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响的时候,乔杉杉手一顿,司翎默微微蹙眉,有些不耐烦。

“等一下……”乔杉杉打算先去开门。

手却被司翎默捏住,语气满是质问,“我难道不是应该你心里排在第一位的人吗?”

“还是你约了哪个野男人……”

乔杉杉瘪瘪嘴,重新将他的领带系好。

“好了,很完美。”乔杉杉满意的拍了拍司翎默的胸膛。

“就这么着急,给我送到别的女人手里?”司翎默再次拉住乔杉杉挑眉问道。

乔杉杉抿唇轻笑,想提醒他开门,“你有约了,就应该准时到。”

乔杉杉瞥向门口的方向,“你不觉得门铃太吵了吗?”

司翎默不以为意,目光灼灼的盯着乔杉杉,“那就拔掉,反正我不在乎别人。”

“呀,太没礼貌了。”乔杉杉轻笑着推开他,“起码看看来的人是谁。”

打开门,沈漾提着一个盒子站在门口笑。

“呀,你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啊……”

司翎默打量了一下沈漾,眉头微蹙,转身准备离开。

沈漾将藏在身后的另一个袋子提出来,“给你们带了儿样糕点,有翎默哥哥特别喜欢的蓝莓派…”.七

“我走了。”司翎默连看都没看沈漾一眼,就转身准备离开。

“翎默哥哥,你尝一下……”沈漾的语气软下来,颇有几分祈求。

“不了。”司翎默刚要走,瞥了一眼沈漾。

稍作思考,重新回头将沈漾拉到一旁。

“我警告你,你的歪心思不要动在杉杉身上。”司翎默眼底没有一点温度。

沈漾因为刚才司翎默的冷言拒绝心底不痛快,不以为然,“你这个男朋友当的还真是够尽责的了……”

“你!”沈漾看着司翎默毅然离开的背影,喊道。

赤.裸的威胁挑衅着沈漾心底脆弱的神经,爱情卑微,家族的命运沉重,生命的负荷压的她喘不上气,在这个天平中,她选择毫不犹豫的冲向另一端,彻底的腐化,彻底的黑暗。

吃完早饭,乔杉杉开车前往会所。

白天的这个时间段,会所的人依旧很多。

乔杉杉站在大厅,环顾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周宇寰,准备打电话,却发现手机忘记带了。

乔杉杉无奈的挠了挠头发,准备去前台问。

前台小姐看到她,微笑点头,听清乔杉杉的来意后,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不好意思,小姐,我们这里根本联系不到周总。”

“你们老板怎么会联系不上呢?”乔杉杉疑惑的盯着她。

女人依旧礼貌的回答,“这样和你说更明确一些,每天像您这样找老板的女人太多……”

乔杉杉心底暗讽一声,有几分委屈,刚准备开口反驳。

“可是,能够和我约会的只有你一个。”

男人的声音清润悦耳,带着儿分愉悦。

乔杉杉侧眸看着周宇寰,他笑的倜傥无比,清俊绝伦的脸上黑眸深沉。

“怎么不带电话……”周宇寰虚扶着乔杉杉走向车库。

乔杉杉刚想回答,却发现他问的是“怎么不带电话”而不是“怎么没有给我打电话。”

张了张口,乔杉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周宇寰绅士的拉开车门,手垫在车框上,浅笑着,“没错,我刚给你打了电话。”

乔杉杉心下一紧;脑海中第一个想到司翎默!她更紧张。

周宇寰侧头微笑,“你好像很怕你助理。”

乔杉杉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系好安全带,“你们通过话了?”

周宇寰坐在驾驶位置上,启动车子,轻描淡写,“嗯。”

“说了什么?”乔杉杉有些紧张。

周宇寰轻舔了一下嘴唇,脸颊上的酒窝明显,“没聊什么,他问我和你什么关系。”

“你怎么回答的?”乔杉杉本来是想钓着他,让他主动回答的,但是他仿佛从来不上钩。

倒是一步步牵着乔杉杉,引领她心甘情愿走向他的陷阱。

“我只说了一句话,我说……”周宇寰故意顿了顿。

周宇寰转而饶有兴趣的瞥了乔杉杉一眼,缓缓开口,“我说……我是昨晚给你脱.衣服的人,也是给你穿衣服的人。”

乔杉杉惊慌的望过去,白皙清秀的脸庞,在日光下光华流转,夺目无比。

安详如天使的面孔,却字字诛心,正中要害。

“怎么?我有说错吗?高跟小姐。”周宇寰看乔杉杉的反应很满意,勾起唇角。

“我可以下车吗?”乔杉杉有几分恼怒。

“呵……上了我的车,就不要想着下去了,而且……我可是为你准备了一份厚礼。”周宇寰哑然失笑,加速了车速。

十五分钟后,车子开到港口。

一只游轮停泊在岸边,周宇寰朝乔杉杉伸出手,引领她上船。

汽笛轰鸣,船缓缓启动。

海面波光粼粼,天高云远,在这一刻,身心随着呼吸一并放松。

“你喜欢大海?”乔杉杉看向周宇寰。

周宇寰双手拄在栏杆上,侧头看向乔杉杉,焦点不在她身上,仿佛穿过她,看向茫茫海面,“我母亲很喜欢大海,小时候每个周末她都会带我来看日落。”

这是乔杉杉第一次听到周宇寰主动聊起来这么私人的话题。

“她现在呢?”乔杉杉不清楚他家的状况,试着问了一句。

“在我很小的时候,跳海自杀了。”周宇寰说这句话的时候,情绪没有丝毫波动,而是将目光定在乔杉杉身上。

“抱歉……”乔杉杉开口不知道怎么安慰。

“不用感觉抱歉,她的死是因为我父亲。我母亲,只是他众多情.妇中的一个,我跟着母亲随他四处东躲西.藏,上学被人笑话没有父亲,这就是我的童年。”周宇寰缓缓走近乔杉杉。

“我的童年,没有糖果,没有鲜花,没有关爱。”周宇寰一脸风轻云淡,仿佛在讲别人的故事。

“后来,我父亲东窗事发被仇家找上门,母亲就是那次被逼的跳海自杀了,在那之后,我自生自灭。”

“子承父业是千古流传下来的道理,而父亲越多越大,到后来子嗣也多了起来,我是不太受宠的那个儿子。”周宇寰递给乔杉杉一杯红酒,晃了晃继续说道。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