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

晓月?

风花雪月?

雪……月。

方卓倒吸了一口凉气。

按图杀人。

还是倒序。

那么晓月不管死的多么的诡异,一定要归结为他杀。

案子前后有了联系,不可能一个是被杀,一个是自杀,逻辑上讲不通。

只要排除了自杀,那么死的不管死者死的多诡异,都是他杀,这是一条真理。

你没有找到线索,那是因为你还不够努力。

所以,两案可以并案调查。

风花雪月对应的是四个人,这四个人有交集,而且还很熟悉。

他们之间一定是有什么约定,所以才画了四幅画,每一幅画代表了一个人。

不过,根据马明的初步调查显示,陈大奎和晓月之间没有交集。

那么四幅画为什么会摆在一起,是为了掩盖什么真相吗?

还是画里藏了秘密?

又或许是他们窝里斗,有人害怕秘密泄露,开始清除异己。

这个完全有可能。

接下来就是尽快找到风和花对应的人。

在这之前,他们两人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方卓命令马明最大限度的深挖陈大奎和晓月的背景,必要的时候,可以去陈大奎原来所在的军营去调查。

马明得令去调查了。

……

方卓回到家已经很晚了。

顾念卿还没有睡,一直等着他。

小玖见家主回来了,转身出了屋子,脸上略有不快。

看看,这就是家主宠爱下人的下场,连丫环不高兴的时候都会给你甩脸子。

方卓还陪着笑脸直到小玖离开。

顾念卿心疼方卓一直工作到深夜,专门熬了红枣汤,等他回来喝。

方卓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哪里还有闲心思喝汤,拦腰抱起顾念卿就上了床。

惹的顾念卿一阵咯咯咯的笑。

小玖还没有走远,听到房间里两人的笑声,对着刚刚熄灯的房间说道:“不要脸。”

有人准备听墙根,吴忠拿着棍子在驱赶,一个个的脸红脖子粗的都不嫌丢人,有本事自己也去行个女人,趴墙根算什么本事。

这种事情也只有在方家能发生,要是在别人家,早就被扔到渭河里喂鱼了。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

方卓习惯性的要从床头找什么,却发现这个该死的世界连一根烟都找不到。

叹息了一声,就在心里暗暗许下宏愿——老子一定要把烟土种起来。

【叮!】

【系统重启成功。】

【烟土种子已经放进背包,随时取用。】

难道系统和思想已经合二为一了?

惊喜啊!

原来……

我草——

这系统也爱看光盘?

方卓心里膈应的厉害,他妈的,做这种事,暗中有人窥探,还没有办法赶他走。

难搞啊!

不过,他也在心里窃喜,原来这系统需要达到思想的统一,需要的是爱啊。

想想也不对,系统有好几次就是自动启动,那时候自己孑然一身。

现在系统是如何的应用之法,还需要摸索啊。

这小子,不地道。

“夫君,怎么感觉你对这事熟练无比。”

喘匀了气的顾念卿抱怨方卓。

方卓一脸坏笑的道:“临潼县才多大啊,我以前做的那些风流韵事你们应该听的耳朵都起老茧了。

你夫君我曾经创下连续七天不下青楼的记录,至今无人能破。”

“你就是一个坏人。”

顾念卿的粉拳轻轻的拍打在方卓的胸口。

这和后世有着极大的区别,多少男人彻夜不归之后,跪搓衣板就是最轻的处罚,还要集兄弟们的智慧才能蒙混过关。

方卓的幸福溢于言表,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在妻子的怀里说自己的那些风流韵事,招来的只是撒娇般的粉拳捶你胸口口。

方卓哈哈大笑道:“我从骨子里就不是一个好人,只是想要在这个世界上活下来才暂时收起了我的天性。

你看着吧,等我度过眼前的危机,饿狼的本质就会显露出来,到时候可别怪我在婚前没有提醒你。”

“那至少现在你还是我一个人的,你还行不行?”

这就是女人,一旦尝到甜头,根本不管自己男人的死活。

后来才知道,这是顾念卿在婚前老妈子那里学来的,说男人啊,你就要让他在家里吃饱,才不会在外面拈花惹草。

顾念卿把这句话贯彻的很好,几乎让方卓尝尽了苦头,让他青楼小王子的称号一夜之间成了笑柄。

折腾了一夜没睡,体力消耗很大。

顾念卿一大早就顶着黑眼圈去厨房找吃的,正好碰到柳婶他们在忙活。

柳婶一见顾念卿的样子,笑的花枝招展,警告她说年轻人要爱惜身子,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弄了顾念卿一个大红脸,端了一盘包子撒腿就跑。

两人钻在被窝里腻歪的互相喂包子吃。

说起柳婶警告她的话,顾念卿问道:“夫君,是不是我太不懂事了?”

方卓安慰道:“年轻人就要有年轻人的样子,你别看柳婶年岁稍微大些,你知道吗?上个月他才和吴伯住在一起,从一个姑娘变成夫人的。”

顾念卿笑的差点喘不上气来。

没想到老实稳重的吴伯办起事来一点都不含糊,虽说年岁有些大,生个孩子应该没什么问题。

原来她是羡慕啊。

年轻的时候没有得到该有的爱,直到现在人老珠黄的时候遇到对了对的人,除了羡慕年轻人之外,就是感慨这个世界太无常。

不过顾念卿还是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吃完早饭,坐着牛车就回了娘家。

还没到下午,就被娘家人赶回来了,说新婚燕尔的夫妻就分开,不利于两人的感情增进。

方卓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看的顾念卿气不打一处来,解开栓在树杈上吊床的绳子,就回了房间。

小玖看见家主摔在地上嗷嗷的喊叫,拍手称快。

方卓扶着老腰对着小玖道:“你要是在心在乐活,主母不方便的时候,由你来暖床。”

小玖毕竟还是个孩子,被一吓之后,捂住嘴巴跑远了。

就在这时,以为不速之客挺胸抬头的走了进来,点名要找方县男。

方卓一看来人,约莫五十多岁的样子,布帽素衣,大腹便便,站在门厅左手背后,右手捋须,肩膀上搭着一个褡裢。

“眼拙,您是……”

“老夫是户部尚书戴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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