒夜不过是更方便一些罢了,要是寒夜真的不合作,他也可以除掉凤泽鸣的左膀右臂。
暗卫跪在地上不敢出声,直到凤泽杉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他才一闪身从房间里出去。
一走进地牢门口,潮湿腐烂的气味就扑面而来,丝丝血腥的味道夹杂在腐臭的味道里面,一点儿都不显得突兀。
寒夜吊在十字架上,浑身没有了几块好肉,原本的一身劲装现在破破烂烂地挂在身上,被鲜血浸个通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寒夜姑娘何必这么嘴硬,都到了现在这个份儿上,也不肯和本宫合作,这又是何必呢”凤泽杉挥手打断手下人要开口的动作,走到正对着寒夜的太师椅上面坐下。
旁边的小喽立马有眼色地跑上来,端了一杯好茶放在她手边。
疼痛刺激着昏昏欲睡的神经,寒夜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多久了,身上的疼痛从来都没断过,只是有时候她总算快要睡过去的时候,都会有人替自己医治身上的伤口,然后就是新一轮的折磨。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不过太子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五皇子的消息,还是做梦吧。
“呼太子殿下又是何苦,寒夜寒夜早已心存死志,殿下不必白费功夫。”断断续续地把话说完,寒夜再一次闭上眼睛,不再理会。
凤泽杉被她的态度气的连基本的风度都没了,狠狠一挥手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扫到地上,噼里啪啦的声音在牢里炸响,所有人都闭紧了嘴巴。
“她这段时间什么都不肯说”凤泽杉喘着粗气问旁边的人。
牢头慌里慌张地跑到凤泽杉身后,声音颤抖地回答道:“没有,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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拷问了她这么多天,她一句话都不肯说。”
虽然他在牢里说一不二,可是遇到了主子,还是有些腿软。
这可是说错一句话就要掉命的回答,这个女人的嘴巴干嘛这么硬,他所有的看家本事都使出来了,除了几声闷哼,她愣是一句话都不说。
凤泽杉听到牢头的回答,皱着眉头一挥手,走上前,掐着寒夜的下巴,强迫她睁开眼睛看着自己,呵呵两声,冷厉地说:“她不肯说,没有用处,那就杀了她,免得本宫养着她还要浪费粮食,药材。”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筐子里,他早就明白这个道理,既然寒夜没什么用处,还不如早些送她上路,也省的留着她在府里,夜长梦多。
凤泽杉笑着往外面走,可是被人从后面拦住:“太子掉下,请三思啊,这个女人现在还不能死。”
他挑起眉毛,好奇地问道:“哦为什么给本宫一个能说服本宫的理由,否则你就和她一起走。”
难不成这个寒夜有什么魅惑的魅力,连自己的手下都忍不住为她求情。
那人说话的时候腿都在抖,冷汗大颗大颗地顺着额头流下来,他颤着声音说道:“殿下,这个女子体内被人下了毒,所以现在还不能杀她。”
要不是那毒素比较奇怪,再给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跑出来拦住太子殿下的路,还还反驳他的决定。
凤泽杉第一反应是五皇子给寒夜下了毒,用来控制暗卫,这种东西不止他用,所有养着暗卫的家族都会这么做。
可是那人接下来的话却否认了他的猜测。
那人看太子没有发怒,心有余悸地擦了一把汗,平静下来继续说道:“这毒比较奇怪,不是皇朝里的药物,而且看最近京城里面的大人物来往,这毒只有班固才会有。”
这毒素比较奇怪,他们这些人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近日才进京的班固。
凤泽杉看着寒夜气息奄奄的身影,总算是提起了一丝兴趣:“班固这不是五皇弟手下的人,问你会和班固有什么牵扯”
难不成这个暗卫的身份也不单纯,还在班固那里谋得了一席之地
凤泽杉重新打量着寒夜惨白的脸色,嘴角翘起的干皮上面带着干涸的血块,算得上绝色的长相,可是经过这一段时间以后,再怎么漂亮的女人,现在看上去都不会美妙。
“看来这件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了,真是可惜,你恐怕还要在这里多受一会儿苦了。”凤泽杉可惜地对快要昏迷的寒夜说道。
寒夜闭上眼睛,她的整个身体好像都快要失去知觉,恐怕很快地,她就要感觉不到食指上那一圈微凉的触感了,死亡,还真是可怕的事情。
她用自己最后一点儿还算清醒的神智在想。
这个时候恰好有人过来禀报,凤泽杉听了以后,慢悠悠地说道:“你的运气还真不错。”
凤泽鸣到现在都没放弃她,看来是自己把这个女人的分量想的太轻了,说不定这个女人还有些利用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