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那也是一言难尽。

这还是叶盏让小圆给她出去买的。

想到自己给小圆描述的时候,小圆那张大圆脸上露出的姨母表情,叶盏仿佛又社死了一次。

明明捏的是裤子上的尾巴,她却仿佛被扼住了命脉的小兔子,逃避似的闭上眼,声音哼哼唧唧,“别、说了……”

谢烬看着她羞愤不已的模样,视线落在她粉扑扑的脸蛋上,没忍住低头轻轻咬了一下。

这完全不同于亲亲的感觉让叶盏吓得剧烈一抖,霍地睁开眼睛,慌张得不要不要的。

总感觉真的要被吃掉了啊啊啊啊!

谢烬被她的这副模样弄得心痒无比,也失了继续逗她的心情——毕竟逗她,可受罪的是自己啊。

“你,你要干嘛!”

谢烬眸光和气息的变化让叶盏前所未有的感觉危机,说话都带着小颤音了。

她哪知道,对于谢烬这种性格恶劣又闷骚的人,她这种表现,只会让对方更受刺激,更惹来欺负。

“今天晚上就研究一下,兔子的32种不同吃法。”

叶盏听到这仿佛魔鬼才会说出口的话,眼前一黑。

“我不……唔唔唔唔唔!”

那可由不得你!送到嘴边的小兔子,不吃是傻子。

这一晚,雷诺在外面抓门板抓到黎明前夕,嗷呜嗷呜叫得就仿佛在唱rap。

但哪怕它已经这么努力了,也没能把它的小甜糕从大魔王的手中救出来,简直是男默女泪,令狗伤悲。

……

叶盏被收拾得有点惨,为这她单方面开启了和谢烬的冷战。

但是谢烬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被冷战了,每天还是该抱抱该亲亲,早出晚归神采奕奕。

这么又过了好几天之后,叶盏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谢烬这么限制着她,未必是他所说的那个理由,也不是她胡乱编排的软禁之类的,而是……可能最近有什么危险。

毕竟先前,她和谢烬两人,把执政官的独子弄得差点就挂了。

想也知道就算明面上执政官不好做什么,哪怕想讨个说法,但谢烬只需要用一个理由就能把执政官变成没理:安德烈趁谢烬不在去了他的家,并且还当着他的未婚妻爆了易感期。

光是这一条,无论是从道德层面还是法律层面,谢烬只要没把人弄死了,打得再重都不为过。

至于毁了安德烈精神领域,这确实也属于很严重的罪行,但这件事执政官根本不可能说出去,不论是为了他的大局还是面子,都不会透露半句口风。

但明面上不好下手,不代表暗地里不会下手。

谢烬这是怕自己遭遇危险,所以死死限制了自己。

很快叶盏就从谢烬身上发现了端倪。

他在又一个晚归的深夜,被叶盏逮了个正着。

“你受伤了。”

漆黑一片的客厅忽然灯光大亮,正一边脱着外套,一边打算去一楼客房洗浴的谢烬猛地顿住了动作,转头看去。

叶盏穿着睡衣,抱着双手就站在楼梯处,一双眼睛清明无比,没有丝毫睡过觉刚刚醒来时的惺忪,一看就是一直没睡在这等着抓他。

而叶盏,一眼看到谢烬抓着的那件外套上大片的血迹,不由得心口一窒,声音都有些发紧。

谢烬看她一瞬间白了的脸色,无声叹了口气,把手上血腥味浓重的外套一扔,大步朝她走去,摸摸她的脸,告诉她,“我没事。”

他的手指是温热的,这安抚了一些叶盏的情绪。

叶盏又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确实不像有外伤的样子。

但是她没有放心下去,依然板着一张小脸道,“有事没事得我检查过后,我说了算。”

心知盏盏是想明白了自己故意拘着她的原因,也在生气自己又瞒着她,谢烬非常识相。

他默默跟在绷着一张小脸的盏盏身后,让脱衣服就脱衣服,半点没有拖拖拉拉,也半点不敢借故撩拨。

叶盏看到他身上确实没有什么伤口,眼神在他腰部以下一扫而过,最终还是说道,“先去洗澡,一身臭味。”

血腥的味道。

谢烬进了浴室之后,蓦然松了口气。

好在他在盏盏心目中老流氓的形象太根深蒂固,盏盏没有强行叫他脱裤子,也好在他在回来中途已经换过一条裤子。

此时脱掉长裤才能看到,谢烬左腿上一道新鲜伤口,几乎深可见骨。

谢烬不是很在乎的用水对着自己那伤口冲去,鲜红的血液被水流冲下去,蜿蜿蜒蜒流淌一地,但伤口处还是持续又冒了好一会的血。

谢烬手就没有松开过,仿佛对待的不是自己的腿,持续不断的用水流冲洗那里,直到那里被冲得发白,仿佛血都被流完了,再流不出来了,他才冷着脸移开花洒,快速的给自己从头到脚洗了一下。

盏盏就在外面盯着,这个卧室的浴室也没有可以治疗用的东西,谢烬也只草草用一条薄毛巾在自己伤口处狠狠扎了一圈,防止血又流出来太快,这才特意套上毛茸茸睡衣出去。

谢烬虽然五感强大,但他对疼痛的忍耐力也相当惊人。

别说腿上被划开了一个口子,他先前精神领域日日遭受的那种折磨也没让他哼一声。

所以他出去的时候,步伐如常,脸色如常,半点看不出受过伤的样子。

就是有些担心盏盏会闻到血腥味,还是尽快把她安抚好,找机会去紧急治疗一下才行。

心里想着,谢烬面上却不动声色,还没开口就先笑,正要喊一声“乖宝”,并上前去抱一抱。

结果被叶盏一句“站那”给定在原地。

“怎么了啊?生气了?我下次一定优雅一点,不让别人的血沾身上了。”

叶盏不为所动。

“我明天开始一定早回来,再也不这么晚了。”

叶盏依然面无表情。

“嘶——”他抬手,曲起食指指结抵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

叶盏唇角抿直,下一瞬绷不住快步走过来,一手摸向谢烬脑袋方向,“怎么了,头又疼了吗?”

身高差让叶盏做这个动作有点点辛苦,但是谢烬很快就弯下腰来搂住她,顺势把脑袋埋在她肩窝,方便了她摸摸。

示弱的语气中还夹杂着几丝委屈,“嗯,疼……”

叶盏无可奈何,一边摸着他后脑勺,一边给他释放精神力,还要嘴硬的说,“你活该!”

谢烬抱着人左右晃了几下,用鼻尖蹭她脖颈,低低的说,“我活该。我不该惹乖宝生气的,乖宝不要治疗我,让我疼,让我记住教训。”

叶盏:“……”

叶盏没忍住在他后脑轻拍了一巴掌,咬牙道,“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也别以为可以萌混过关,等下你给我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谢烬轻吻叶盏脖颈,心里想着,再来一次兔子的吃法演示,能不能让盏盏忘掉,或者没精力再想起和自己算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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