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他两套房子呢?”就是为了全方位的看她?
“那两套房子的原主人都有个儿子,他们一个比你大两岁,一个和你同岁,都和你在一个学校里上学,他们都在喜欢你,追你。”何景煦撇了下唇,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很不悦。
“你怎么知道的?”楚沐努力回想了一下他所说的这两个人,可记忆里,她并没有任何有关于这两个人的信息。
她连那两个人长得是圆是扁都不知道。
“有一段时间,你们家门口是不是每天都有人放牛奶蛋糕,或是鲜花糖果之类的?”
“有!没几天就没有了……是你拿走的?”楚沐对这件事情记忆很深,因为好不爱吃甜的,然后突然有人天天给她送甜的,她妈妈当时也很奇怪,说是不是哪家放错了。
“我让人拿走的。”何景煦淡淡的回道。
“所以,你就买了他们家的房子,然后把他们赶走了?”楚沐已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嗯。”何景煦点头。
“你……”楚沐皱眉,就算是因为喜欢,可他的行为……多少让人有些接受不了!
她现在并没有感动的感觉,只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莫名的害怕眼前这个人。
这到底得有多深的城府,才能忍得住这么多年都守在她不知道的暗处,然后默默看着她,却不让她发现?
她现在禁不住要怀疑,他对她所做的那些“情不自禁”和“忍不住”的事情,都是假的!
“所以,你这么了解我的习惯,都是因为你一直都在窥视着我,是吗?”
“窥视?”何景煦慢慢咀嚼着这两个字,良久后,挑了下眉,莞尔一笑:“我没这种恶趣味的爱好。”
“你要不是窥视着我,你为什么会这么了解我的生活习惯,爱好?”
“想了解一个人不难,就看用没用心。你要一定用窥视这个词形容我,也可以,我确实是窥视过你几次。在去部队前,我的确去过你家对门的房子好几次,每次都在二楼的窗户后面看你家的院子,想再看一次你投硬币许愿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忍不住。”
楚沐脸红,从他嘴里听到自己的行为,竟有种很愚蠢的感觉。
虽然知道往池里投硬币许愿并不可能真的会灵验,其实也不过就是她的一种精神寄托而已!
每次去比赛或是演出,许愿后,就会觉得更有自信一些。
“后来去部队后,差不多半年回一次家,等于半年来看你一次,但你好像都挺忙的,每次都会错过你在家的时间。我去的时候,你都不在家。”
“那个投硬币许愿的小女孩,一直在我脑海里,没长大,就停留在十岁的时候了。”何景煦自嘲的笑了下,从那一次之后,他就再没看到长大后的楚沐站在池前投币许愿了。
楚沐咬了咬唇,有些尴尬。
“你越来越出名,参演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想得到和你有关的消息的渠道就多了,也方便了。”这就是为什么他每次都能去参加她演出的原因。
“好几场比赛都是在国外。”楚沐问出疑虑:“那时候你能出国?”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何景煦得意的笑道。
“……”
是,他当然有办法了,这点问题确实难不倒被钱爷爷项爷爷他们罩着的他。
“怪不得那时候我们还很奇怪为什么周围几家人怎么像说好的一样,突然就都一夜之间不见了。”楚沐轻叹了口气。
何景煦笑笑。
“后来你从部队回来后,是不是去住过我们对门那家?”楚沐问。
“嗯,住过几天,可惜那段时间,你都在国外巡演。”何景煦耸了耸肩,深感遗憾。
“所以,我爸说的陪他下了几天棋的年轻人,就是你?”楚沐怀疑的问。
“嗯,咱爸的棋艺精湛,我不是他对手。”何景煦自叹弗如。
“他明明认识你,也一直很常识你,却没跟我说跟他下棋的人是你。”楚沐皱了下眉,有些不解。
“咱爸妈都知道我买了你们家对门的房子,不过他们可能不知道我是为了靠近你才买的房子,所以才没跟你说的吧!”
这解释很合理,楚沐也就没再纠结这个问题了。
“所以,你今天突然过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事?”他的目光重新落在那张照片上,钢琴前的楚沐可真耀眼,浑身散发着自信的光芒,美得不可方物。
再一看看角落里的他,像极了默默追随着太阳在转的月亮。
“我……”是呀,她急匆匆的跑来,就为了问问照片里的人是不是他吗?
“好像就是这样了。”她合上相册,有些尴尬的垂下头。
“行,既然……”
何景煦刚要说什么,听到内线响,两个人同时看向座机。
“等我一下。”何景煦起身。
“我没事了,你去忙吧,我先回去了。”楚沐跟着起身。
该问的问题都问完了,她现在也挺迷茫的,自己到底为什么兴冲冲跑来找他问这问题的。7K妏敩
除了听到他承认后心如小鹿乱撞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不是吗?
就算她们家周围的房子都是他买的又如何?
他有钱,他愿意买哪里就买哪里,她又有什么理由去干涉他的自由和权力?
再者,他去看她演出同样也是他的自由,他买了票,愿意去看,她同样也没什么资格去说什么。
如此一想,感觉自己来这一趟,实在有些多余。
“我有话跟你说,你坐这里等我接个电话。”何景煦拉住她,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后,就去接电话了。
楚沐抱着相册,站了一会儿,看到他接起电话,朝这边看过来时,她才缓缓坐下。
不知道他要跟她说什么。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偷偷为她做了这么多事,她却毫不知情。
能因为喜欢一个人,而默默做这些事的人,真的会像奶奶说的那样,突然之间就背叛她,出轨凤瑶吗?
楚沐现在有些不确定了。
“延后十分钟,我现在有点事要处理。”她听到何景煦对电话那边的人说了这么句话后,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