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补拍的最后一场戏也是恋你以真整个校园时期的最后一场戏。

高考毕业聚会上喝了点酒的向野和以真,带着醉意偷偷翻墙回学校溜进了音乐室。

坐在钢琴前,向野恢复了几丝清明,他给眼前的小结巴弹奏了一首练习了无数次的卡农。

小结巴双手捧着就像熟透了的红苹果般的脸颊倚在钢琴上听得一脸如痴如醉,灿若星辰的眼眸里盛放着向野渴求的纯真与平静。

一曲奏毕,向野悬放在黑白琴键上的手指微微有些颤抖,听见掌声,他抬起头看进以真的眼睛里。

她的目光里是从两人第一次产生交集以后就不曾改变过的惊艳与钦慕,可是这不是向野想要的。

向野站起来揉了揉以真的头,刘海遮住眼底的微光,他轻声说:“再见了,我的小结巴。”

醉得好似仿佛云端上的以真露出个懵懂的笑容,“向向野,以后也要加加油哦。”

向野终是没忍住,微倾过身来在以真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卡”龙一一刚喊卡,陈笔就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星点泪花。

这场夜戏其实已经拍过好多条了,奈何折腾了几个小时都达不到龙一一的高标准和高要求。

陈笔和牧向野为了找感觉在开拍前还喝了点酒,这会儿酒劲上头,又拜这段时间养成的良好作息习惯所赐,陈笔已经困得神志不清了,只等导演一声解散就立刻奔向酒店的大床。

但龙一一还是眉头紧锁地看着刚才那场戏的回放,摩挲着没有胡茬的下巴沉思了一会儿,把牧向野喊过去说:“再拍一场吧,向野这阶段对以真的情感还是要处理得更内敛些。”

牧向野这会儿也是累得够呛,但他内向的性格又让他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能强打起精神来准备下一场。

满心想回去睡觉的陈笔看着对自己露出愧疚表情的牧向野,卒。

她瞪了眼满脸严肃的龙一一,实在瞧不出这人是强迫症犯了还是故意针对。

不过自从牧欢传出绯闻以后,龙一一貌似就没再给过牧向野好脸色看。

联想到那天在片场龙一一和牧欢气氛诡异的互动,陈笔忽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这场戏拍完以后陈笔的困意反而烟消云散了,她以哥俩儿好的姿势搂着son的肩膀,挤眉弄眼道:“宝宝贝儿,吃吃宵夜去呗。”

son斜了她一眼,“我可不敢带你作死。”

“将将在外军令有有所不受你明白吗”陈笔大晚上的把墨镜戴上一副要搞事情的架势。

son叹了口气说:“不作就不会死你明白吗”

陈笔干脆拽着他的手臂顺势坐在旁边的道具上,开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模式,“我我不管,我就要吃吃宵夜”

对陆以真这张可爱脸蛋儿已经免疫的son完全不为所动。

牧向野本来想从他们身边悄悄溜走的,结果被陈笔眼疾手快地抓住衣摆,“一起去去吃宵夜吧,我请请客。”

牧向野看着陈笔水汪汪的大眼睛,硬着头皮拒绝道:“晚上吃宵夜不好。”他可是一直以牧欢为榜样严于律己的好艺人。

“偶尔一一次没没关系的啦。”

三人僵持不下,陈笔觉得自己真的要哭了她就是想吃顿宵夜而已,这么小的心愿都不能满足她吗

将这场闹剧尽收眼底的龙一一觉得自己有必要跳出来做次好人,毕竟今天这场戏拍了这么多次也是因为他反反复复的缘故,“今天向野和以真拍戏都辛苦了,不如我请你们去吃宵夜吧。”

陈笔在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前就先点头答应了,回过神注意到开口的人是谁后顿时尴了个尬。

但不管怎么说,只要怀揣着一颗坚定勇敢的心,吃夜宵的梦想总是会实现的。

陈笔仰头干了这碗鸡汤,举手说:“附近有有家贼贼好吃的烧烤店”

son凑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踩好点的陈笔耳边低声说:“临死前最后一顿一定要吃饱哟。”

陈笔也不慌,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放心,我一一定会把你供供出来的。”son和她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是陆以珩知道她偷吃夜宵,son也逃不掉,想明白这一点的陈笔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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