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注定是不同寻常的一天，刺耳的惨叫声响彻在布鲁克林的街头巷尾，让那些街上的居民一度想起了曾经被黑帮支配的惨淡生活。

那个原本一脸孤鹜的男人被迫吞下了一整袋的白面，眼睛已经翻白，手脚抽搐，像是一只上了岸的鱼，在地板上痛苦的挣扎着。

“哈哈哈，好不好吃，要不要再来一袋。”

李修从地上又捡起一袋白面，在手上上下抛动着。

那些蜷缩在墙角的打手连忙摇头拒绝，却又牵动身上的伤，发出小狗一样的低鸣声。

这些身上全是各种纹身，身形高大威猛的男人没有了平时的凶恶，就像是几只落水的鹌鹑一样抱在一起。

有的家伙被打断了腿，迎面骨刺破皮肤露在寒风之中。有的被扭断了手臂，像是麻花一样低垂在两端。

就这样了那些人还是拼命抑制着自己哀嚎的欲望，因为这样做的人已经化作了边上凌迟的骨骼。

李修旁边的薄如蝉翼的肉片就是这么来的，小桌上还有一小碟混着火药，冰毒的蘸酱。

“我又不是什么好人，你们那么怕有什么用呢，看开点，硬气点，就像你们老大一样，没准我一高兴就放过你们了呢，来，张嘴，大哥请你吃好吃的。”

这是一家专门负责收债放贷的小势力，偶尔兼职一下商贩，售卖一些白色的粉末状食品。

老大就是那个吞了一整袋毒品的孤鹜男人，是那些平均初中学历的混混眼里最厉害的男人。

李修从桌子上捏起一片肉片轻轻在碟子里蘸了几下，放在一个染着黄色头发，面色惨白，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男孩嘴边。

那个白人男孩面色难看，却被身后的几个“好哥们”用力往前推。

他看着面前表皮还带着一些纹身印记的肉片一股恶心的感觉从胃里翻涌而出。

在几分钟之前，那还是他的兄弟之一，现在就需要葬到他的肚子里。

“你不要过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原谅我，我在也不敢了，真的，别过来……”

男孩身后的那几个家伙神情惶恐，生怕被那个应该下地狱的疯子找上自己，互相对视一眼之后不约而同的开始用力推。

他崩溃的大声哭喊着，涕泗横流，拼命往后面挤着，却又被后面那些比他大不了多少的人推了出来。

李修强硬的扳开男孩的嘴，把人肉塞了进去，两根尖锐的手指扣住喉咙，上下滑动一下。

鲜血顺着动脉喷涌而出，咔嚓的一声轻响，男孩惨白的喉骨被李修从喉咙扯了出来。

李修低声瞎几把念叨几句，那块还冒着白烟的喉骨迅速干裂，化作飞灰。

随着飞灰消散在空中，房间里慢慢响起了恶毒的呓语声与咒骂声，刚开始只是微弱的蚊鸣，后来变得清晰可闻。

剩下的几人刚开始没有听见声音，只是抱在一起，等到听见了咒骂，几人脸色忽然一僵，迅速变得灰败起来，就像是被石化风干，变成了风沙。

李修提起地上已经没有了动静的男人，几十根细小的带有锐利齿痕的触手瞬间划过男人的体表，大量的鲜血喷薄而出。

就像是一只毛笔，被几下挥舞之后，红色就占据了整个房间。

不久之后，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从这栋小楼传来，等警察赶到现场，只发现了满地的血痕。

李修哼着歌，愉快的在大楼之间跳动着，身形灵快轻盈，如同一个在钢铁丛林之中跳动的精灵一般，如果忽略他手上提着的那一串东西的话。

站在高楼俯瞰，地狱厨房的边缘，几处看起来十分老旧的楼房里不断冒出大股大股的黑烟。

警车还有消防车已经把大楼包围。

那些警察在周围看着情况，想要在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群分辨出凶手的信息。

那些消防队的则是穿着特定的装备进入火场准备救人。

可是一直持续到大火被扑灭，那些消防员除了几具破碎的尸体什么都没有发现。

一时间众说纷纭，各种各样的言论和猜测满天飞，什么样的奇葩答案都有。

有人说是黑帮仇杀，把那些尸体都切碎，从马桶冲走了，可是警察查过下水道无果。

有人说这些人是遇见了一个浑身长满触须的怪物，所以全部人都被吃了。

……

案件不久就被移交给了其他的部门，虽然就连案子都原负责人都不知道哪些个穿着西装，拿着总统签署文件的人是什么来路。

可是这里是地狱厨房，管那么多干什么，只要工资照发，孝敬照拿就是了。

咚咚咚！

七八颗串成一团的人头被男人随意的丢在地上，大片大片的血液撒在纯白的地砖上，显得如此的刺目与显眼。

李默头秃的揉揉眉心，无奈的说道：“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把这些东西带到这里来，还要把它们用力丢在地上？”

