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不受控制,喉咙里有些发涩,魑魅用手帕捂着嘴,咳了咳。

本就白皙的脸颊,此刻略显苍白。

丝丝鲜红,落在白色的帕子上。

魑魅凝视片刻,皱了皱眉。

将帕子握在手心。

缓步回了自己的宫殿。

...

“魔君,您您没事吧。”

近侍原本着急的站在门外张望。

此时已经到了吃药的时间,魑魅魔君却不见踪影。

又想到这位魔君病弱惨白的样子,不免一阵心痛。

美人蹙眉,总是惹人生怜的。

更何况是一位身居重职的美人!

一抬眼,看到魔君缓步走着,立马向前,将人扶了过来。

魑魅缓了缓神,接受了侍卫的搀扶。

本应是片刻的脚程,硬生生被魑魅走了一刻钟。

来到屋内,魑魅随手将帕子递给了侍卫。

“扔了吧。”

侍卫接过,不小心看到那丝丝红色。

“魔...”

魑魅抬手,制止了他。

“不要声张,扔了便好。”

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汤药,魑魅皱眉。

看着就好苦!

狠下心,一仰头,将汤药喝尽。

将跑到门槛的侍卫唤了回来。.七

“把这个也一并带下去吧。”

温柔,带着些许歉意。

抬眼间的病弱,更是平白添了一丝柔弱。

侍卫愣了愣,眼神有些许迷离,却又很快缓了过来。

一丝心疼划过,但他收敛心神。

咬了咬下嘴唇,告诉自己不能被这人迷惑。

这人颇为歹毒!

接过碗,下意识抬头,又是一眼。

不..不可以被迷惑!

这人...

这人...

这人哪里歹毒了?

看样子都快病死了!

侍卫不理解帝王的做法,甚至很是心疼这位为主公鞠躬尽瘁的谋士。

又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那么聪明,看不出来帝王之心么?

看不透这没有心没有情的帝王么?

为什么还要留在这个地方?

他要杀了你啊!

但,侍卫只是侍卫,他连怜惜和惋惜的眼神都不能露出来。

上苍有眼。

这上苍,从来就不单单指老天爷。

离开了。

没有办法解救这只被囚禁的病美人,侍卫选择忠于自己的王。

而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魑魅,忽的勾起嘴角。

眼神虚无,看着天花板。

药有毒。

未修魔之前的炼丹宗师如何不知晓?

但能不吃么?

这可是坐在龙椅之上的九五之尊赐的!

笑出声,魑魅觉得有些无趣。

只有这些么?

毒药而已。

怎得不下个蛊虫?

感慨万分。

这帝王就不该有妇人之仁啊!

母子同心蛊,不比这慢性阎草好多了?

论下毒,这世上还真就没几个人比得上魑魅。

但,他最擅长的,不是用药下毒。

而是蛊虫!

对于坑害他的人,魑魅向来是睚眦必报。

你给我下毒。

我给你下蛊。

这很公平,不是么?

我亲爱的帝王~

母子同心蛊。

这可真是个好东西呢~

魑魅忍着经络中火燎的痛,呲着牙,无声大笑。

就看咱们两个谁玩得过谁吧!

放心,不出十年,魔界必定换主!

这是个改朝换代的时代。

老人不下台,怎么给新人让路?

想到自己种下母虫的那个人,魑魅更是忍不住笑。

父子相残。

这个戏码,我很是喜欢啊!

舔了舔下唇,魑魅想着。

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

那恨,亦该如此!

既然,当初你亲自让我逼死了自己的父亲。

那我让你儿子篡位,囚禁你,不过分吧~

你看,最起码,你不还好好活着呢么?

放心,最后我定要,定要你求着我,杀死你。

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做。

死亡,是一种仁慈!

嘛,在这之前,你就好好享受享受这万人膜拜,大臣簇拥的感觉吧~

要珍惜哦,再过一段时间,可以就什么都不剩了呢~

至于和苍羽的那个游戏。

不过是无聊打发时间罢了。

毕竟,就连苍羽,在魑魅这里都只是一个打发时间的玩具。

“好无聊啊,什么时候,这个世界才能有趣一点呢?”

————

“你在发什么愣?”

醇厚文雅,声音如甘泉。

悦耳动听。

南宫魑回过神,眨了眨眼睛:“没,只是,只是有些...”

说不上来,

南宫魑挠了挠头,不知如何向自己的这个玩伴解释。

忽然又看到那人带了一个陌生的少年进来。

“这是...”

“森羽,我师弟。”

隼雅笑嘻嘻的解释着,将苍羽刚刚告诉他的假名告诉这个小孩。

森?

好奇怪的姓。

但南宫魑没多问,只是点头:“南宫魑,一名旅者。”

苍羽睁着血色的瞳,表情有一丝僵硬:“森羽,天镖局的打手。”

随后,便不再说话。

南宫魑皱皱眉,困惑。

这不是隼雅的师弟么?

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森师弟,你师兄可是个话痨哎!

“嗐,别介意,他只是有点怕生。”

随意的说着,隼雅丝毫不顾及演戏的苍羽。

苍羽表情不动,只是默默伸出手,向隼雅的腰际袭来。

一捏一掐,十分熟练。

几乎瞬间,隼雅龇牙咧嘴。

嗯?什么叫怕生?

我不是演一个酷哥形象么?

别以为我不张嘴,你就能抹黑我!

告诉你,就这样,也不耽误我把你的鱼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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