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李存善一早便到了北镇抚司,却不曾想罗汉果和刘明众人已经到了北镇抚司。

诸人正聚集在一起喝茶,李存善本以为诸人又在喝茶聊天,却不曾想走过去却发现诸人正在聊正事。

罗汉果看着从门口进来的李存善,立刻打招呼道,“李兄,我们正在探讨礼部侍郎一案,要不你过来听听,看看有什么线索。”

一旁的刘明看着罗汉果,“哦,难道李兄有何过人之处不可?”

罗汉果看向刘明,“刘兄,你是有所不知,昨天怡春院的杨福一案,李兄只用了一个下午便已然查出了真相。”

刘明一脸惊喜的看向李存善,立刻起身将李存善拉了过来,“既然如此,李兄,此案我看又要靠你了。若是在查不出来,上面怪罪下来,老大非得扣我工资不可。”

一旁的罗汉果见状解释道,“李兄有所不知,刘兄可是有家世的人了,而且还有一个四岁的儿子。正是需要钱的时候,可不能让老大在扣工资了。”

“我们几个无所谓,大不了少喝一顿酒。可是刘兄不同,还需要养家糊口,所以这案子可不能在拖下去了。”

李存善在众人中间坐了下来,“诸位仁兄,这礼部侍郎一案,不同于杨福一案,恐怕是没有这么容易查处来的。此案这么多天了,没有任何头绪,恐怕只能靠天命了。

说不定明日线索会自己找上门来。”

众人看着李存善,“李兄,你就想得美吧。若是线索自己找上门来,那我就请你去教坊司喝花酒!”

“这可是你说的。”李存善一脸笑意的看着一旁的王典礼。

告别了众人,李存善来到了汤和的房内。

汤和抬头看着李存善,“怎么样?这两日在我这北镇抚司过的还习惯?”

李存善看着汤和,微笑道,“多谢汤兄挂念,这几日过的还好。只不过现在有一事相求。”

汤和疑惑的看向李存善,“说说吧,怎么了?”

李存善:“汤兄,我想向你借点银两,预支一些工资。”

“借银两?”汤和恍然大悟的看向李存善,“差一点忘了,你在这帝都没有什么亲有,缺少银两的话确实是多有不便。”

很快,汤和便给李存善拿来了沉甸甸的一小袋银子,“四十两。两个月的俸禄,够了吧?”

李存善接过汤和手中的银两道谢后,又看向汤和,“汤兄,昨日京兆府尹差人前来说找我有事,我想着今早去京兆府看一看。”

“京兆府尹?朱八金找你?”汤和一脸疑惑的看向李存善,“我了告诉你,这朱八金可不是个老官油子,打交道的时候自己小心些。”

“嗯,多谢汤兄。”

……

很快,李存善便来到了京兆府衙门。在张伟的带领下,很快便见到了汤和口中的老官油子,“朱八金。”

李存善看着坐在椅子上一脸富态,脸色圆润的朱八金道,“下官李存善,不知道大人差我前来,所为何事?”

李存善虽然属于北镇抚司,和朱八金并不是同一部门,可是朱八金乃是京兆府尹,从三品官员,和汤和同一品阶,而自己却只是北镇抚司的一个小小的在编人员而已。

朱八金看着李存善,仔细打量一番后似乎并没有发现李存善有什么过人之处。

“你便是昨日给本官写信的李存善?”

李存善看着朱八金道,“正是下官,下官昨日早晨案发之时正好在怡春院附近,所以便顺带调查了一下此案。”

朱八金看着李存善,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天就查出来了此案!真是少年天才啊!如此年纪便有如此本领,日后定会有所大作为。”

一旁的老李头立刻点头附和着,“真是少年天才,不错不错。”

朱八金让李存善坐了下来,又让人给李存善奉来了茶,李存善顿时心中疑惑,这朱八金到底葫芦里买的什么药?自己不过一介小吏,他可是正儿八经的京兆府尹。

朱八金看向李存善,缓缓开口道,“你有所不知,本官向来欣赏有所作为,有着宏图之志的年轻人。如今这官场中,尽是一些作威作福,向下欺压百姓,向上阿谀奉承之辈。”

“尽是一些没有任何能力,却只知道捞油水的老官油子!”

一旁的老李头听着朱八金所说,低着头内心悱恻道,“好嘛,这说的不正是你自己嘛!”

朱八金还在对李存善进行着他的表演,“如今的官场实在是缺少像你这种有能力的年轻人了!”

“自从本官昨日看了你的信件,本官便知道你定不是寻常之人。你在信中的分析井井有条,每一处线索都经得起仔细推敲。所以本官就在想,如此有智慧有能力之人,若是将来不能在大秦官场中大放异彩,那绝对是我大秦的损失啊!

