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东京校和京都校的学生约好一起出去野餐。

“真是意外啊,五条老师居然要结婚了。”虎杖悠仁挑了一块蛋糕说道。

“他都快三十岁了,这个时候结婚也不奇怪吧,最难以置信的难道不是他的结婚对象是禅院直哉吗?!”真依丢了一颗小番茄到嘴里。

“鲑鱼鲑鱼。”

“唉……”

伏黑惠问:“加茂学长,你为什么叹气?”

加茂宪纪得体有礼地回答道:“没什么,昨天睡得晚了一点而已。”

西宫桃说:“诶?你又熬夜学英语了吗?”

加茂宪纪笑而不语,谁都想不到,他晚睡的原因正是五条悟和禅院直哉的婚事。

御三家其中两家联姻,剩下的那一家相当于是被孤立的状态,这让加茂家主很着急,甚至开始出馊主意,让加茂宪纪去截胡五条悟。

加茂宪纪当时吓得眼睛都睁开了:“父亲大人,这种事情是万万不能做的!”

禅院真希喝了一口低度数的酒:“这个关头,加茂肯定没有心情去关心学习的事,让我想想,是不是你家的人怕从此被抛下,让你在那两个混蛋的感情之间从中作梗?”

五条悟现在很多课都是由禅院直哉负责,两个人的教学方式都不靠谱,从此,东京校的混蛋教师又多了一个,现在提到他们,学生们大多是一脸嫌弃地说:“哦,那两个混蛋啊……”

夜蛾校长的头发又肉眼可见地稀疏了许多。

真依坏笑着问:“说真的加茂,他现在这么受欢迎,你真的没有一点点那种心思吗?”

加茂宪纪正襟危坐:“……我并没有和五条家主一样特别的爱好。”

真依爆发出一阵狂笑,钉崎野蔷薇问:“什么叫‘他现在这么受欢迎’?喜欢那家伙的人很多吗?”

“倒也不是,”禅院真希解释道,“御三家其中的两家联姻,跟很多家族的利益相关,想促成的也很多,想阻止的也很多。”

“阻止的人从五条悟那边下不了手,转而在禅院家这边使坏,突然冒出来说对禅院直哉心仪已久的都算好的,有些过分的直接带着礼物来请求订婚。”

真希一语中的:“总之,禅院家现在也算是一家有男百家求。”

三轮霞问:“那他有被诱惑吗?”

“没有,”真依摸了摸三轮霞的头,“这我们倒是看走眼了,我以前一直以为他很花心的来着,还有五条悟也意外的专一。”

乙骨忧太微笑地感叹道:“没想到,五条老师和禅院先生也是纯爱啊。”

医院门口,家入硝子问:“你确定是这里吗?”

“嗯,三天前下午九点出生的孩子,系统跟我说我们一看就能认出来。”禅院直哉回答。

这些天他为婚礼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每天晚上一沾枕头就能睡,昨天晚上也是如此,结果他刚躺床上,消失许久的系统突然钻出来,说他发现了夏油杰的转世,如果想看的话就给他们地址。

五条悟把棒棒糖从嘴里拿出来:“我们快进去吧,硝子你的人安排好了吗?还有你们两个,进去要乖乖的,不许乱跑。”

菜菜子和美美子拼命点头,生怕失去了看望夏油大人的机会。

“喂!硝子!这里。”一个脖子上挂着听诊器的医生看到他们,用力挥了挥手。

“羽宫,好久不见。”

叫羽宫的医生看着他们一行人,笑了笑:“你们都是来看孩子的对吧?等会儿你们换上制服,装作来进修的医生跟在我后面,记住,千万不能有任何可疑的行为哦,妈妈们可都是很敏锐的。”

他们跟着羽宫去了医生办公室,羽宫抱着借来的医师制服,看着菜菜子和美美子说:“你们两个看着太小了,还是穿护士穿的衣服吧。”

医院里是产生咒灵的多发地,禅院直哉看到电脑上趴着一个眼睛一眯一眯的咒灵,正打算祓除它,却见羽宫医生笑着说:“哎呀,昨天肯定是岛田医生值的班,看这个困困的样子跟他一模一样。”

说着,她拿一本书把咒灵赶到旁边。

家入硝子解释道:“羽宫是我考医师资格证认识的,她从小就能看见咒灵。”

换好衣服,他们跟着羽宫去了病房,途中听到许多婴儿的啼哭。

“啊呀,羽宫医生你来查房了。”

“春日太太,你今天感觉好些了吗?”

春日太太脸上带着疲惫,笑容却很幸福:“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我丈夫去办出院手续,下午我就要出院了。”

羽宫说:“那真是太好了,出院之后也要注意休息。孩子睡着了吗?”

春日太太说:“没呢,刚刚还在哭,对了,好像在你们来之前几分钟才没哭的。”

羽宫不动声色道:“能让我们看看吗?”

“当然可以。”春日太太把孩子抱给他们,家入硝子接过来,眼睛一亮。

怪不得说他们一看就能看出来,看这个刘海,不是夏油杰那是谁啊!

为了有个医生样,五条悟特地取了墨镜,此时,他将眼前的小婴儿看得清清楚楚。

春日太太笑着说:“这孩子的刘海很奇怪吧?一生下来就有呢。”

禅院直哉也凑过来看,一直眯着眼的孩子突然把眼睛睁大了些,然后,伸了伸露在外面的小手,在五条悟和禅院直哉的衣服上都碰了碰。

“玲子。”一个男人拿着一叠单据走进来,“你们是?”

