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吃了一口包子,对傅翊琛说:“这个沈牧容倒是能镇得住林晴雅。不过你去接她一次也没有什么,毕竟杨晓惠多年没有回国,还可能得了绝症,见一见也没有什么。”

“你觉得杨晓惠没有绝症?”

傅翊琛从阮软的话中听出问题,不由得看向她问道。

阮软说道:“我对自己的医术从来自信。如果是病重的人,我多少都能看出一点。可昨天我和杨晓惠近距离接触过,都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不过,也许是我真的没有发现呢,反正下午看看就知道了。”

说完,她耸了耸肩。

傅翊琛愣了愣,眉宇不禁锁紧,过了一会儿才又重新吃起了早饭。

吃完了早饭后,他对阮软说:“如果杨晓惠真的有问题,我就更不能让林晴雅见她了。”

“你还是不要这么快下定论。”

阮软听到后,不禁对他说。

“我和杨晓惠至少有十年没有见过面。她在国外的生活我一无所知,昨天上午她突然出现,告诉我她得了绝症,我也感到很意外。我当时相信她,是因为她曾经救过我。可是我知道你医术高超,如果你没有看出她重病,也许她真的骗了我。”

傅翊琛沉吟片刻后,对阮软说道。

阮软一愣,“她曾经救过你?”

“小时候的事情了。当时我六岁,有人要绑架我,后来她大声喊叫,引来了别人,我才没有出事。”

傅翊琛对阮软说起了当年的往事。

阮软这才明白,为什么傅翊琛会让杨晓惠呆在自己的办公室。

她没有再说什么,想着下午杨晓惠来医院的时候,她打算给杨晓惠好好检查一下。

中午的时候,单晶晶和她的养父母鉴定结果出来。

阮软对于结果不匹配早已预料,因此也不会感到意外。

她中午没有去学校找单晶晶,而是直接去了警局,见单友山夫妻俩。

将鉴定结果对他们夫妻看,阮软一张脸冷如冰霜,“如果你们告诉我当年是怎么收养单晶晶的,那么我可以让你们减轻刑罚。别忘了,你们还有一个儿子。”

单友山夫妻被阮软吓住,终于老实告诉阮软,单晶晶是十二年前被他表弟带回村里的。当时表弟给了他们夫妻十万块钱,加上他们那个时候没有孩子,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这才答应养着单晶晶。

“你们表弟呢?”

阮软冷着脸问道。

她怀疑,那个表弟就是当年被派去偷走单晶晶的人。

“好像是去了国外,我们也好多年没有见过他了。”单友山倒是没有骗阮软。

单友山的家里还存有表弟的照片,于是阮软就让他打电话给家里的儿子,将照片拍下后发给她。又问了对方表弟的一些信息,许诺会给他们减刑后,这才离开了警局。

阮软又回到了医院,此时已经是下午了。

她没有等来杨晓惠,只有傅翊琛一个人过来。

“人呢?”

阮软见到只有他一人,不禁纳闷问道。

傅翊琛就告诉她,“我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在沈家和林晴雅聊天。她说不会来医院看病,也没有什么可看的。对于看病,她很排斥。”

阮软听了后,不禁冷然一笑,“如果真的是得了绝症的人,只要还有一丝活着的想法,就一定会积极就医。她却反其道而行。你这个多年的朋友,好像有点秘密呢。”

傅翊琛的脸色也有些阴沉。

阮软对他说:“你约一下杨晓惠,晚上和她一起吃个饭。我也和你一起过去。”

“你想见她?”

傅翊琛有些惊讶地看着阮软。

阮软微微一笑道,“当然要见,不然怎么给她把脉,确定她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傅翊琛就点了点头。

此时,门外传来顾清风的声音,“傅小叔,你怎么来了?”

“我来见林医生。这两天身体有点不太舒服,所以就想着找她来看看。”

听到傅镇宇的声音,阮软和傅翊琛对视一眼。

下一秒,敲门声就响起,“林医生,你在里面吗?”

阮软直觉这个时候不能让傅翊琛和傅镇宇撞见,于是立刻让傅翊琛藏起来。

傅翊琛就藏到了屏风隔断后。

阮软这才去开门。

“原来是傅镇宇先生,你身体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阮软的脸上挂着淡然的笑容,笑意不达眼底。

傅镇宇就笑着对阮软说:“林医生也知道我之前中了毒,也不知道是不是余毒未清,再加上最近有些忙,因此身体就有些疲惫。所以来找林医生检查一下。”

“好的,你进来吧。”

阮软让一脸不放心的顾清风离开,让傅镇宇进到房间里。

顾清风见房间里没有了傅翊琛的踪迹,这才放心走掉。

给傅镇宇简单把了一个脉,阮软就对傅镇宇说:“你的身体问题不大,我给你开点药,吃一个星期就可以。”

傅镇宇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说:“林医生这么年轻就能够成为名医,应该是吃了不少苦吧。”

“还行。”

阮软一边写着给傅镇宇开着药,一边漫不经心地回应。

“对了,林医生是哪个医学院毕业的?”

“傅镇宇先生,我好像没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

阮软抬起头,有些冷地看着他。

傅镇宇便叹了一口气,“你现在的确是没有必要回答我的问题。真是可惜呀,明明几个月之前,你还是我的侄媳妇呢。”

一番话让阮软和躲在屏风隔断里的傅翊琛都变了脸色。

空气突然间就凝固了,阮软盯着傅镇宇的目光已然变的凌厉无比。

果然,傅渝霖那个家伙还是将自己医生的身份告诉了傅镇宇吗?

见阮软面如冰霜,傅镇宇却温和地一笑,“别紧张,我不会将你的真正身份说出去的。说起来,我还是很佩服你的。看来,你当年被关进精神病院里的那六年,应该是有一番奇遇吧?”

阮软只是淡冷一笑,“我怎么听不出是在佩服我?反而好像是在讽刺我呢?”

“当然不是讽刺。不过我觉得,你是一个聪明的女孩。而且你在傅家也待过不短的时间,就应该明白,傅家的这潭水不是你随便可以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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