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些因为朝阳公主而枉死的大夫们,了无心中就是满满的怒气。
他慢慢的松开了朝阳公主的手,面色阴沉又难看。
朝阳公主期待又紧张地看了他一眼,“怎么样?和尚,你看出来是什么病了没有?
这种病严不严重啊?能不能治的好?”
了无看着她紧张的样子,淡然道:“你的这个病,确实挺严重的。”
闻言,朝阳公主的脸色立刻就白了下来,“我……我到底是患了什么病?!”
了无丝毫没有畏惧,径直的说出了那个所有大夫都不敢说出的答案,“花柳病!”
听到这让人惊悚又羞耻的三个字,朝阳公主的腿瞬间就软了。
她连连后退几步,然后倒在了一地的碎片中,“这……这怎么可能!”
了无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连再看一眼这个女人的想法都没有。
“这种病,朝阳公主心中自是有数的,就不需要小僧多言了吧?”
朝阳公主精神都有些恍惚了,“不可能……这不可能……
来人……来人啊!你们这些饭桶都给我滚进来!”
了无站到一边,冷眼看着外面的太监和宫女们冲了进来。
看见一大群的太监和宫女,朝阳公主尖声命令道,“你们!去把御风和青云给我叫过来!”
眼见着朝阳公主比起往日更加癫狂的样子,太监和宫女们都不敢怠慢,立刻就照着她说的去做了。
一大群太监和宫女迅速不见不见了人影,偌大的宫殿,最终只剩下了一脸冷漠的了无和满脸癫狂的朝阳公主。
看着站在角落里的了无,朝阳公主阴寒的看着他,“和尚,给我看过病的大夫没有上百,也有五十了。
但他们,都不敢说出我生的是什么病,为什么你就敢说!”
了无看也不看她,“他们都有自己牵挂的家人和亲友,所以才会不敢说出事实。
而贫僧孑然一人,并不怕公主会对我做什么。
所以公主既然问了,贫僧就老老实实的回答你,有什么问题吗?”
朝阳公主的眼神越来越阴寒,但很快,她就收起了自己的眼神,开始疯狂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这和尚,倒是挺有意思的,别的和尚也跟你一样吗?
这么的坦率、诚实……
这么的……不怕死!”
了无没有回答她的话,兀自念着佛号。
看着他的样子,朝阳公主走到了他的旁边,“但是和尚,你嘴里虽然口口声声的说着,自己没有什么牵挂的人。
那刚刚为什么又要受我的威胁呢?
是不是,因为你们和尚都是悲天悯人,不忍心我处死那些废物?
既然是这样的话,和尚,我们做一个约定吧!
只要你能够治好我的病,我就放你自由。
首先你要清楚一点,你被叫到京城来,不是我父皇下地命令。
而是我!我想要把你叫到这京城,所以你才能来的。
如今我父皇沉迷于丹药之道,已经将手下诸多事宜交于我的手里。
要是没有我的话,你是永远不可能踏出皇宫半步的!
怎么样?答不答应我的要求啊?”
还没有等到了无回应什么,朝阳公主又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补充道:“你要是拒绝的话,也没什么问题。
死你一个不要紧,你肯定也不是很在意。
但是我不是那么无情的人,你可是被人交口称赞的高僧。
你救过的人数以万计,我怎么能够那么轻易的杀了你呢?
所以我会按照最高的礼仪来给你选好陪葬品,再送你去死。
至于陪葬品怎么选择……不如,就把你刚刚待过的那座城池的人,全部杀光了为你陪葬,如何?”
听到这令人胆寒的话,了无瞬间睁开了眼睛,双目凛凛的瞪视着她。
朝阳公主轻狂的笑了,“你做什么这样看着我?觉得这个陪葬品还是太轻了是吗?
那我就再给你加大筹码吧!你来的路上,遇到的所有城池,全部杀光,你看怎么样?”
了无紧紧的握着手里的佛珠,连佛珠什么时候线断了也不知道。
最终,他垂下了眼眸,看着地上撒了一地的佛珠,“公主的病有些复杂,你应该很清楚,这样的病目前没有医治方法。”
朝阳公主冷漠的笑了笑,“那又怎么样?之前瘟疫也是不能被治好的,可你不是也治好了吗?
这个世上就没有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只要你用心,自然是找得到医治方法的。
和尚,我没有什么耐心,你到底答不答应?”
了无忍耐的闭上了眼睛,“好!”
见他答应了,朝阳公主满意的笑了,“就该是这样嘛!
我就说,虽然是个和尚,但你又不是什么傻子,还能听不懂人话不成。”
了无听到她对自己肆意的点评,心中厌恶不已,一个字都不想再跟她多说了。
就在了无直接转身就走的时候,太监和宫女们押着两个俊俏的少年走进来了。
看到这两个俊俏的少年,朝阳公主的眼神变得更加凶恶,“御风!青云!”
两个俊俏少年听到朝阳公主如此阴寒的声音,吓得浑身都在颤抖。
“公……公主……不知道奴才哪里惹了公主不高兴,公主请直说,奴才一定改!”
朝阳公主愤怒的走上前,拔出头上的簪子就往他们的肩膀上扎了进去,“你们居然还有胆子反过来问我问题?!”
尖锐的金簪直接就扎破了他们的肩头,鲜红的血液瞬间飙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了无再也忍不住,“公主为何不问清楚了再动手?
事情也有可能跟他们没有关系呢?要是那样的话,你这样伤害他们,简直就是在作孽!”
朝阳公主恨恨的盯了他一眼,然后挥退了所有的太监和宫女。
“好!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给你一个面子,你去给我检查一下,到底是不是他们的原因!”
了无走上前,没有先为他们把脉,而是迅速的拿出伤药为他们止住了血。
眼看着两个人的肩膀没有再流血了,他才松了一口气,接着为两个人把起了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