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善看着自己离若希言越来越近，鼻尖能闻到那淡淡的檀香。
‘砰’一声。
白清善摔倒在地，竟是最后一秒若希言向一旁躲去。
沈巍看了一眼若希言，赶紧去扶白清善。
白清善垂着头，眼中满是怒气。
起身后扬起的脸带笑，恭敬行礼道，“若希言师兄”
沈巍也随之行礼。
“希言师兄，无言已在静修室。”白清善说道。
若希言看了眼沈巍，走开。
被看得莫名其妙的沈巍看着白清善，“明明是你说的他的坏话，他看我做什么？”
白清善白了一眼，“我什么时候说过他坏话？”
“看小爷以后怎么整死他，让他哭着求饶！”沈巍拉尖声音模仿着。
“去你的，我是这么说话的嘛。”白清善锤了一下沈巍，“而且，这不叫坏话，这叫狠话。”
“嗯，行，反正不是我说的，反正以后小鞋也不是我穿。”沈巍矫健地躲开。
“他听没听见还两说呢。”白清善迟疑道。
“你觉得这么近，他能没听到？！”
“那他看你说不定以为是你说的，这样小鞋以后也是你的。”
“行行行，是我的，你快选个黄道吉日，快和无言一起做伴去吧，试试若希言会不会给你穿小鞋。”
“试试就试试。”
……………………………………
第一次月考后
白清善看着钟无言发下的试卷，乙级中等。
钟无言挫败道，“怎么还这么差呀”
“成绩提升了两个等级，不错呀”白清善却开心地说道。
“真，真的吗。”钟无言眨眨眼。
“当然了，你看你的试卷都发下来了，而不是像上次一样。”白清善说道。
“也是，清善你的试卷怎么还没有发呀。”钟无言担忧地看着小侍。
“安心，会发的。”白清善胸有成竹。
“无言你放心，我那准备了足够多的伤药和绷带，不怕清善再被叫去挨板子。”沈巍笑嘻嘻地说道，成功引来了两人的怒视。
“你才要被叫去挨板子。”白清善咬着牙。
“哎，不会吗？”沈巍有些欠扁地问道。
直到小侍将手里还有最后一张试卷发完，白清善依旧没有收到试卷。
白清善有些疑惑地看向若希言。
“本次月考甲级上等二人，沈巍，金阳。”若希言说道，“甲级中下等二十三人……未发试卷者，下课后到静修室。”
“清善，”钟无言担忧地看着有些呆愣的白清善。
下课后，钟无言不去吃饭非要陪白清善一起去静修室，沈巍颇为赞同。
“要是那个坏人在打你，我就……”钟无言紧握拳头挥了挥。
白清善好奇地看向钟无言，“你就冲进去揍若希言？”
“就他，那只会两个人一起挨手板。”沈巍哈哈一笑。
“你现在是真的不会说话呀，阿巍，”白清善白了一眼沈巍。
“阿巍说得对，我打不过那个坏人啊。”钟无言有些沮丧。
“没事，放心，我这次定是考得不差的。”白清善安慰道。
“不过我打不过他，但我可以替清善挨打，他要是打清善，就让他打我，我的手肉厚。”钟无言捏捏自己的手。
白清善和沈巍眼神复杂的看着钟无言。
“无言，放心，我定不会再挨罚的。”白清善自信道，“我虽考不过阿巍，但此次定是进步颇大的。无言那么辛苦学习，我怎能懈怠。”
“也是，清善那么聪明，那为何不发你的试卷呢？”
“说不定是夸我呢。”
说着便到了静修室门口，“上课不认真听课，下课不认真读书。”里边传出若千承呵斥的声音。
不一会儿便听到戒尺拍打的声音。
“学生白清善求见。”
“进。”
白清善在钟无言担心的目光中，进了房间，一进房间，便看到一旁两个同砚正被两个若家弟子持戒尺惩罚。
而若轻言则坐在千承长老身侧。
“学生白清善参见长老，希言师兄。”
若千承拿起桌上的试卷，“白清善，知道为什么将你的试卷留下吗？”
“回长老，学生不知，学生这一个月认真学习，未曾懈怠。”
若千承看着手里的试卷，久久没有出声。
直到同砚受罚结束，告退离开后。
若希言才出声问道，“罚写现在抄了多少了？”
“回师兄，一个月时间学生抄了二十余遍。”
若希言起身将白清善的试卷递给了他，白清善接过试卷一看——乙级上等。
白清善疑惑地看着试卷，“学生基础还是背诵不够，理解不深刻。”
“你从不滇山来？”若千承问道。
“正是。”
“不滇山位置偏远，修炼之人极少吧。”
“皆布衣耕田凡人，未曾见过修炼之人。”
“未曾修炼启蒙。”
“未曾。”
“灵为能源，灵缘者为器，器生能源。器吸天地之气，脉络为路，气飞漱其间，穴滤之，去糟取精，周而复始，化为灵。灵滋络拓脉则运气生灵。相辅相成为修炼。然经脉有度，穴位有限，故大道为卒，散灵于天地，此为天道。”
白清善听着第一天考试时自己回答四题——何为灵气；何为灵气；何为大道；何为天道；何为修炼。
若千承放下试卷，“这是你的想法还是有他人提点？”
“善引灵时冥冥有感，”白清善恭敬回道。
“好一个大道为卒。你可知这想法是对天道大不敬。”
“善抄写第一卷时，仔细背诵礼天篇。善未曾启蒙，才疏学浅，认知有误。”白清善忙解释道，“现善感恩天地，崇尚天道，冥冥之中皆是天意。”
“行了，你先出去吧。本月学习颇有成效，坚守此道，戒骄戒躁。”若千承教导道。
“诺。”白清善退出房间，笑了笑，出门后便被担忧的钟无言拉着手上下打量。
“真的没事？”“成绩如何？”钟无言和沈巍同时说道。
“自然无事。成绩不错，乙级上等。”
“哇塞，清善好厉害。”钟无言高兴道。
“恭喜，那还是要无言自己去静修室被希言师兄教导学习了。”沈巍遗憾道，“唉，这个坏人，我还要做啊！”
“一直我自己啊。坏人？阿巍做什么坏事了。”钟无言疑惑道。
“没事，咱们去用膳吧。庆祝一下清善进步如此之快。”
待白清善走后，“大道为卒，散灵于天地，此为天道。”若千承看着试卷问道，“希言，你怎么看？”
“弟子愚见，天道自有其意，既已听从天道，引灵修真，便潜心修炼即可。”
“他的身份是否有异？”
“此人确实从不滇山方向出现，但不滇山耀火虽灭，方圆百里破坏殆尽，幸存之人逃亡各地，确实身份无从查起。”
“罢了。白清善觉醒黄级灵根，虽亲善之力异于常人，但灵根微弱，修炼之路也异常艰难，就算其心有异，也不足为惧。钟无言此人如何？”
“此人虽二十有四，然天性纯真，学生未发现异于常人之处亦未发现异常之处。”若希言有些停顿。
“此子虽表现愚钝，但天道授意此人以二十四岁引灵入道必有深意。希言，你定要仔细探查。”若千承叮嘱道。
“弟子明白。但，弟子想让白清善同钟无言一起来静修室。”
“白清善？此人不足以费你心神。”若千承不赞同地说道。
若希言静静地站着。
“罢了，你自己决定，切莫耽误修炼。”
“弟子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