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道:“我姓白。”

成欢道:“白毛毛?”

毛毛冲她翻了个白眼儿:“我原本不叫毛毛,这名字是一个混蛋玩意儿给取的,贼难听,是不是?”

成欢配合着点头:“嗯!是挺难听的,可见那人到底有多混蛋。”

毛毛:……

啊!突然就神清气爽啊!

……

深夜,沈家别墅。

沈承颐像往常一样,颓废的仰躺在米白色的真皮沙发上,双目无神的看着财经频道。.七

不过是又过了短短三日,他整个人便又瘦了一圈,脸颊和眼窝凹陷,眼下还有着因长期睡眠不足而带来的乌青。

身上穿着的还是早上出门时那套纯黑手工西装,连领带都没解。

只不过,曾经有着堪比模特身材的沈承颐,人称行走着的衣架子的沈承颐,就算穿着同样的衣服,也难再现以往的意气风发和风流倜傥。

形容枯槁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像是大病之人。

一些商业合作伙伴见沈承颐突然暴瘦,都关心的询问是不是病了,对此,沈承颐坦荡承认,他是病了。

得了相思病。

从成欢离开他到现在,已经整整过去三个月零三天了,九十四个日日夜夜,两千两百五十六个小时,十三万五千三百六十分钟……

每一分,每一秒,无时无刻他不在想她。

度秒如年。

真的是度秒如年。

越等越觉得失望和绝望,他知道,以那个女人没良心的性格,肯定早把他给忘记了,可是,她却把她自己牢牢的刻在了他的心上。

她把她的身体给了他,可却也把他的心给拿走了。

胡思乱想的时候,他会羡慕起那个花心又多情的父亲来,至少,到最后受伤的不会是自己,可是……

他的性格却偏偏又随了母亲。

他记得,父亲第一次有外遇时,母亲闹得很凶,和父亲吵得也很厉害,可后来,母亲却又原谅了他,依旧爱他如初。

后来,父亲再次出轨,再次又出轨……

反反复复,无止无休。

习以为常的母亲不再哭,也不再闹,只是日渐消瘦下去,精神也越来越差,到了最后,竟卧床一病不起。

他也曾劝过母亲,可是那个可怜的女人爱惨了沈广学,又岂是他能劝得动的?

最后,她病死在了床上。

母亲的死,终于换取了父亲的几滴眼泪,他以为父亲会因此而内疚再也不寻花问柳,可是没想到,不过短短三个月,父亲便又开始与外头那些女人勾勾搭搭。

甚至,变本加厉。

他根本不顾忌他这个儿子的存在,明目张胆的把那些女人带回家来过夜,更甚者,他会一次带回来两个,甚至是多个。

那些女人,嘴上跟抹了蜜似的口口声声的喊着父亲“亲爱的”,实则她们爱的全是父亲的钱,是父亲送给她们的珠宝首饰。

母亲的死,以及父亲的风花雪月,让他渐渐明白,爱情不是唯一的,更是靠不住的。

恋爱,就好比一场游戏,谁认真,谁就输了。

所以,他才不会像母亲那样,傻到只爱父亲一个人,他沈承颐才不会做那个可怜虫,他的女人,也不会只有一个。

终于,他变得跟父亲一样了。

可是后来,他发现父亲居然又变了,变得就像一个初遇爱情的毛头小伙子,整个人容光焕发、神采奕奕,有时还有些神经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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