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如何能不知道冯莹莹在偷听,却懒得理会。
这要是在之前,在谢松还看不见的时候,冯家的人做的要更过分。
也许可以考虑买套房子,搬出去住了。
对了,嫣芸什么时候回来。
最近公司恰逢多事之秋,整天加班加点的,对身体也不大好。
谢松走出房间,迎面撞上冯昆。
哼,这个董事长倒是过得潇洒快活,除了使绊子,拖后腿,什么也不干。
冯昆看到谢松后,目光开始躲闪,低下头,一言不发,就想快速走过。
这立刻引起谢松的怀疑。
冯昆会憎恨,会鄙视,会瞧不起,会厌恶自己,唯独没有怕过自己。
有问题!
“嫣芸去哪了?”
冯昆看瞒不过,重新抬起头,冷哼一声。
“还不是因为你们得罪了赵总,断了买车这条路,如今唯有回过头去求那个汽修厂的董远。”
“她现在应该在陪董远喝酒呢,至于喝完酒后还会干嘛,那我可不知道。”
谢松瞬间怒发冲冠。
“让侄女去陪人喝酒,你真该死!”
说完,他就往外冲去。
可这次冯昆反应的不慢,一把拉住谢松,叫道。
“嫣芸也是为了公司,为了这个家,这是她身为总经理的职责!”
“职责个屁,给我滚!”谢松一脚把冯昆踢开,然后身形突然消失。
冯昆翻完跟头后一看,前面已经没人了。
咦,人呢?
这小子竟然敢踢我!
不对,他好像没问冯嫣芸在哪陪酒的。
如果董远真的有心做什么坏事,势必是不可能让冯嫣芸接打电话的。
哈哈哈哈,傻瓜!
……
冯嫣芸推开港城酒店419号包间的房门,里面除了董远外,还有一个男人。
还是个有些眼熟的男人。
冯嫣芸记性好,终于想起他是谁。
“你是许城那个家里开超市的,你叫张墨迪?”
张墨迪阴着脸说道,“没错,我是张墨迪,不过我家已经不开超市了。因为你们,超市已经倒闭了!”
“董远是我的大学同学,好哥们,我这次来找他,就是想知道是谁害我家破产的,没想到是你们冯家,一个远远不如我家的小家族。凭什么!”
冯嫣芸暗自咋舌不已。
在双十一庆功酒会上,那个刘美丽多么嚣张,多么不可一世啊,没想到这才几天,已经破产了。
同时她的心也沉了下去。
原来董远针对冯氏物流的根源在张墨迪这里。
双方的仇怨不小,这下可难善了了。
场面一时间沉寂下来。
还是董远率先打破沉默。
“冯经理,站着干嘛,坐啊!”
“坐那么远干嘛,坐过来啊!”
“我和墨迪在大学时就是最好的朋友,他想对付你们,这个忙我肯定得帮,是吧。所以你可别怪我。”
“不过我也劝过墨迪,把冯氏物流斗垮了又能怎么样,墨迪家里的产业能回来么?”
“冤家宜解不宜结,冯经理,你怎么还愣着,快敬墨迪一杯,赔个不是。”
冯嫣芸这时就坐在张墨迪身旁,闻言后屈辱的端起酒杯。
张墨迪家破产纯粹是咎由自取,行事太过嚣张,却没有与嚣张对应的实力。
这能怪到冯家头上?
不过现在冯氏物流的命脉在对方手中,冯嫣芸只能先委曲求全着。
“张少,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们冯氏物流这一次。”
张墨迪斜着眼看着她,冷笑道。
“这是道歉么?我没有看到诚意啊!”
冯嫣芸无奈,只好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张墨迪又伸出三根手指。
“我们许城的规矩,赔罪酒要连喝三杯才作数。”
冯嫣芸皱皱眉头,很是为难。
酒桌文化她懂,酒量她也有一点。
不过这杯子可不小,一杯就是一两,而且还是五十多的高度白酒。
再加上她还空着肚子,这三杯喝进去,应该就接近她酒量的极限了。
关键这还只是个开始。
犹豫间,张墨迪的脸耷拉下来。
“怎么,不给我面子?”
冯嫣芸勉强笑了笑,说,“当然不是。敬张少,我干了。”
说完,她硬着头皮连续两口喝光两个酒杯,期间甚至险些喷出来,最后还是强忍着辛辣和反胃咽了下去。
“好!冯经理,有诚意,有魄力!”张墨迪和董远纷纷鼓掌,变得开心不已。
冯嫣芸以为事情有了转机,抓住机会问道,“那修理厂里货车的事……”
董远大手一挥,淫笑道,“今晚你陪我们一夜,明早就可以派司机去提车。”
冯嫣芸一惊,立刻站起来,瞬间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七
以她的酒量,不至于如此。
他们在酒里下药了!
冯嫣芸来不及愤怒和惊慌,扶着墙向门口冲去,同时高喊“救命”。
可是她头痛欲裂,脚步轻浮,她觉得自己是在冲刺,其实速度跟蜗牛爬差不多。
她用尽全力的呼喊,声音也不过如呻吟般,根本传不出这个包间。
张墨迪一把将她拽回来,得意的笑道,“这种情况你还想跑,你跑得掉么?”
“我原本是要让你们冯氏物流跟我家一样,破产倒闭,但是今天在汽修厂看到你,我改主意了!”
冯嫣芸痛斥道,“你们这是在犯罪,会坐牢的!”
张墨迪无所谓的笑道,“反正我都一无所有了,先爽过了再说!”
冯嫣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低估了这两个人的卑鄙、无耻和下流,低估了张墨迪从高高在上的阔少,变成一无所有的穷光蛋后,心理落差所带来的禽兽欲望。
在绝望无助之际,冯嫣芸脑海中出现的全是谢松的身影,口中也轻轻的呼喊着。
“老公。”
张墨迪和董远已经一左一右站在冯嫣芸两侧,笑得很猥琐。
“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你老公!”
说着,两个人四只手同时伸向冯嫣芸的身体。
忽然,他们的耳边传来一声怒吼。
“去死!”
只见暴怒中的谢松出现在身旁,抓住他们的脑袋,相对一撞。
两人的脑袋立刻开了瓢,同时晕乎乎的,比冯嫣芸的脑袋还像一团浆糊。
而且他们想不通,明明这里唯一的出入口,包间的房门一直锁着,这个谢松是如何进来的。
谢松可不管那么多。
谁敢动冯嫣芸,自己一定要让他们品尝血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