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心草发了一阵呆,然后四处看着。

陆家旧宅已经许多年没有人打理了,外面一片荒芜,十月底那些荒草都变成了枯黄,一片破败的景象。

但周围没有人,陆心草也问不到别人,自己是怎么来的。

不过,想来,还用问什么啊?就是梦游。

梦游就梦游吧?自己也想不起来昨晚做了什么样的梦,索性什么都不琢磨了,回到酒店洗了澡,重新睡觉。

关于找闵赟白求情的事,她早上8点给闵赟白打了电话。

她鼓起好大勇气,一个电话拨过去,闵赟白那边却关机了。

陆心草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什么样的心情,总之心情很复杂。

上午李美彤又打电话找她,各种哭泣,让她一定要把陆心亭找回来。

然后,赵赞也打电话问陆心亭的事情,还说如果自己能帮上忙的,叫陆心草一定要说话。

现在这件事,就一定得找闵赟白了,其他人还真帮不上忙。

因为闵礼那个混账玩意儿,除了闵赟白,没人能降服得了!

到了中午,陆心草又给闵赟白打了电话,结果还是关机。

陆心草坐在酒店里一阵踟躇,终于,还是在下午时,打车去了闵氏集团。

一路上她想着,把这件事办完,她就立刻回到D市,有可能的话,把陆心亭带走。

到了闵氏集团,前台换了人,并不认识陆心草。

“我想见一下闵赟白。”陆心草朝前台小哥哥笑道。

小伙子看了看陆心草,心说不知道这又是总裁的哪个迷妹?神经病一样来了就说要见总裁。

总裁是什么人,是想见就能见的吗?

“你有预约吗?”小伙子还是礼貌的问了一句。

“没有,你给楼上专线打个电话,给王卓越打电话也行,说陆心草想见一下闵赟白。”陆心草微笑道。

小伙子心里哎唷一声,没想到眼前这个漂亮女人,居然还知道王助理的名字。

无奈这家伙脑子一根筋,摇摇头,“不好意思,没有预约,我不能打扰总裁和王助理。”

这时,韩若拉一袭长裙从外面走进来,前台小哥哥急忙面含笑容迎上去,“韩小姐,您来啦?”

他急忙去帮忙按电梯,这位可是未来的总裁太太,必须拍好马屁。

韩若拉是看到陆心草的,但她急忙把眼神措开远远的绕开陆心草,朝着电梯去了。

“总裁今天开会吗?”进电梯之前,韩若拉问前台。

“今天没有会,总裁在楼上。”前台恭敬道。

陆心草叹了一口气,现在想见闵赟白一面真是太难了,她又没有王卓越电话,根本就联系不上闵赟白。

她站在前台一阵,等前台小哥哥回来,笑着和他说:“你帮我联系一下吧?”

“抱歉,我不能这么做。”前台小哥哥摇摇头。

没办法,陆心草从闵氏集团出去,去路边打车。

12楼走廊的窗子,韩若拉低头看着楼下,冷笑一声。

看到陆心草碰一鼻子灰,她觉得从小到大在陆心草身上得到的自卑,都找回来了,好爽哦。

转身,她朝着闵赟白办公室走去。

刚想敲门,闵赟白和王卓越一起出来,闵赟白看到她,面无表情礼貌性点点头。

“赟白,你要出去吗?”韩若拉被闵赟白迷的神情恍惚,她就喜欢闵赟白这一款。

只是,两家长辈都要给他们订婚了,可闵赟白对她,却像越来越疏远了似得。

“总裁现在要启程去鹰国,”王卓越替他主子回答一句,毕竟他主子不爱说话。

“哦,那……”韩若拉还想插嘴,但是那一对主仆已经走远了。

闵赟白淡淡对王卓越道:“我到鹰国再打开手机,闵礼有事你都给我挡住。”

昨天晚上闵礼闹了一夜,烦得闵赟白把手机关机了。

走了几步,进了电梯,闵赟白低头看了看腕表,淡淡问王卓越,“我媳妇找没找我?”

“太太没有找您。”王卓越如实回答。

这话音落下,闵赟白当即不高兴了,眸光冷冷的带着不开心,“她这次回来是干嘛?”

带她那个贼眉鼠眼的新欢,来旅游的?

“回总裁,属下也不知道……”王卓越偷偷擦了一把汗,他哪儿知道太太回来干嘛啊?

闵赟白吸了一口气,心情有些不爽,捏了捏太阳穴。

“……”

陆心草回到酒店待了一整个下午,李美彤又打来电话哭,哭的陆心草心烦意乱。

偏偏这个时候张振也打来电话,经过两天,他说:“心草,对不起,我冷静下来想清楚了,那天是我胆小怕事,是我不好,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张振,咱俩不合适。”陆心草叹了一口气。

“哪有完全合适的?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张振道着歉,“你也体谅我一下,我虽然在医学界有点名气,但要是和闵礼那样的人比,我差远了,他一脚就能碾死我,让我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无法在医学界立足,心草,我家是中产阶层,我不欺负别人,我也不敢惹事,因为出了事我没靠山。”

这些陆心草都清楚,也理解。

“心草,但是这两天我想通了,那天我挺掉链子的,我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张振罗里吧嗦说了一大堆,没完没了,陆心草心里还装着陆心亭的事,就和他说:“你等我回D市再说,我现在有点忙。”

“心草,我去滨海市找你吧?”

张振还没说完话,陆心草就挂断了电话,揉着太阳穴。

下午她又给闵赟白打电话,那边依旧没人接。

她坐不住,回到了她和闵赟白的家里,想在家等着闵赟白。

院子的密码锁没有换,所以她打开门便走进了院子。

鹦鹉三哥看到陆心草,居然还认识她,扑棱着翅膀从树上下来,飞到陆心草头顶上,鸟嘴喳喳:“老婆老婆,我想你,你为什么不回家?”

“老婆老婆,我错了,我自己睡不着觉,我喝酒吧……呜呜呜……”

陆心草把三哥从脑瓜顶抓下来,“三哥,我也挺想你的,闵赟白给你喝酒了?”

否则为什么说喝酒?

“喝酒喝酒,干杯!”三哥瞪着懵懂痴傻又无辜的鸟眼睛,咔吧咔吧眨眨,说着从闵赟白那学来的话。

“闵赟白在家吗?”陆心草站在院子里,看到家里二楼窗子挡着窗帘,觉得闵赟白一定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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