“这样子帅啊！而且照片哪里有实物来的有说服力，我这不是为了证明我是真的办事吗。”

男人站在窗前，微微调动着方向，使得自己的半边脸始终被阳光笼罩，泛动着金色的光芒。

“那你能不能从窗台上下来！”

“我不，”李修昂着头，背后，一根尖端的触手在背上挠动着，晒着太阳感觉背上有些痒。

“还是因为帅？”李默有些跟不上李修的脑回路了。

可能是上次宴会的时候那个家伙用人头吓住那些老大感觉帅气，这次他竟然把那些人的头给带回来了。

“没错！”他都声音里满是自豪，仿佛在为自己找到这种方法而自豪。

李默懒得理会突然发神经一样的李修，数了数地上的头，问到：“这些东西全是我给你的那个名单上的？”

“嗯，三个帮主，一个老板，三个副手，都在这里了。”

“那为什么还有一个小的。”李默指了指地上那个明显还是婴儿的头颅，脸色有些难看。

“嗨呀，你光顾这么多回，肯定是要有一些赠品的了，他看见我的脸了，我不能暴露！”李修脸色严肃，仿佛真的是一个活跃于黑暗的冷酷杀手。

李默没有说话，起身用一把小刀割断用来捆人头的女人的头发，脱下衣服动作轻柔的把那颗小小的，血肉模糊的头颅包住。

“哎，我的钱什么时候到账，我跟你说啊这次是活动，买七赠一，你只要付七十万就行了，怎么样，是不是很高兴。”

李修从窗台上跳下来，撕开自己的肚子掏弄了半天，拿出来一台挂着半根手指的POS机。

“刷卡还是现金啊老板。”他谄媚的低下身子，是由前往后弯的腰。

“黑子！”李默朝办公室往外叫了一声。

黑子打开门，探出头来，问道：“老大，什么事？”

李默把手上的东西递过去，吩咐道：“找个可靠的兄弟把他好好安葬了，顺便从保险库里取七十万的现金过来给李修先生。”

“这是……”感受着手里东西的轮廓还有大小，黑子面色难看的抬起头。

李默摇摇头，没有说话，把手在黑子肩膀上拍了拍，态度强硬的把他推了出去。

等到大门关上，黑子深深吸了一口气，用颤抖着的手把那个用衣服包裹着的东西打开。

“嘶！”

他倒吸一口凉气，好悬没有被吓得瘫倒在地。

底下是一个人头，大概八九个月的婴儿头颅，两个眼睛被挖去了一颗，在胖嘟嘟的白皙小脸蛋上留下了一个挂着碎肉的黑洞洞的窟窿。

另外一只眼睛眼角撕裂，带有一丝血痕，水汪汪的眼睛大睁着。耳朵被撕开一半，嘴巴被掰开，舌头只剩下一点点舌根，面色铁青，发布着黑色的血管。

黑子依靠在墙上，沉默半晌，面色纠结变换，最终长叹一声，盖上了衣服，渐渐挪动着走开。

李修坐在办公室里厚重的桌子上，手上捧着一颗男人的头。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尖慢慢蠕动，惨白锋利的骨头刺破皮肤带着血液长了出来。

就像是捧着一盒冰淇淋，他用指甲在男人头顶转了一个圈，竟然鬼斧神工一般完整的取下了头盖骨。

一坨白色的软软的像是果冻一样的东西被他用手指头扣了出来，就像是在品尝什么极品美味一般细细品味着。

“你要不要尝尝，超级好吃的。”李修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走过来的李默，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就像是一个和朋友分享好东西的小孩子一样。

李默摇头，左手上却突然睁开一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李修手里的东西。

“啧啧，口嫌体正直，小默默你不老实哦！”李修发出怪叫，一脸鄙夷的看着李默，还不忘冲着拿住充满恶意怨毒的黄眸眼睛吐了吐舌头。

李默用力按住左手，坐在原来的椅子上，继续查看刚才的账本。

李修见李默不理睬他，撇撇嘴，转而在桌子上愉快的摇晃着腿，他这次可是转了一百万，不知道又能够买多少汽油呢！

不大一会儿，黑子提着一个黑色的袋子走了进来，递向了满脸期待的李修。

“干什么？松手！”李修瞪了一眼死死握住袋子的黑子。

他能理解，如果换做是他把一大袋钱给别人，肯定也会舍不得的。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你在不放手我咬你啊！”李修张嘴，露出一口白牙还有喉咙里不断蠕动的黑色阴影。

黑子又恨恨的瞪了李修，松开手转身就走，再多待一会儿他怕他会忍不住跳上去弄死那个怪物。

虽然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是他被按在地上摩擦。

李修就像一只苍蝇一样的搓搓手，从肚子里掏出一台便携式点钞机。

点钞机点钞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的嘈杂，李默烦躁的挠挠头，索性放下账本，就这样呆滞的盯着窗外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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