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男人大笑着催动魔气,意欲致她于死地。
“我愿许你一世安好,你却欲致我于死地”白璃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容,“怪我活得太久,连这个也看不清了”
只见她神色一凝,双手猛的撤回,侧身避过那一掌,指尖翻飞,快速结印:“既然如此,我便你一起带走吧”
“你要干什么”男人又惊又怒,眼睁睁看着她散尽全身修为结印,那巨大的封印像一个无形的罩,将他困在其中。
“你我情缘散尽,如今对立,你说我要做什么”白璃的唇边露出一抹绝美的笑容:“不过,却从未后悔认识你”
“你不要命了吗就算为了天庭,你也不应该如此牺牲”男人脸色铁青一片,他早知道白璃修为高深,便使了计让她认识千凉,如今自己假借千凉之名,以为情伤之下她会一厥不振,却不料她抱着同归于尽的打算。
“我一个人必然十分寂寞,若多了你这个知己,想必会好很多”白璃将封印猛的按下,对着他浅浅笑:“我也不想当什么神女,可是身份使然,我别无选择”
顿时,华光流转,通天彻地,男人的魂魄被白璃一掌拍碎,散落封印在凡界各地。
“白璃不要”远处的云雾之中,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
微闭的双眼猛然睁开,白璃看不见人,可是却能听见声音,心神激荡之下,更是喷出一口鲜血来,她的修为已经耗尽,可是胸口为什么这么痛。
像是低喃般:“为何,你为何负我千年深情”
如星辰般的双眸缓缓闭上,眼角划出一滴泪来,整个人开始快速消散。
“不要”苏浅浅猛的睁开眼,额上汗湿一片,眼眸里全是惊惧,那梦中的感觉如此真实,连那女子的痛,她似乎也能感觉到,连忙抚上胸口,没有伤,可是,她觉得好痛。
伸手捂住脸,苏浅浅忍不住低声涰泣。
叶颜,我好想你
丰都大帝殿。
丰都大帝君见叶颜前来,十分高兴,作了长长一辑之后,往他身后看了看,没看到苏浅浅,不由得问到:“小君见过帝君,怎么不见白璃仙子”
“她到底不是仙身,身上染了些许鬼气,我让她在客栈休息了。梨洛她们可好些了”叶颜大步往后厅走,而丰都大帝君则恭敬的跟在他身后,解释道:“那些法阵设下已有些年份,蚕食了她们的灵力,虽然小君这儿也算是颇有灵气,但是想要复原,还是没那么容易。”
“嗯,她们在哪里”叶颜来的本意,便不是带走她们,一是为了养伤,二是苏浅浅才从鬼界回来,他怕梨洛的多嘴,会说漏什么
“小君这就带帝君去”说完,丰都大帝君便殷勤的在前面领路。
不多时,便在一门前停下,“就是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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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颜点点头:“你先下去”说完,便推门而入。
“叶公子”叶颜进门的时候,梨洛正在给绛珠浇水。看见叶颜来,连忙往他身后张望:“浅浅呢”
“她在客栈休息”叶颜反手关上门:“我来,是想跟你说一些事情。”
梨洛怔了一下,什么时候,这个在她们面前是客人的人,反客为主了,捏着手中的小水壶,梨洛指了指凳子:“有什么事,坐下说吧”
“我不曾在天庭见过你,但是你身上没有妖气,若我料得不错,你必然也不用历劫,对吗”叶颜掀衣坐下,拂了拂袖子,悠然的为自己倒了杯水。
梨洛神色一冷,将水壶放在桌上,顺手结了个印,将绛珠隔绝于外:“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你有什么目地”
“我”叶颜抬头看她,眸色冰冷如霜:“我知道的,远比你想的还要多你身为仙树,私下凡间五百年,说说,这罪要如何论处”
梨洛顿时大惊失色,若不是扶着桌沿,只怕早已跪地,定了定神,梨洛强自冷静下来:“我守护白璃仙子的三魂七魄养到至今,自问,无罪可言”
“哦是吗欺我久不问世事,还是如今天庭不是我掌管,如此敷衍”叶颜一掌拍在桌子上,巨大的声音吓得梨洛猛的跪了下去。
她早就怀疑叶颜的身份,没有妖气没有仙气,也没有魔气,但是修为却深不可测,还有浅浅身上的那套衣裳,云霓天衣,原是浅浅在天界时少有的衣裳,他却能拿到手,那什么小仙从天庭随手拿来的一套衣服,骗骗苏浅浅还行。
衣裳确实是从天庭随手拿的,但是那一句小仙,她却不敢信。
“梨洛有罪,不识帝君”梨洛双手交叠,伏于地上,娇小的身子瑟瑟发抖,虽然怀疑过身份,但是怎么也没料到对方是久不问世事的帝君。
她曾想过无数次,这辈子,也就与浅浅这样在青鸾山过一辈子,可是遇到了千凉,自己本就是个活泼的性子,在青鸾山苦修五百年,若不是放不下苏浅浅,怕她魂魄没聚齐而被附近的精怪盯上,她早就下山去尘世玩了。
千凉有自己的打算,她自然不能让苏浅浅与之同行,好好的仙子妖魔化,以后天庭将怎么看待她,叶颜又身份不明,虽然不是与千凉一路人,但鬼知道有没有包藏祸心,最好的办法便是离这两人都远远的,她与浅浅在尘世走一遭,又继续回到青鸾山,过平淡的日子。
“你为何不将过去的事情告诉她”曲着手指,指节分明,轻敲在桌面上,一声一声低沉沉闷的声音,像是敲在梨洛的心上。
“回帝君,白璃仙子的三魂七魄尚未聚齐,自然不能回天庭,而且当初封印魔尊,神魄重创,如今的她,修为虽比普通的妖精要强上许多,但是比起当年,却是云泥之别,早有听闻千凉四处收集魔尊的魂魄,只怕又要与天庭一战,而现在的白璃仙子,已不比当年,如果冒然告诉别人,只会招祸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