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魑魅魔君...”

影鬼魔尊欲言又止,不知该不该说。

但,身为陛下的心腹有必要提醒陛下。

此人所图不小啊!

勤勤恳恳的跟随大帝这么多年,从这小子刚刚入官开始,他就觉得此人有鬼。

可这么多年,除了那一次救场出格,再无污点。

甚至自那以后,就把自己关在他那个花园里,几乎不再外出。

出去也只是买一批新的花束。

而且,从未为魔尊或者其他人进言献策,能让这位魔君动脑子的,只有大帝一人。

可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一定有所图!

绝不是向他当时所说,逃避追杀,想要图个安稳。

“陛下,我觉得这小子不对!”

蛮龙魔君五大三粗,浑身肌肉,说话嗡里嗡气,带着浓重的山下口音。

“这小子绝对有鬼,心存不良!反正我看他就烦!”

南宫震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随后看向自己手下这位虎头虎脑的大将,不禁一乐:“你看哪个聪明人顺眼?”

蛮龙,这是南宫震亲自赐下的名字。

也是为数不多的,大帝亲自给魔尊起封号。

那时,南宫震只是一时兴起,毕竟魔尊的名号是自己做主的,谁不想起个响亮的名字?

可这家伙实诚的不行,想都没想就应了。

想到这人浑身是血,举着战斧在决斗台上欢呼的样子。

南宫震不由得摇头失笑,真是个武夫莽将啊!

脑子里怕不是都是肌肉!

“你们两个的考虑,本座怎能没有想过?”

挑眉反问,表情有些许戏虐,却又让人看不出真假。

两位魔尊不敢说话,只是低头。

“呵,那又何妨,一个小小的花瓶而已,怕什么?能掀起什么波浪。”

眯着眼,南宫震不知在想些什么。

“任何计谋在绝对实力之下,都会被碾成碎末!”

微微用力,手中的茶杯被碾了个粉碎。

“陛下息怒!”

留下来的魔尊惶恐,连声劝慰道。

“哼,他也配?”

一个小丑,怎能配一代大帝发怒?

“裂蚩魔君,你以为何?”

忽然,陛下的目光落在了站在角落,存在感极低的裂蚩身上。

搞得这个老实人一愣,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

“啊,我,嗯,我我觉得,此子不可多信,但只用他的谋略倒也无妨。”

他的观点十分简单,把这个不知道心思的人看作一个工具人就好,不要多管其他的,实在不行,直接处死不就行了吗?

大帝很是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这人平时不是和魑魅走的挺近的么?

没想到看起来挺老实的,实际蔫坏蔫坏的!

深藏不露啊!

裂蚩被盯得不好意思,挠挠头,憨憨一笑:“这人养的花着实是...挺喜欢的,就没事跑过去摘了几枝。”

大帝很是调侃的看着他:“你不会自己去买?”

“啊,我,我,我认不清人界的路。”

支支吾吾,满脸窘迫。

他也没办法啊,但他真的是路痴啊!

为什么平时不出门?还不是怕自己走丢了回不来?

就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他都能走出花来,更何况阡陌交通的人族领地呢?

那不更是丢?

还是小童找不回来的那种!

“哈哈哈!”

呆板憨厚的样子,取悦了这位君王,挥挥手,饶了这位路痴魔尊。

“看来爱卿们,对这个小家伙都不怎么满意啊!”

“但本座还就是很信任他,不为别的,就为那个疯劲不似作假。”

南宫震十分了解疯子,因为手下的魔就没几个正常的!

特别是从人修修成魔修的魔!

你用哪儿想,都知道,这种的,不可能正常。

所以,这位经历了不知多少疯子的魔帝,十分清楚。

一位真正的疯子是真的看不上权利这种东西。

他们又疯又怪,却又有十分强悍突出的能力。

让人用着既踏实又不踏实。

不过,正因为了解,南宫震也知道,只要不踩到这些人的线,那他们就会很听话。

可以在一定范围内用一用。

也是如此,南宫震用魑魅用的心安理得!

虽然不知道这个小疯子看上这片的地的什么了,但。

各取所需而已。

有什么不好意思或者忌惮的?

————

“欢迎光临葬衣屋~请问...哦,是你啊,我亲爱的弟弟,我以为有什么小姐姐来了呢~~”

一身不合体的灰色长袍套在身上,主人毫不介意。

过长的衣袖挡住双手,却不耽误他灵巧的操作。

兜帽罩住半张脸,将帅气具有攻击性的脸遮住大半。

男人略微失落的语气惹恼了面前不大的小孩。

蓝盈盈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着光,正蓝色的瞳像是有星光点缀般。

耀眼,璀璨,充满这个年龄段少年特有的朝气。

男孩有些不满,嘟起嘴,小声说着:“什么嘛,老哥都不想弟弟的么?亏我还从那个恶魔大姐的酒吧逃出来找你!”

“嗯?我不是把你交给工作狂费加了么?你怎么跑威尔手底下了?”

路西法有些疑惑,最近自己有些小忙,顾不上路易斯,就把他暂时放到靠谱的费加那里了。

这小子怎么还敢跑出来?

不怕费加说教他么?

一想到费加那严厉又沧桑的口吻,路西法忍不住头疼。

这小子居然敢跑?他都不敢从这个工作狂手底下溜走!

不愧是我弟弟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属于。

“啧,大哥找过来了,没办法,费加又不在,我不跑等死吗?”

路易斯掸了掸身上的灰,没好气的说着。

“为什么要回来啊?”

虽然沙漠一点意思都没有,但这边不是更无聊?

追杀什么的。

“没办法嘛~苍羽要用哦~”

语调带着特殊的转音,听起来奇奇怪怪。

但路易斯早就习惯了。

“羽哥么?那好吧。”

鼓了鼓脸颊,路易斯勉为其难。

“既然是羽哥想要的话,那就拿回来吧。”

神色莫名,路易斯的眼里流露出不属于这个年纪的阴暗。

“属于我们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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