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无聊....”
周宇寰坏笑,“你好,无聊,我是周宇寰。”
这下是真的无聊了,蠢男孩。
男孩子的小把戏并未让乔杉杉觉得多有趣,自动忽略前边一串打趣,脑海里的过滤器只余他尾音的三个字。
思索一瞬,捏住酒杯的手稍稍用力这世界可真小啊,偏偏就让乔杉杉碰到了秦阿姨提及的未来市长候选人。他居然就是那个周宇寰。
一个被我用15厘米黑高跟甩过脸的人?
真是不可思议。
有些尴尬拿起酒杯吞咽了好几口香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没事的,不就是做法粗暴了一点吗?再说了也是他该。
良久没得到想要的反应,周宇寰按捺不住凑近女人的身旁,暖昧地在耳边低语。
“怎么,现在这副样子是在欲情故纵吗?”
炽热的暖气扑撒在乔杉杉的耳侧,酥酥麻麻的电流迅速席满了全身。
周宇寰有一种神奇的魅力,他能让人不自觉的被他的完美所吸引,无论是外表还是家世,他无疑是楼下女人所追寻的绝佳猎物。
楼下都是心怀鬼胎窃窃私语的人,乔杉杉和他不应该再有任何关联。
就像一颗石子沉默地沉入水底,连沉默地感受着他也不被允许。
手指紧扣住手心的软肉,一阵刺痛,提醒着乔杉杉不要越界。
他是周宇寰,这就是拒绝的理由。乔杉杉闪躲开他想攀上她肩膀的手臂。
乔杉杉冷眼,“我们很熟吗?”
他愣了几秒,望向乔杉杉的眸子闪过一丝笑意,继而故意压低音量,迫使她更加专注于他。
少年伸出舌尖舔砥着微微干燥的唇瓣,白皙如骨瓷的指尖轻点着右侧脸颊。
“不熟吗?”
短暂对峙后,乔杉杉双臂交叉环胸,视线将他从头到脚打量。
“是下手太轻,不够疼?还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乔杉杉冷声,“离我远点。”
摇晃着香槟杯准备离开二楼,不想和他过多纠缠。
不给乔杉杉任何逃离的机会,他身子一侧顺势挡住她的退路。
“如果我说.....这个要求可能有点难办,你要怎么做呢?”
周宇寰不知何时已经撤开了对乔杉杉的钳制,她右手拎起丝滑的裙段一角,沿着冰凉如玉的大理石的楼梯顺势而下。
乔杉杉知道她所走的一步都是至关重要的,它宣告着乔杉杉的回归。
就算前方的路布满了荆棘,乔杉杉也应昂首挺胸,带着王冠与骄傲走上宝座。
与其一味地沉溺于过去虚无情感所
带来的伤痛里,乔杉杉宁愿压抑自己,站在高处,做个玩弄人心的卑劣小人。
乔杉杉永远不可能是那个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提线木偶,乔杉杉只能是自己的女王,全副武装,奔赴下一场山海。宴会才刚刚开始不是吗?
世界如舞台,凡人皆演员。
乔杉杉如鱼得水地游走在这个浮华的宴会里,释放着本真的天性。
袁子亦标准微笑,“乔小姐,欢迎,我是袁子亦。”
乔杉杉嘴角带笑,美女过招,礼仪客套不能少,但这气势更不能输。
“乔杉杉。”
少女漂亮的瞳仁里泛着点点星光,袁子亦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
“我可以唤你一声姐姐吗?姐姐长得好好看,在这数一数二的好看。”
呵,搁谁喊姐姐呢?
乔杉杉都提前查过资料了,年纪比她大,还在这装什么年幼无知的小妹妹呢。
既然你想叫我一声姐姐,我也不好意思不领你的情啊,想和我套近乎占占你的便宜又有何妨。
“好啊。”
乔杉杉天生的名媛做派,精致又大气,浑然天成的贵族气息,尤其是那双眼睛甚是好看,眸里的水波一晃一晃的,勾人心弦。
袁子亦,小巧可爱,煞是灵动,有着一双小鹿般明亮的眼,粉蔷薇色的唇盈润动人。
这俩人也算是一静一动,各有各的美。
袁子亦眼前一亮,“宇寰哥哥……”袁子亦的俏脸上悄然爬上两团红晕,像是少女看到了心仪的糖果一般。乔杉杉浑身一个激灵,脸色僵硬。
得了,还忘了还有这位爷呢。
走哪跟哪,真是不嫌烦啊。
“子亦妹妹,我先去找我助理。”
一个转身,不小心与来人撞了个满
周宇寰痞笑,“乔小姐,你是不是差我一个道歉啊。”
乔杉杉轻笑,舌尖舔砥后槽牙“你?休想。”
乔杉杉眼尾上挑,唇角弧度冰冷,“滚,莫惹老子,别挡道。”
这下子乔杉杉的优雅名媛路也算是彻底走到了尽头,不过,一直装,迟早也会露馅。
我,乔杉杉,从来都不需要别人去定义我是什么样的。
乔杉杉的目标可不是成为娇滴滴的名媛小姐,当个逍遥快活的大总裁才是人生须臾一刻的真谛啊。
开始到处搜寻起司翎默的影子.….找到了。
他的冷白皮无异于是这大厅里白到反光的存在,人群之中一眼就能看到的光亮。
踮起裙角走向他的步子一顿,他.好像不需要我陪了。
一位美若仙子的女人正和他相谈甚欢。
乔杉杉垂下眼眸,乔杉杉心里蔓延起阵奇怪滋味。
“司翎默。”
那一瞬间,时间好像都停止了,光与乔杉杉背道而驰去拥抱住他们,徒留光影下的黑与我相依。
不由得轻笑一声,还真是好奇,会有谁能得到他最后,他又会为谁而一展笑颜。
反正那个人不会是她了。
转头间又看到不远处风流不羁的周宇寰正在和袁子亦聊的正欢,果然是只花蝴蝶,喜好招惹花花草草。
透过他,乔杉杉好像看到了另一个她,伍德斯托克音乐节上疯狂又糜乱的乔杉杉。
看来,这里是真没有乔杉杉的容身之处了,那些趋炎附势的嘴脸实在是倒胃口。
踮起裙边,离开大厅,出了宴会厅远离这到处充斥着权利酒色的圈子。
本质上来说,乔杉杉是厌恶那里的等级制度的,高位者的狂欢,低位者的卑微顺从。
就如她真的是厌恶她自己一般。
整座周氏公馆,可以说是法兰西岛上的枫丹白露宫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