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皇后区,金并原来的总部大楼。
“纳西莎,看开点吧,威尔逊先生不会希望看见你伤心的样子的,我知道,对于威尔逊先生的突然离世,我们也很悲伤,但是我们不能一直活在过去,要直面未来。”
“可是——可是怎么会那么突然,没有一点点的防备,他就这样突然走了,就丢下我一个人了。”。
听着电话对面女人悲痛欲绝的哭喊声,法默姆斯揉了揉眉心。
由于没有得到充足的休息,还要面对一个女人的哭喊,他现在只感觉大脑不停传来刺痛的感觉。
电话对面的女人叫做纳西莎,姑且算是是金并先生的……爱人吧。
说实话,当法默姆斯得知金并喜欢上一个女人并决定追求的时候他是极度惊讶的。原来像是金并那样的狂暴的老虎也会低头去细嗅蔷薇。
他一直以为金并这样的怪物眼睛里只容得下利益以及变强,女人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一件物品。
无法想象那样的一个残暴冷血的人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做出那么大的改变,金并甚至为那个女人欺骗她说自己开了一家搞贸易运输的公司。
要知道在金并的手下面前,他永远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高傲、强大、睿智,这些一直都是一个首领所展现出来的神态。
那个女人相对金并来说就像是一个精致的娃娃,他怀疑只要金并一握拳,那个女人就会零落成地上的泥土。
可是差距这么大的两个人还是走到了一起,一直持续到金并的突然死亡。
在整个公司里,知道金并死亡具体情况的人不多,但是也绝对不少。
他没有选择告诉纳西莎真相,毕竟威尔逊不可能会希望那个女人掺和进黑道的阴谋与厮杀之中。
那些警察并没有在现场发现金并先生的尸体,只找到了那些四溅在墙上的属于金并先生的鲜血。
他告诉纳西莎的情况是威尔逊先生乘坐一架直升机,由纽约到洛杉矶处理一些事情。
在飞行过程中直升机突然出现故障,坠入大海,连带着驾驶员和秘书,三个人全部尸骨无存。
金并这个纽约黑道帝王的葬礼很简单,场面也很小,甚至说得上是简陋。
只是在一个普通的阴雨天里,几个装作亲友的家伙陪纳西莎把他送到了纽约的公共墓园。
这段时间法默姆斯一边忙着处理手下以及纽约混乱局势的事情,一边应对纳西莎是不是的询问与哭诉。
手忙脚乱的安慰了半天,法默姆斯累成狗一样的趴在办公桌上。
邦邦邦!
敲门声响起,外面守卫是声音传来。
“老板,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底下各部门的主管都来齐了。”
“好,知道了,准备开始会议吧。”法默姆斯勉打起精神,现在的情况不同,他只能去和那些豺狼争,不然他就会死。
走过大楼,被守卫簇拥着来到下面的法默姆斯看着会议室里吵成一团的手下,额头暴起青筋。
这些该死的家伙,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月了,每天不管下面的事,就惦记着怎么样多在这次的动乱里占便宜。
“咳咳,”法默姆斯压着喉咙,发出几声轻咳。
然而会议室里那帮平均五十几岁的男人面红耳赤的大声争论着,根本顾不上看其他地方。
处于一个封闭的空间,他们完全听不到会议室外面传来的动静,更何况是一声咳嗽。
正对大门几个眼尖一些的头目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法默姆斯,扯了扯旁边的同伙,安静下来。
而对面背对会议室大门的头目见到对方偃旗息鼓,气焰更盛,大声的咆哮怒骂着,仿佛要把喉咙撕裂一般。
会议室里声音嘈杂,入耳全是对对方家庭的亲切问候。
他们富有创造性的熟练使用着法克,谢特等一系列夸张修辞手法,谋求对方能够在下一秒会因为脑溢血嗝屁着凉。
“咳咳咳!”
法默姆斯又用力的咳嗽着,突然感觉喉咙传来一阵阵疼痛感。
那些家伙总算是从突如其来的安静中知道了什么,慢慢了僵硬着回过头来。
这他娘的当的是什么操蛋的老大,我就说了我只能当好一个助手。看着那一群白痴,法默姆斯心底怒骂着那些把自己推上老大位置的老家伙。
他还记得那是一个明媚的下午,完成工作的他坐在办公室里感慨下面那些人蚁群般的生活。
他不在乎金并有没有死,他在乎的是自己的利益会不会受损,然后呢?
这群家伙一进门就把安葬金并的事情交给了他,之后就是象征性的投票,象征性的选举,他迷迷糊糊就这样的当上了老大。
直到现在他还记得和他竞争的那几个家伙惊愕的神色。
这些老家伙为了保证自己的利益不会因为首领的更替受到危害,强行把他架到了这个位置。
要知道现在这个位置就是一个大火坑,金并就是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里面的。
那些家伙不想当这个出头鸟,又不想吐出来利益,只能扶持他这个没有根基的弱鸡。
他终归不是金并,能够凭借一双铁拳以及天生的睿智头脑一路从微末之间崛起。
他是靠着那些金并手下原来的元老手下支持才能够接手金并的一部分势力。
现在金并一死,他原来的势力自然也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原来威压纽约州的势力一下子丢失的丢失,分裂的分裂。
金并在纽约的势力大幅度萎缩不谈,附近几个城市的据点全都分裂,同时还打算进军纽约。
法默姆斯现在也只是靠着和手和会的合作关系才能勉力支撑现在的场面。
这些白痴不在这里讨论如何拿下那些敌对势力,还在这里争来争去,指不定里面有多少个内鬼呢。
那些家伙现在一看到正主来了,尊不尊敬不说,样子还是要做出来的,纷纷露出一副和善的神色来。
没有理会那些虚假的问候,他面色冷厉的走上会议室主位,发白的指节在桌子上轻轻敲打了几下。
“坐。”
下手的几个老家伙左右看了看,带头坐下,毕竟是老板,还是要给几分面子的。
面对这种明显是逾越的情况,法默姆斯没有说话就是那几个老家伙把他架上了这个火堆。
“首先,欢迎……,我们要……,最后目地是……”
法默姆斯随意扯了一会儿,见现场气氛差不多了,他总算是进入了主题。
“这次会议主要是要通知大家一件事,最近我希望不管是什么原因,各种争端都先停一下,你们把手下的人手和资金集结一下。”
“集结资金?干什么,是有什么大计划要实施吗?”右手边坐在首位的一个半头白发的白人老者摸了摸自己肥大的肚子满不在乎的问道。
有了白人老头的带头质疑,其余的人也开始熙熙攘攘的大声讨论起来。
“现在纽约的情况不安稳,我们怎么调集资金,到时候被人一网打尽怎么办?”
“资金都调上去了,底下的兄弟吃什么,现在本来情况就不太对劲。”
那些人议论纷纷,情绪激动,根本顾不上头上脸色愈发难看的法默姆斯。
这种质疑上情况在金并掌权的时候根本不可能出现,他就是真正的帝王,这些家伙只不过是仆从,连随从都算不上,怎么可能敢多说什么。
“是关于金并老板身前就在实施的一项大计划,具体的情况不能多说,但是需要大量的资金储备。”
法默姆斯没有坐下,只是就这样站着,弯腰伏在办公桌上空,打量着下面人的神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