昨夜本官整夜都夜不能寐,辗转反侧,思来想去,到今日早晨才做出这个决定。

那就是此案本官将全权交由你来审理!”

李存善看着朱八金,独自悱恻道“好家伙,说假话也不带打草稿的!

要不是昨天你就让张伟来找我,我差一点就信了!

还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搁这给小哪家小姑娘说悄悄话呢。”

李存善起身看向朱八金,“大人为何要将此案交给我审理?毕竟这按理来说是京兆府的案子,而自己是北镇抚司之人。”

朱八金看着李存善,“本官是惜才啊!不忍看你如此有能力之人,在官场中被磨平了棱角!!!”

一旁的老李头见状也开口补充附和道,“没错,我家大人这是动了惜才之心了!

要知道上一次我家大人动惜才之心,还是在上辈子……哦不,是上一次!”

李存善假装没有听见老李头的那句上辈子,对着朱八金道,“那便多谢大人栽培了。”

朱八金见李存善答应,一脸欣慰的说道,“如此甚好!”

李存善看向朱八金问道,“那不知张德昌现在在何处?”

一旁的老李头立刻解释道,“昨日下午便已经将张德昌,其继母张刘氏,以及怡春院的严翠翠捉拿归案了,此刻正在大牢中。”

老李头并没有说昨天朱八金已经审过三人一事,若是说出来了,那不便是明着告诉人家,自己不行才找你的吗?

若是说出来,恐怕自己这文书主簿便是当到头了。

李存善听了之后看向老李头问道,“三人是在关押在一起吗?”

“关押在相邻的两间牢房内。”

李存善听着老李头的回答,坐在椅子上思索了起来,自己现在虽然能确定人就是张德昌和严翠翠二人杀的,可是这一切都是推测,自己没有丝毫的证据。

而且案发之时,也没有任何的人证,现在想要定罪,恐怕是有些困难。

现在这个世界,验指纹是不可能的,调监控更不可能了。

思索片刻,李存善看向一旁的老李头,“能否帮我找一只银针来?”

“银针?”老李头疑惑的看向李存善。

“正是。”见李存善点头确定,老李头便也没有再多问,很快便从外面拿来了一根细长的银针来。

李存善将银针接了过去,然后环顾左右,将桌上刚才侍女奉茶的茶盘接了过来,然后看向一旁的侍女,“你可有手帕?”

“手帕?”那侍女脸色瞬间通红的看着李存善,“有,有的……”。

李存善接过侍女手中的手帕,然后垫在了茶盘中,又将银针放了上去。

一旁的老李头看着李存善,“这是何意?”

李存善笑着看着众人,“此乃是物证。”

“物证?”

“没错,严翠翠杀害杨福的凶器,便是物证!”

李存善看向朱八金,“麻烦大人将收押的张德昌三人分别关押,不要让他们有任何的交流,不要让他们知晓各自的处境。”

虽然老李头和朱八金二人对李存善所说都很疑惑,但仍旧是差人照作了。

“现在呢?”朱八金看向李存善问道。

“现在,现在可以喝茶了。”说完李存善便坐到了椅子上,端起了桌子上的热茶喝了起来。

很快,一刻钟便过去了。

两刻钟过去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

李存善依旧在不紧不慢的喝茶,茶都续了三四回了,可是李存善却没有一点想要动身的意思。

老李头看着李存善,实在搞不明白李存善到底在干什么?居然还有这样审案的,自己待会儿倒是要看看这李存善如何审案。

李存善看向一旁的侍女,将茶杯放在了桌上,侍女立刻红着脸给李存善来添茶。

李存善疑惑的看向侍女,不就是让你添个茶吗?你脸红什么?

你一来便问人家要了手帕,还疑惑人家脸红什么?好嘛,这不就是问完价格不来了嘛!!

……

一个时辰过去了,李存善终于起身了,老李头和朱八金还以为是要去茶案,便也要动身。

却只见李存善向着老李头问道,“不知这~,茅厕在哪儿?”

原来是茶喝多了,憋不住了。

朱八金一脸无语,我是叫你来查案来的,可不是让你来喝茶来的!

李存善上完厕所回来,看着众人道,“走吧,去收尾了。”

大牢内,张德昌,张刘氏和严翠翠三人现在被分别关押,可是却许久不见有人来审问,一时间心中都是无比焦急。

……

很快,大牢房门被打开。张刘氏抬头颤抖的看着来者,正是李存善。

而朱八金和老李头二人则在暗处观察着。

李存善地下身子来,看着脸色稍显狼狈的张刘氏,怪不得张德昌动心呢,实在是长的太诱人了。

这脸蛋儿和身段儿,该大的大,该细的细,简直就是天生尤物啊!

而且年龄恰恰还是三十岁,这不正是肥美多汁的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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