春日太太说:“是来查房的医生们。”

“哦哦,”春日先生说,“玲子,手续都办完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好的哦。”

家入硝子把婴儿还给了春日太太,当他们走到门口时,五条悟忽然问:“你们是姓春日吗?”

春日夫妇对视了一眼:“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五条悟笑着说,“你们的孩子一定会过得很幸福。”

春日夫妇越走越远,直到他们消失在视野里,菜菜子和美美子还踮着脚、伸长了脖子望。

“走吧,”五条悟牵起禅院直哉的手,冲他眨了眨眼,“我们回去了。”

婚礼如期而至,像是上天为了给他们献上祝福,一连几天下雨的天空在这一天放晴,温度既不炎热也不寒冷,清晨的风将花香送进房间。

禅院直哉看了眼送来的两身礼服,不可避免地黑了黑脸,可恶,结婚之前他们就位谁穿白无垢吵了一架,当时五条悟是妥协了,可是现在他还是送了一件白无垢过来。

他就知道这家伙贼心不死!

“直哉少爷,你穿戴好了吗?是时候出发了!”

禅院直哉回应道:“马上就好!”他迅速换上纹付羽织袴,打开门出去了。

他们的婚礼在一个古老的神社进行,入场前,五条悟握住直哉微微发抖的手:“直哉紧张吗?”

禅院直哉反应大极了:“谁、谁会紧张啊,紧张的是你吧!”

五条悟一看就知道他在逞强:“是哦,我很紧张。”

他俯在禅院直哉耳朵边上说:“一想到要和直哉共度余生,就兴奋得不得了呢。”

“轰”的一声,禅院直哉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咳咳,”主祭人忍不住咳嗽两声,提醒这对注意影响的夫夫,“五条家主,该入场了。”

两位新人立刻严正以待,跟着主祭人进入会场。

短短一小截路,禅院直哉却有种走了好久好久的感觉,仿佛再这么走下去,便是一生。

跟在他们后面的是他们请的客人,客人不多,有他们的亲人、朋友、还有学生,他们全都着了正装,笑脸洋溢,充满了对这对新人的祝福。

进了神社,五条悟和禅院直哉坐在神前正面,冗杂的仪式过后,终于到了喝交杯酒的环节。

他们面前放了大、中、小三种型号的杯子,禅院直哉先拿起小的杯子,喝了一口之后递给五条悟,五条悟喝了之后又递还给禅院直哉,由他喝完最后一口,这样喝完三杯酒以后,五条悟忽然捧着禅院直哉的脸,重重吻了下来。

禅院直哉:!!!

不是说在酒杯里掺果汁吗?这家伙喝果汁都能喝醉??!

看着五条悟带着笑意的、清明的目光,直哉一下子反应过来,他就是故意的!

坐在两边的客人传来一阵欢呼,钉崎野蔷薇和虎杖悠仁捧着脸尖叫,伏黑惠脸红红的,撑着额头不好意思去看;真希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真依捂着嘴巴深深吸了一口气。

乙骨忧太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闪闪发亮,感叹道:“结婚真好啊。”

狗卷棘和熊猫对着他们鼓掌,夜蛾校长不知想到了什么,笑着说:“年轻人啊年轻人。”

祭事人长大了嘴巴:“五……五条家主,还要交换戒指!”

“好的,”他倒是亲完了,一本正经地说,“继续吧。”

祭事人还能说什么?只得继续主持仪式,戒指由人呈上来,禅院直哉全身都红透了,伸出右手,让五条悟把戒指给他戴上。

接着,五条悟同样伸出手,让直哉给他戴。

……

仪式结束以后,大家纷纷起立,一边拍手一边为他们献上祝福。

虎杖悠仁他们兴奋地说:“五条老师新婚快乐!”

“百年好合!”

夜蛾正道难得对五条悟有点好脸色:“结婚了,做事情应该更稳重一些了。”

唯独乙骨忧太独树一帜:“早生贵子。”

夜晚,五条悟不喝酒,所以由他负责送走客人,回到他和禅院直哉的婚房,他先叫道:“直哉,我回来了。”

没有人应答,五条悟不禁想,难道已经睡着了?他记得直哉没喝几杯酒啊?

带着这样的心情,他推开了房间门,那一瞬间,他在脑海里听到了烟花爆炸的声音。

禅院直哉应该是洗过澡了,或许还有酒精的原因,连脖子都是粉红粉红的,由于穿着白无垢,这点红被放大得更加明显。

“直哉!!!”五条悟扑过去抱住禅院直哉。

禅院直哉一害羞就爱用过激的语气掩饰:“走开啊!你洗澡了吗?!脏兮兮的!”

五条悟在禅院直哉的耳根处亲了下,一边脱衣服一边往浴室走:“直哉等我!”

十分钟后,他洗完澡出来,一把扑倒坐在床上的人:“直哉居然真的穿了,我好高兴。”

禅院直哉咬了咬下唇,忐忑道:“好看吗?”

“好看!”五条悟眼睛里放着光,呼吸不自觉重了许多。

五条悟的眼神本来就自带buff,又是在这样特殊的夜晚,禅院直哉感觉自己的温度越来越高,高到快把两个人给点燃了。

不知是谁起的头,两个人抱着彼此,紧紧吻在了一起,呼吸和津液不停交换,能碰的不能碰的地方都在摩挲,他们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

快到最后一步时,五条悟说:“直哉,我有件事要告诉你哦。”

禅院直哉喘着气:“什么事?”

五条悟笑了一下,那笑差点晃了禅院直哉的眼:“我——”

“最最最最爱直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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