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母视线狐疑的在苏婉婉和柯雅晴身上扫过,最后看向她,“婉婉,是这样吗?”
“当然……”
“走。”
“诶?”
就在苏婉婉刚想讲话的时候,顾晟不知道何时来到她身边长臂一捞就把她圈在了怀里,接着不容分说的圈着她往里走。
顾母看着远去的两个登对的身影,欣慰的笑了“小两口感情真好。”
柯雅晴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苏婉婉愕然,“顾晟,你要带我去哪?”
顾晟没有接话。
“那样走开会不会不太好,我还和妈说着话。”
顾晟淡淡,“她高兴还来不及。”
苏婉婉被他拽着一直往前走,“可是我们这是要去哪?”
“厨房”
“诶,你……会做饭?”
“嗯。”
“那我是?”去干什么的
“过来帮我打下手。”
苏婉婉咬咬牙,鼓足勇气问道,“你刚刚是帮我解围的吗?”
顾晟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苏婉婉。苏婉婉紧张忐忑又期待。
顾晟深邃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她,半饷才淡淡道。
“你毕竟是我妻子。”
顾晟话落扭头放开了苏婉婉的手径直向厨房走去。
气阔亮敞的走廊,阳光从几扇巨大的玻璃门投射进来,过道一片亮堂,顾晟挺拔的背影在阳光下投射出一片暗色的阴影。
他今天穿的是一件休闲白色衬衫,一流的裁剪技术衬的他整个人挺拔如玉,纯白的衬衫衬的他整个人更为白皙,远远看去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心里的酸楚一点点的在发酵。
苏婉婉抬眸看向门外,阳光直直的射在她的眼睛里,有些酸。
“你毕竟是我妻子。”
这个‘毕竟’用的很是巧妙,许是苏婉婉作为一名作家特有的敏感性也好,还是作为一个女人敏感的直觉也罢。
那可不可以理解为,现在苏婉婉毕竟还是你顾晟的妻子,所以她丢人的话也相当于给你抹黑.…所以你才会把她拉开?
苏婉婉咬唇,心里不是滋味,在走廊上静静的站了一会,然后才迈步走进了厨房。
苏婉婉进去的时候顾晟在开着冰箱在认真的挑选着食材,她靠在厨房门沿上静静的看着他。
顾晟的头发因为总是染发的原因发质不是很好,摸上去有一种粗糙的触感,但是却不影响他的帅气。
顾晟的眉毛眉形很好看,剑眉入鬓,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特别英挺,那双眉毛蹙起来的时候会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他的眼睛不大不小,有着一对双眼皮,眼瞳深邃黝黑,眸子中常年泛着清冷的气息,但是每当他和你对视的时候,你却有一种会被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吸进去的错觉。
他的睫毛,浓黑卷翘,长长的眼睫在他白净如玉的脸颊上投射出方小小的扇形的阴翳,纤长的让苏婉婉一个女人都嫉妒。
他的鼻梁高挺,挺拔秀气,鼻翼微微翕动着。
他的嘴唇柔软,唇瓣泛着健康的粉红色。
苏婉婉眨眨眼,眼眶微湿,她很不出息,她迷恋顾晟,从外表到内在,痴迷如狂。
即便是他不爱她,即便是结婚几年来,他对苏婉婉清冷的如同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想吃什么?”
苏婉婉眨眨眼,微笑,“都可以。”
他倪了苏婉婉一眼,开口,“过来帮我把袖子挽上去。”
苏婉婉从门沿上起身走向他,“好。”
小手轻轻的将白色的袖子挽上去,露出了长衣包裹下的结实有力的手臂,苏婉婉头垂的低低的,因为身高的原因,顾晟比她高出大截她即便是穿着爸厘米的高跟鞋才勉强能到他脖子那,今天穿的是一双平底球鞋,只能勉强到顾晟胸口。
不大不小的厨房一股安静包裹着两人,偶尔能听到客厅里一两点声音,窗外阵阵鸟鸣,这里唯有两人绵长的呼吸声交织。
一天的时间过得飞快,苏婉婉和顾晟一直待到了晚上。
晚饭后,顾晟被父亲叫到了书房里,妈则是被被她的一帮好朋友们叫出去逛街去了
一时间,偌大的客厅竟只剩下了苏婉婉和柯雅晴两个人了。
苏婉婉蹙眉,安静的客厅里柯雅晴慵懒的视线一直打量着她,让她着实有些不舒服,片刻之后,苏婉婉没有说话的走了出去。
夜凉如水。
别墅后有一处花园,顾晟妈妈将这搭理的很好。
苏婉婉漫步走到了这里,夜风吹过,苏婉婉紧了紧身上单薄的格子衫毛衣。
远处的天空被墨色渐渐掩盖,花园里精致的小灯流水般依次亮起来驱赶了些许的夜色。
苏婉婉静静的站在花园里,周围宁静一片,思绪有些恍惚,想起晚饭的时候父亲餐桌上严肃的神情以及顾晟被叫去书房也是一脸严肃,心中有些淡淡的不安。
“婉婉。”
他在客厅里唤住苏婉婉,房内没有开灯,窗帘拉的紧实,整个屋子黑漆漆的一片,苏婉婉就站在他的前面,两个人不过几步的距离。
“我有话和你说。”
浓稠的黑暗里,他只能隐隐约约看清她背影的轮廓,单薄清瘦,脆弱的仿佛易碎的琉璃,看上去这样,却又不是这样。
“今天我很累,有什么话改天再说吧。”
有些事……或许是该结束了
身后有道视线紧紧的钉在苏婉婉的身上,她却疲惫的不想再去顾及了安静的房内清浅的脚步声一下下响起,声音微小却带着一股决然的意味。
他心里突然有些发慌,今天晚上的苏婉婉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她身上好像突然改变了。
不该这样的,就算是苏婉婉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他竟然出现了一种名为心慌的情绪,在她转身的一瞬间,他忽然感觉从胸腔那个地方飞快的跑出些什么,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快的,让他抓不住。
不对,他有些懊恼的抓住自己的头发,他可是顾晟啊,他不可能为一个苏婉婉扰乱自己的心绪的。
静下来的气氛非但没有缓解他那股道不清的情绪,反而使他整个人更加烦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